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撇嘴,对李妈的夸大不予置评,生离死别这词,他和胡建军还凑不上。看了眼外面,李然实在不知道怎么跟胡建军开口,最后他光棍的决定,不告诉胡建军了!反正胡建军发现时,我人肯定已经到市里了。抱着这样的想法,忽视着心里的歉意,李然在和全家人收拾好东西后,就正式搬家了。
八月八号,是个吉利的日子,晚上八点左右,劳累了一天的人都出来了,现在这季节,热得死人,因此晚上。大部分人都不愿呆家里。
夏夜的河风轻轻拂过,文洋市那条贯通全市的河旁像往常样热闹非凡,岸边坐满了拿着蒲扇乘凉的人,河里水浅的地方,还有男人,小孩在那嬉戏游玩。这种热天,能泡在水中,实在是种非凡的享受。大人们在这闲聊得开心,小孩也玩耍得高兴。
李然快速的将一串茄子放在烧烤架上,摊子对面的一群顾客里,菜已经上了烤架的眼巴巴的盯着他的动作,还没上的,则大声叫道:“五串香菇,两串土豆片,两串韭菜。我要五串香菇,两串土豆片,两串韭菜。”
李然点头,前面又冒出声音:“我要一串烤肉片。”“我要一串玉米。”“我要……我要……”
“好好”,李然边应声,表示听到了,他已经忙得没时间抬头了,边将顾客点的食材放到烧烤架上。四哥左手将已经开始烤的烧烤频繁换面,右手则不断拿着刷子在上面刷调料,在这过程中,不时可以听到顾客关于辣椒加多少的不同意见;他俩这这忙得脚不着地,五姐在一旁也没好多少,串菜收钱,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汗水从脸上滑下,李然三人却很开心,因为正直暑假,所以来市里后,三人就将摆摊的事要了过来。李妈后来想了想,又弄了个烧烤架,去城东摆摊。一家子人分成两份,霸着城东城西,一天赚的钱大约翻了一倍。
天色越来越黑,气温也渐渐低了下来,没那么热了。越来越多的人回了家,到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李然们也收摊了。现在治安好,兜里揣着钱,李然也走得挺安心。
走了大致半小时的路程,主要是还要推手推车,三人总算在满头大汗后回了现住的对方,一幢筒子楼。筒子楼里的住户,一般都是固定单位的职工,房子是由事业单位分配的,李然家会租到这,还全是因为房东家孤儿寡母的想赚份房租。
李然家和房东两家中间用木板隔开了,互不影响,幸得房东家房子够大,隔出一半还能挤进一家人。李然看那房子时,猜想房东大婶死去的老公应该是个职位挺高的技术工,要不不可能分到这么大的房子。
李妈将隔出的对方又分成了4份,她和李爹住一间,李然和四哥一间,五姐独自一间,另外的一间就是客厅了,吃饭招待人用的。至于厨房,楼道里有灶头,厕所,前面有公厕。
家里太小,经常每次走几步,就被一东西挡着路,李妈不管是自己的路被挡住了,还是别人走路被当着了,都会好脾气的安慰道:“有钱了咋们就搬。”这房子可是她做主租的。
三人到了家,李然从柜子里拿出大瓷碗,那里面装着满满的粥,给每人分了小碗后。粥下肚后不久,劳累了的身体似乎又恢复了力气,四哥将这吃了干净,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我去洗澡。”说完拿着衣服往外走,家里小得可怜,有间浴室的想法早成了幻想。
李然点头,也进了房里拿衣服,说是房间其实也就两张床,别的都没了。即使搬了家,土坡村屋里也没少几件东西,因为就这块小地方,根本放不进几张家具。
出了房门,就看到五姐已经趴桌上睡着了,李然也不打扰,轻手轻脚的找了把椅子坐着。做烧烤生意的劳累,用五姐的话说,是怎么也比不上农活的,连掰玉米都比不上,真累了,睡一觉就行了。
没人说话,家里显得特别静,这种环境特别适合想事,李然脑袋就开始乱转,一会儿想到李妈们应该快回来了,一会儿又想到土坡村,想到这,李然就想起胡建军了,心里不禁开始担心他又捣蛋了。想起了胡建军的承诺,李然抿下嘴,心里就一个念头:8月份,黄皮果好像熟了。
而李然才这么一想,第二天就真见到了胡建军。看到他时,李然很惊奇,现在才早上7点多。胡妈站在一旁,看他那表情,笑着打趣:“怎么,来市里几天就不叫姨了?”
李然不好意思的摸下头,将他们迎了进去。一家人都聚在家里串烧烤串,见到胡妈来,李妈很开心,将手擦了干净,要五姐去倒茶后,拉了胡妈就到旁边说话。
李然被胡建军的视线弄得拘束的抬起头,看向屋顶,问道:“你老盯着看干嘛?”胡建军继续盯着他不做声,将手上提的小半袋东西递了上去,李然接过一看,半袋的黄皮。
胡建军自发的坐在椅上:“这东西要吃新鲜的,全带过来也只能坏掉,所以我就带了这点。不过”向袋子抬了抬下巴,胡建军继续说道:“这些全是捡得最熟最大的打的,绝对味好。”
李然谢谢的点点头,胡建军看着他郁闷:“你要搬来市里怎么都不跟我说?”李然暗地里擦把汗,就知道逃不过这问题,尴尬的笑了笑,李然道:“不是不好说嘛。”
胡建军听这,生气的用脚磨蹭地板:“什么叫不好说,我那天去你家找你,结果你人完全没影儿。我还以为就姨妈一个人来市里,根本没想到你也会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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