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吃了早餐,李然不顾李妈的阻止,坚持要出来做工。现在做工是以生产大队为结算基础,按农民的劳动量和技术含量来决定其工分。
最高的是10分,一般的是8、9分,老人、半大孩子5、6分。
李然这种半大小子一天只能获得5或6分的样子,五姐是女流,天生力量没男人大,也只能得到6分。
四哥虽然年龄不大,却已经够力气做成年人的活,所以一般为7或8工分
再算下李爹李妈和大哥大嫂的,李然家每年能获得的粮食也只够糊口的。因为除了吃饭这种基本消耗,他们还得买衣,过节日,小孩上学的话还得加学费。做活只够糊口,可不做更会完全没吃的。想生活得好点?行,努力做工。这就是这时的生活法则。
早上天气凉爽,太阳才刚出来不久,想火辣都辣不起来,走在田野间,偶尔还有点微风,吹在人身上后还显得挺舒坦。
李然和李爹们一起先去了一大块空地,那里早已稀稀落落等了群人。
李爹李妈们到后就径直向一个方向走去,见到他们,那里立马热闹了起来,一个村里亲戚多,打招呼的声音络绎不觉的传出。
有个留着长长胡子的汉子来到李然旁边,用手摸他的头,打趣道:“哟,李家第一个摔下坡的娃子过来了,叔还以为娃子以后都不敢来了呢。”
旁边听这话的人接着起哄道:“怎么会,六娃子多么勇敢的一孩子,怎么可能会不来嘛。”
站在中间的一个稍显丰满的中年妇女走到李然身边,将他从那叔手下扯了过去,怪道:“胡说什么呢?六娃子这孩子可宽厚了,就是人家说的大官的肚里能撑船,我家建军回去告诉我,你原谅他了,那就好”妇女用手带着赞赏宠物似的的味道拍拍李然的头:“我跟你表哥说过,你要是没原谅他,那姨妈以后就不给他这兔崽子再买吃的。这小子后来是不是屁颠屁颠的就跑去找你?”
李然点头不是摇头不是,屁颠屁颠可不是好词,只能委婉的为胡建军说好话:“表哥帮了我很多忙。”
妇女欣喜的继续拍他头:“大家看,六娃子多宽厚,又有礼貌,还叫表哥。国小子,你要多学学。”
那国小子也就十来岁的样子,听话题扯到自己身上连忙跑了开去。李然头还在这姨妈的手下,不敢拿开,眼里充满忧伤,努力将求救的光芒射向站得很远的四哥和五姐。
四哥和五姐陪着虎子,来这后立马找了个人少的空位躲起来,唯留下搞不清状况的李然跟李爹他们走了上去。
李大哥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即使辈分小一辈,也没人拿他开玩笑,打发时间。李然过去后,就成了吉祥物,谁都逗一下。
四哥见李然求救的目光射向这,转个方向,视而不见。五姐起初也想当没看到,最后终于看不过去,找了个蹩脚的借口将他拉走,随后告诉他:“你以后别凑那了,全是长辈,你得被人打趣死。”
李然理解的点点头。谁说的这时代娱乐缺乏,其实他们一点都不缺乏。小辈多,供娱乐的材料也多了。
慢慢的,随着天越来越亮,整块空地上人越来越多。不久,李然见到了穿过来第一眼见到的那个生产小队队长。
他照样穿着身蓝布衣服,只是补丁少了些。等人站好了,就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对着下面分配起任务来。
现在是七月份,农活多。
这队长一开口就是一连串事说了出来:“这一块的李翠花,胡红还有后面的,你们去东边将收玉米收了,小心点。还有你们那一块男的,去田里刨地瓜,给我将它全刨出来了,一个也不能剩。还有你们,你,你,你,你们那一大块,去将地翻了,过几天准备种东西了,速度快点,别慢悠悠的啊。”话毕,关起本子:“好了,快点动手”
而李然和五姐一个因为年龄小,一个因为是女子,都被派去掰玉米。
出门时,李妈就要求所有人穿好了长衫,现在两人又加上了口罩,手套,将人包得严严实实了才走进玉米田里。
掰玉米先是要将玉米掰下来,随后将玉米秸砍倒,等砍出一条路了,就将手推板车推进来装玉米棒。四人一小组的分工合作,速度挺快。可看着看不到尽头的玉米田,李然心想想掰完是不可能的了。
将近十一点时,太阳就辣得人嗓子快冒出火来。
李然扯下口罩,拿出水袋往嘴里灌水。刚喝下去的时候,还有点感觉,可不一会儿整个人又开始觉得口干舌燥。
第一次做农活,就遇到强度这么大的工作,李然觉得整个人都快脱力。
玉米秸虽然被砍倒了,可玉米田里还是闷热得让人不停的流汗,身上发痒。
李然眼前的视线慢慢被汗弄得模糊,可手上带着手套,上面还有着叶子、渣子在上面,李然实在不敢用手套擦,只能让汗顺着脸颊留下来,滴进地里。
等到听到劳作结束的哨子声时,李然也顾不得脏,一屁股坐在地上。
侧头看五姐,她也是整个人喘着粗气,见李然看她,还露出笑容:“怎么,很累吧?没事,等会就好了。”说完,脱下手套,将眼上的汗抹去。
李然气还喘不过来,只能小声问道:“每天都这样吗?”
五姐好笑道:“当然不是,不同的季节不同的活,怎么可能一直掰玉米,六儿,别再问这种笨得要命的问题了,我都不好意思答。”
想到五姐和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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