我脑海中猛然闪过芳大侍女腾翻而起,于倒立半空的瞬间凌厉甩腕一剑划来的画面。果然好功夫!
“先用这个,再抹药膏。”她又将另一个小瓶子扔给我。是普通的白云粉,可止血止痛,用以辅助黑玉膏再好不过。
这时候我注意到她嘴唇已经泛白了,眉头蹙起,额上也冒出了冷汗,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感觉。看来一路上都在强撑着呢。呵,挨刀子再疼也得自己忍着,能保命已经是万幸了吧……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为同行更能感知那种辛酸苦楚的缘故,我竟生出了一丝恻隐之心。
于是我没趁机离去,而是掏出了一块干净的帕子,轻轻拭去那伤口边沿的污血。随着我的动作,女刺客眸底一颤,神情变得有几分复杂。我没空理会。因为我一旦要用心做什么事情,就得专心致志地去把它做好。
我将瓶口微微斜置到伤口上方,食指在瓶颈上点叩几下,抖出淡黄色的药粉均匀洒落在那道被割开的口子里。
“咝——”女刺客有些吃痛,好看的秀眉紧蹙,待上完药粉,嘴里却是冷哼了一声,“哼,你手法倒是不错,怎么,这会儿不怕了?”
“你不拿刀子架我脖子上我就不怕。”我瞥了她一眼。长得这么好看嘴巴却刻薄,待会儿我就找机会把你甩掉,哼……把瓶塞重新塞好,又道:“我爹是村医,我跟着学了几年,上药包扎什么的自然也懂些。可惜没有纱布在这里。”
我说着目光飘向她的裙子……嗯,反正布料也多,质地柔软贴肤刚好合适。于是伸手去撕她的下摆,顺带拿了一旁的匕首割成长布条。竟有些解气,呵呵。
“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她始料未及,见身上衣裙已经被扯变了样,立即恼怒地瞪向我。可脸上神情变了又变,最后却是意味不明地冷哼了声,就不说话了。
我将黑玉膏在布带中间处涂上一层,然后准备给她绑扎上去。这一刻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身为杀手还这么仁爱,保持着这么美好的品质简直是出淤泥而不染。
不过干我们这一行的确不容易啊,刀光剑影地,经常腥风里来,血雨里去,没少受伤。毕竟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呢。可女孩子的皮肤怎么都得注意保护少留疤,不然到时候金盆洗手就难嫁人了……
我将她肩头伤处布料轻轻挑开。这衣服口撕得太大了些,我不经意就看到了更下面的地方,那风骚的紫色牡丹抹胸边沿处,竟然还有一块巴掌大的瘀伤。
芳侍女真的好功夫啊!!
我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将布带覆上伤口,小心绑好,视线却总忍不住下移。那块黑瘀真的好碍眼啊,女孩子的胸口上怎么能留下这样难看的伤痕!我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在意,可越是这样就越想去处理。
哎,这该死的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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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痛苦伸出手:我忍不住惹啦!
女刺客抱胸:你想做什么!!
飞花:我,我想揉……
女刺客闻言暴怒扇脸:流氓去死吧!!(啪啪啪)
脸肿倒地的飞花:想揉散淤血……
第8章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你……好像那里也受伤了。”绑好布带后,我忍耐了许久,还是禁不住开口提醒,顺带抬手指了指她衣服底下那块瘀伤。
女刺客听了倒是不慌不忙,含水的妙目微微眯起,好似在揣测我的用意。少顷,她嘴角勾了一下,颇为玩味:“是么,那又如何?”
如何?都这么明显地指出来了当然是想上药啦,难不成还会陶醉地来赞叹一句“形状很好看像朵紫牡丹似地额呵呵呵”么!
我在心里不满地回她,面上却摆出笑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纯真无邪温柔善良,咳,事实上我也确实没有任何不好的企图。
我诚恳提议:“这样吧,我好人做到底顺带帮你揉揉,散散淤血怎样。”诶,为什么话说出口感觉哪里怪怪的?
某位女刺客听了,目光陡然锐利。随即轻蔑地冷笑了一声,道:“怎么,你敢……”还没说完,惊觉某只爪子已经按在了自己胸口上。
原本轻蔑又妩媚的表情瞬间僵住,她倒吸了口凉气,那不敢置信的发愣模样竟有几分可爱:“你!你还真敢……”
“我没有恶意,但医者父母心嘛,这也是为了你好呀。”我轻按几下探了探伤处便不做迟疑地撤回手,然后撇了适量的药膏在掌心搓匀生热,再次伸进衣服里,贴在那块瘀伤上。见她欲要发作,又一本正经道:“放轻松些,你可能还伤及了内里,情绪不宜波动。”
说着手上开始有规律地揉按起来。处理这种已经紫黑了的瘀伤不能太用力,要配合着药膏慢慢轻揉,才能快速发挥药效止痛化瘀。因为从小师父就一再教导强调的缘故,我一直很注重自身的体态仪容,皮肤尽量保养得嫩白洁净不说,连掌间虎口上也没有练剑留下的粗粝。
为此我也曾一度怀疑过,师父这般费心培养我“洁身自爱”是不是筹划着将来哪天去暗杀一个不得了的王侯将相,需要我牺牲美色什么的——后来才发现自己想多了。
师父他本身就是个极其爱美的人,爱美还有洁癖,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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