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楼?”萧守点头,青竹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看萧守:“那是什么地方?”萧守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他真是失策啊,青竹这么纯真的孩子,怎么可能知道小倌楼这样的地方,萧守揉了揉他的脑袋,决定不用自己龌龊的思想玷污了他纯洁的灵魂,语气温柔地说:“没什么,你吃吧,一会儿羽影小姐问起来我,就说我出去转转。”青竹嘴里塞着包子,鼓鼓囊囊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小松鼠,他扯住萧守的转身扬起的衣角,说:“我也想出去玩,带上我,好不好。”萧守斜睨了他一眼,老子去小倌楼,你去干什么?哼哼道:“不行。”
“行!”青竹将最后一个小包子递给萧守,企图贿赂他。
萧守扯起一抹笑,接过包子塞进他的嘴里,义正言辞绝不动摇地说:“不行,你是哥还是我是哥?”
“你是哥。”青竹嘴里吃着包子,哭丧着脸,双眼聚满了失望,甭提多可怜了。
可怜可怜真可怜,心软心软你别心软呀喂。
……
药园属于夜王所居住的王城范围内,想要走出夜王宏伟壮观的王城,需要出入腰牌,萧守没有这种东西,本来天真的想神不知鬼不觉鬼不觉出去的萧守迫不得已带上了有腰牌有正当借口出宫的青竹。
萧守自认自己是一个猥琐无下限的人,所以呢,真的不是因为看到他可怜兮兮无意间卖萌戳到他心窝才同意他去的,而是有利用价值呀,请相信他的猥琐。
两人背着竹篓用买特殊药材的借口晃了晃腰牌出了宫。
出了药园,萧守发现自己连宫门都不知道在哪里,一路上头疼的跟着青竹左拐右拐,夜王庞大的宫殿似乎连绵不绝,花园都走了三四个,汉白玉铺就的地面看不到尽头,巍峨壮观的高大建筑,人站在一旁显得渺小,一部分建筑颇有点布达拉宫的味道,纯净不失威严。蜀中君王的兄弟都住这么牛逼的地方,萧守难以想象真正的君王所居住的宫殿得什么样子。
因为只是熟悉地形,并不是直接进去嫖,萧守不认为会有什么危险。
两个人出了宫门,就向附近的大道走,就在萧守快被他转晕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人声沸鼎的画面,很热闹嘛。
广阌殿内,夜祁正在批阅文书,近身内侍从门外走进来,在他耳旁说了几句话,夜祁挥退伺候在一旁的宫女。
“他出宫了?”他重复了一句。
“是。”那宫人又道:“在街市上游玩,随行的有羽影先生的药童青竹。”这个时代出于对医师这项悬壶济世救死扶伤职业的尊敬,一般情况下,对大夫啊医生啊,称呼都会用上先生二字,与夫子同等地位。夜祁在文书上写上朱红色的批注,细细审阅,听到内侍的话,想着萧守在药园呆了那么久,估计是闷着了,出去玩玩也无妨,所以听完也没说什么,继续忙自己的。等他看完了一摞文书,抬头刚好看到内侍神色踌躇的样子,声音猝冷,看着他问:“还有何事?”坐在上首,平平静静却不怒自威。内侍低下头,道:“萧公子领着那药童向……向,红绸巷去了。”说完,周围本来较为平静的气氛忽然凝重起来,压的他透不过气,最终忍不住啪地声跪到了地上。
夜祁一语不发地站起身来,看着跪在地上的内侍,慢慢道:“唤人进来更衣。”
“诺。”
等换了衣服,夜祁踏出广阌殿,想到那日他和那药童亲昵的姿势,夜祁的心有些烦扰,不禁加快了脚步,乘上车辇向宫门的方向行去。
萧守在红绸巷附近逛了一圈,拉着青竹这个吃货问心无愧地用公款给他买了一路的零食、糕点、糖豆、臭豆腐、烧饼,应有尽有。他不忘估摸路线,等确定了地点,萧守和青竹背着两篓子吃的回去了。到了城门刚递了腰牌走进去,就看到远处乘着车辇的一行人平静但步伐较快地行来,他二人迫不得已退避到一旁,凑着墙壁走,没想到的是,车辇竟然停到了两人面前,咦?
萧守微微抬头准备偷看,就看到内侍掀开了帘子,他看大里面坐着的人是夜祁。
“是你呀,去哪呢?这给急的?”没有阶级领悟的萧守呵呵笑着打趣老熟人。
青竹拿着烧饼正在吃,闻言好奇的抬头看去,看到是夜王,忙拉着萧守准备跪下。萧守在西晋跪的次数够多,也不缺这一次两次,再说这么多人呢,不给人家面子,万一哪天闹了真给自己削了就得不偿失了,面上仍堆满了笑意,心里极不情不愿,准备下跪,谁知那人扯住他的手腕说:“不必了。”说完后,很快松开了手。
青竹和萧守互相看了看,道:“谢夜王。”
萧守等了会,没见他说话,就道:“那个,无事的话,我们可否先行离去。”青竹悄悄点头。夜祁神色如常,道:“去药园吗?”
“是的。”两人异口同声。然后看到夜王忽然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到他们面前,说:“本王刚好也要去药园,不如同去。”一副游山玩水兴趣盎然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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