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江湖上混,我吃的就是这口饭,还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杀手色厉内荏,连卫允之都听出来了。
“呵,我没什么爱好,除了这口酒,就只剩管闲事了。”
那人已然来到面前,卫允之自打来到这个世上还没见过如此高的人,目测得有一米九。这在现代或许不稀罕,在这里却是十分少见的。只可惜那人裹得太严实,一身的破烂棉衣,脸也被围巾挡住了,不知长什么样。
那人站定,杀手也不动作,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
杀手忽然朝那人扔出一块暗器,那人反应极快,单手接住了,杀手却也趁此机会跳上房顶逃走了。那人嗤笑一声,没有追上去的意思。
“吆!这玉成色不错,极品呐!”
卫允之迷迷糊糊的竟也被逗乐了,原来杀手现学现用,偷了他的师。本以为玉佩已经没了呢,没想到那杀手尚未将它丢弃,大概是想做个凭证回去复命的吧。
“好小子,居然还笑得出来!”那人蹲在卫允之面前,探手摸了摸卫允之的伤口,放在鼻尖闻了闻,“小孩,你什么身份,杀你居然还淬毒?”
卫允之已经神志不清了,心想着“淬毒”?不会是匕首上淬毒了吧?难怪他那么晕,血还流个不停……
“张嘴。”
那人不知喂他吃了什么,味道很不好,太冲了。
卫允之忽然就想到了济公和尚从身上搓下来的泥丸,这人不会给他吃的就是这个吧?!
“唉,看着瘦,没想到还挺沉。”那人将他拦腰抱起,嘴里还抱怨着,“小子,别睡觉啊!你家住哪儿啊,叔叔好送你回去。”
“我家……”
“不会是不知道自家住哪儿吧?”
“我家在人民大街9588号……”
“啥?”
“恩……”
那人无奈,人都救了,也不能不管啊。
走了没几步,卫允之似乎好受点儿了,眼睛慢慢睁开了,看来那人给他吃的东西很有效。
“你叫什么名字?”卫允之小声问道,跟蚊子哼哼差不多。
“什么?”
“谢谢你救我。”
“哈哈,我当你要叫你爹给我银子呢!看你这穿戴,家里很有钱吧?”
“恩,我爹很有钱。”可不咋地,他爹全国首富,能不有钱吗……
那人抱着卫允之继续往前走,马上就要走出这片错综复杂的民居了。卫允之忽的伸手扯下了那人的围巾,一张带着狭长刀疤的脸出现在眼前。
不同于这人吊儿郎当的语气,他的脸长得很端正,甚至还很年轻,却又因为那条从眉间开始,横贯整张脸,一直延伸到下巴的疤痕而充满匪气。
“怎么不说话啦,吓到了吧?”
卫允之将围巾归到原位,歉疚道:“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救了我的人长什么样子。”
“哈哈……你这小孩真有意思,胆子倒是大,我将来要是有儿子也要生个你这样的!”
卫允之尴尬的笑了笑。
那人走得很慢,却也渐渐走到街上了。
远远地听到有人在喊,卫允之试图去辨别,却听不清。
“你是那个‘六少爷’吗?”
“大概是叫我的吧。”
“站稳了。”那人将卫允之放到地上,却没有立马松开他,“我就送你到这儿了,以后别一个人乱跑,大晚上的。”
“恩。”
那人从怀里掏出玉佩,又摊在手里看了看,眼里似乎流露出一丝失落。
“给你,是你的吧?”
卫允之没接,开口问道:“我叫卫乾,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不方便的话,不说也没关系。”
“我叫赵三江。”那人答得干脆。
“赵三江……”卫允之心满意足的笑了,大方道:“大恩无以为报,这块玉佩就送给你吧,希望有缘还能再见。”
赵三江也笑了,揉揉卫允之的头道:“快找你家人去吧,记得请个好点的大夫瞧瞧。”
卫允之朝赵三江挥挥手,转身慢慢往人声来处去了。没走几步,卫允之停下脚步回头看,原本站在巷口的赵三江已经不见了。
“六弟,你没事吧?”
卫庆之率先看到了东倒西歪的卫允之,大喊着朝他跑过来,卫允之脸色苍白,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前走,本想回他话,却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六弟!”
卫允之的除夕夜在卫庆之一声惊呼中走向终点。
皇帝在除夕夜带着两个皇子出去看烟花表演,结果儿子被杀手刺伤不说还中了毒,虽说毒是常见的毒回来没多久便已排清了,到底影响不好,传出去让人笑话不说,又要有一群人跟着骚动。
于是,最后对外的说法是除夕夜六皇子跟四皇子玩雪时着了凉,需要卧床静养……
“着凉需静养”的卫允之躺在床上,头倒是不疼了,胳膊却疼得钻心。
“殿下,您还好吗?”
邱嬷嬷看卫允之眉头紧皱、满脸大汗,心疼到无以复加。
“你叫太医进来,快去!”
“是,马上就来,您再忍忍!”
太医来了,卫允之喘息着问道:“有止疼的法子吗?再这样下去,我得活活疼死……”
“殿下,麻痹之药物不可多用,否则易生依赖,于您玉体无益呀。”
“什么有益无益,快拿来!”
“这……奴才得先问过皇上,殿下请稍等。”
“你……”卫允之疼得没力气,想发火都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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