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仿佛有一层轻纱阻挡,任凭他如何摇晃沉甸甸的脑袋,却怎么也看不清楚,他终于放弃徒劳无功的举动,歪着头,笑嘻嘻对着那人说胡话:“夜祁?你来找我了?”说罢便不管不顾地扑过去,想要搂住对方的脖子。
果然扑进了一具宽阔的胸膛,萧守重新浮起逞心如意的笑容。
息夫幽微眯着眼,眼神意味不明的看着晕乎乎的萧守,他的脸红扑扑的,对于毫不矜持且主动投怀送抱的人,他向来来者不拒,自然欣然接纳。
虽然明显是怀中的人,认错了人。
嗯哼……
他是否该重新定义怀中人和蜀国夜王之间的关系?
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单纯。
这样想法新奇古怪,看似毫无威胁甚至无时无刻不表达出“我贪生怕死”这类气质的人,却出乎意料的胸中甲兵,无所不通。
就在以为他其实大巧若拙时,又经常犯错,给人愚笨又无能的印象。
故意……装得吗?
息夫幽搂紧萧守,对于他从未参与过萧守的从前充满好奇心,他在心中叹一句,这般矛盾的存在,从前过着怎样的生活?
又有着什么样的经历?
想要去探索的yù_wàng,逐渐放大。
他低头仔细审视一直睁着一双似小鹿般明亮纯净双眸的萧守,柔软的脸颊如桃花瓣,浅粉一片,无意识靠着自己,口中呼出的热气如此之近,令他躁动,竟生出些许难耐,息夫幽抬起手,指腹滑过他的侧脸,不再夷由,手掌固定住他的后颈,终不想忍耐与克制。
吻在他艳红中透着水泽的唇上,比想象中柔软,当浅吻不自觉加深时,手也不老实起来,悄无声息地滑入衣服内,温润细滑的肌肤在他掌下化作一池春水,肆意拨弄。
本只想试试,才落下一吻,当息夫幽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正惹火烧身已经晚矣,情欲早已如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没想到,怀中的人竟然在他愣神时主动楼主他的颈脖,给予热络的回应。
这厮一主动,息夫幽还怎么好意思拂去好意,当他的手贴着萧守的腰际时,“啪——”得一声,丝毫没有提防正一心一意扑在康庄大道的息夫幽脸上立时出现根根分明的巴掌印。
称得上是趁人不备的息夫幽,以为萧守突然酒醒。
想到他是如何愤怒的样子,息夫幽陡然生出些许心虚,令他诧异的是萧守接下来出口的话,令他的心虚瞬间变作不爽。
“夜祁你他妈真行啊!这么久才找到老子,一见面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和老子上床!”
“……”
“草,下死劲呢吧?想箍死我?怎么的,还不许我说?!嫌跌面是吗?!”萧守伸出手指,摇摇晃晃的想要站直,努力的结果是仍旧在摇摇晃晃。
“哼——”左脸热辣辣的息夫幽,非常不爽又不舍得使劲,怕弄伤他,只好惩罚性的在他耳后一咬。
对于忽然不知道触到什么神经的萧守语气相当酸楚的发着酒疯,这一咬真是雪上加霜,怒火中烧,左边又是一巴掌挥过去,挥到半道被截住。
被截住的萧守也不在意打没打到,继续喋喋不休发牢骚:“你知不知道老子好不容易瘦下来点,都是因为你太没效率,搞得我又胖回去不少,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混蛋!为什么这么久才来?!”
发起酒疯的萧守见缝插针的无理取闹,连吃壮一点都是别人的错。
这在息夫幽的眼中却格外生动,他从未见过性格如现在这般鲜明活泼的萧守。
“原来你这才是你真正的本性……”息夫幽的话贴着他的耳际滑过,陈述他的新发现。
似乎是累了,萧守的语速渐渐变低,直至闭上眼睛直接靠在息夫幽的臂弯中打起呼来,憨态毕露。
息夫幽看着从小疯猫又变成小绵羊乖顺的萧守,想到曾经和他……亲密无间的人,如何相处的情景,嫉妒和不爽交织,可看到他傻乎乎的模样又一阵柔软。
这样复杂的情绪,头一遭。
息夫幽在萧守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摩挲着自己被打伤的左脸淡淡道:“真嫉妒曾经拥有过你的人……不过,你现在只能属于我。”低沉笃定的语气中掺杂着不易察觉的放肆和狂妄。
沉浸在悲愤中无可自拔的息夫幽就这样错过了一场可以用酒后乱性为借口的绝佳亲密机会。
要知道,我们的落魄小王爷,相当好糊弄。
因为,贞操在他眼中,并没有大家认为的那么重要……
恩,对,就是这样。
奸细的春天
被冷水激醒的萧守还没愣过神。
他双手被固定在木架子上,神情茫然地看向四周。
一帮人聚集在他的四周,眼神冷漠注视着他。
萧守的印象停留在吃完羊腿开始喝酒,大家你来我往,一杯又一杯,后来的事情便没什么印象。
扫过四周,他发现有些人身上有伤和污迹,错开眼看向远处,隐隐约约看到大夫在为伤员治疗,荒凉的草原上,孤零零的帐篷似乎脆弱不堪,将狼狈的众人凸显的更加突兀和苍凉。
发生了什么事?
遇到偷袭了?
可是,绑住我是几个意思?
似乎看够了,终于有人出声。
“萧守你可知罪!”声色俱厉,眼神冷漠。
萧守双眼不耐烦,嗤笑:“我能问下,我犯得什么罪吗?酒喝太多?肉吃太多?消耗了大家的食物?多放了一个臭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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