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澜看着他小人得志的样子,甚是不满,他就知道张一凡会厚着脸皮来蹭饭,当初就不该引狼入室,留他们下来吃饭,他家媳妇儿就不会做饭吗,不会做饭就不去学吗……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祸已酿成,唯一让他心里舒服的是,这顿饭钱是张一凡掏的。
他吸吸鼻子,搓搓冻得通红的双手,突如其来的一阵呵斥声将他吓了一跳。
“你以为老子是开慈善机构的啊,你叫我不杀,我就不杀,那我这几笼子的狗都放掉啊,老子得损失多少钱,你知道吗,钱不是问题,重要的是信誉,老子要是不交货,还哪来的回头客。”
大声嚷嚷的是菜市场有名的张屠户,先前是卖猪肉的,后来大概是嫌卖猪肉不来钱,不知怎地又倒腾起狗肉生意来了,用他的话来说,杀狗比杀猪要省事,用绳子一套咽了气,再把皮一剥,就能放出去卖。
他时常开着一辆破旧的七座货运车,后面的座位全部都拆掉,用来放货,所谓的货,就是一笼子一笼子的狗。据说他时常会去乡下收些小狗,有时候会在半夜去外面打狗,用投了mí_yào的肉迷晕狗,再拖到自己的车里。也曾经被人抓
21、第四宗生意:狗的报复(上) ...
到过,扭到派出所关了几天,放出来依旧死性不改。
因为他都是当场宰杀,所以货很新鲜,而且价格也实惠,所以主顾非常地多。
眼下,他正呵斥一个张手拦在笼子前面的男孩子,手里还提着一把杀猪刀,刀上的血还隐隐冒着热气。
男孩子看上去有一丝怯意,但依然像护小鸡似的把狗笼子都护在身后,抬头迎接张屠户的满目凶光。
“你要多少钱,我买。”
“什么,你买?”张屠户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了几声,“先不说你买的起买不起,就算你买了这次的货,我还有下次,你买的完吗,去去去,小孩子一边呆着去,别搁这儿凑热闹。”
他说着就想用手去推男孩,眼见着沾满油渍以及鲜血的手就要碰到男孩,忽地出现另一个男孩子,轻轻抬手一拨,张屠户便吃不住力,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围观的人暂时忽略了男孩子从哪来的问题,被张屠户吃瘪的样子逗笑了。
等等,那个男孩子怎地如此眼熟……上官澜的嘴角抽了抽,那不是张一凡么,移形幻影的功夫倒是使得不错,他摸摸鼻子,提溜着菜篮子上前去看张一凡管的哪门子闲事。
站在张一凡身后的男孩子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拉住张一凡的衣袖道:“一凡,你跟他说说,让他不要杀这些小狗好吗?”
哟,原来是认识的。
男孩子本就生得清秀干净,如今再加上这么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样子,我见犹怜。
张一凡向着张屠户道:“你要多少钱,我给你。”
张屠户本来就是个爆脾气,吃不得瘪,刚才还在大庭广众之下遭到了羞辱,火气蹭蹭就上去了。
“老子说不卖就不卖,你不是见不得杀狗吗,老子杀给你看。”
他一把推开拦在狗笼子前的男孩,从笼子里拖出一只奶黄色的小狗,把做成套索的绳子往它脖子上一套,然后挂在旁边的树上,在小狗还没有断气,双脚乱蹬挣扎的时候,又提起屠刀,一刀砍在小狗的脖子上,鲜血喷了他一身。
围观人群里不少女孩子都被吓得尖叫,如此血腥的场面,连上官澜都恨不得上前好好揍他一顿,然张屠户却笑的大声,“怎么样,见识到了吧。”
张屠户已经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跟疯子无异。
男孩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吓的面无血色。张一凡便扶着他到上官澜家里休息。
顾浩然在看到来人之后疑惑道:“奉潋?”
被唤做奉潋的男孩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搓着衣角,显得
21、第四宗生意:狗的报复(上) ...
有些拘谨。
“怎么了,你的脸色不太好……”
张一凡摇摇头,示意顾浩然不要再问下去。
奉潋终是忍不住哭出来,“都怪我,要不是我,它可能不会死,都怪我……”
那哭泣着的可怜模样,连上官澜都忍不住疼惜,他递过去一张纸巾,安慰道:“世间的一切皆有因果定律,不因人为干预而变动,它的死也是注定,并不因为你的出现而改变,它这一世受够了苦,或许下一世能投胎为人,幸福地过日子呢。”
奉潋慢慢地思索他的话,止住哭泣,轻轻地点点头。
张屠户提着酒瓶子,愉快地走在过道里,哼着五六十年代的歌曲,他今天的心情极好,当然,要除去在菜市场出糗的一幕。今天赚了一笔小钱,刚和一帮狐朋狗友喝过酒,顺便吃了一顿狗肉火锅,那滋味真是销魂。
他嘴里嚼着牙签,从口袋里掏出家里的钥匙,试了好几次都找不到锁眼。门口的声控灯任凭他如何喊都不亮,他低声咒骂一句,好不容易才在黑暗中开了门。
家里乱的跟猪窝一样,他倒也怡然自得,把手上的酒往茶几上一放,倒头在沙发上便睡,不一会儿就发出震天的鼾声。
吱嘎……吱嘎……吱嘎……
有什么东西在挠门,声音听起来让人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张屠户睡觉本是雷打不动的,今天却意外地被这声音吵醒,骂骂咧咧地从沙发起来,摇摇晃晃地打开门,门外空无一物,只有清冷的月光倾泻了一地,叫人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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