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唐泽根本不想回忆那段时间他们是怎么挺过来的,足够把人压垮的琐事和压力接踵而来,而且……还孤立无援。
唐氏的首席执行官背叛了他们。
唐泽在了解了事情是怎样发生的之后,不得不怀疑这是一个精心策划过的阴谋,甚至连他父母的死,都说不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
唐家夫妻无疑完全没有想过会遭遇这样的事,他们还足够年轻,本来以为自己可以再坚持很多年,直到亲生的小儿子长大,然后有一天放心地把公司交给他,而那时以大儿子的能力,肯定也已经在这个领域闯出了名头,到时候有他辅佐,兄弟两个同心协力,唐家自然能够继续繁荣昌盛下去。
然而计划很好,却从来赶不上变化。
现在唐泽不过刚成年不久,大学才上到第三年,而唐焱更是甚至只有十二岁,连完全的继承资格都没有,简直留下了太多的漏洞可钻了。
最可悲的是,那个唐父最信任的属下的背叛,给被留下的兄弟两人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那个一直被两个孩子称作叔叔的男人做得很绝,他拉拢了公司的首席律师,还联合了大部分的股东,在原老板出事的第一时间动了些手段把几乎全部的财产和股份稀释转移,包括那些不动产和银行里的流动资金,
于是唐泽操持完葬礼之后,他和唐焱剩下的财产就只剩下了a国那栋他暂时住着的房子,还有一家位于同一个城市的,规模中上的医院。
那是唐父送给他的成年礼,算作他的个人财产,这才没有被叛徒一并拿走。
原谅唐泽吧……他的心理年龄虽然可以算是有三十多岁,但术业有专攻,上辈子是个明星而这辈子算是个医生的他怎么可能跟这种在商场中浸淫大半辈子的老狐狸相比呢,更何况他带着一个弟弟远在海外,离国内的总公司鞭长莫及,即使是唐父还活着,自己面对这样棘手的场面也肯定会手忙脚乱的。
而在这种事情上,秦北川也帮不上什么忙。
事实上,他能够帮上的比自己认为的还要少,前期举行葬礼的时候,秦北川还被父亲派到唐家吩咐他“好好陪陪小泽”,而在葬礼之后,唐家这件惊天动地的变故一闹出来,各大世家就在第一时间采取了观望的态度,既没有很快接受那个新上位的“伙伴”,也没有出头为故人之子说几句话。
唐家实在是太过人丁稀薄了,这虽然减少了家族内部争权夺利的危害,但也不可避免的让家族的权力过分集中于少数人的身上——也就是家主,而一旦家主出事,他们比那些盘根错节的大家族更容易一蹶不振。
夫妻两个人商业手段很强,却没有什么深交的亲密朋友,而那个叛徒背后却似乎有什么人支持着,做事雷厉风行,等大家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大局已定,再要帮忙就会牵扯到太多东西了。
秦北川被他父亲召了回去,甚至在表示抗议的时候被冻结了账户。
他不像他大哥,作为一个被散养的二少,没有了家族的支持他比唐泽能发挥出的能量还少,秦家没有任何培养他做商业接班人的打算,也从没进行过这样的教育——而在人生阅历上,上辈子的他也和唐泽一样把技能点全部点在了艺术细胞方面,甚至这辈子有系统帮助的唐泽还比他强些。
“别傻了,北川,”秦北川账户被冻结的那个晚上,他正住在唐泽的别墅里,在电话里跟父亲大吵了一架,那样子甚至有恩断义绝的架势,而仍是一身板正西装的唐泽就静静地看着他,脸上从始至终都是意兴阑珊的疲惫,“虽然总有些要为了‘爱’跟全世界对抗的傻小子傻姑娘,但你可不是,对不对?”
“阿泽,”秦北川的眼睛都有些泛红——唐泽看着他就知道,那个前两天才被坦白给自己的第二人格恐怕又快要压不住了,“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我会陪在你身边,我会尽力……”
“不,我不要你这样做,”唐泽叹了口气,“理智一点,我们都知道伯父的想法完全正确,你帮不上我什么,牵扯得太深甚至可能把你的家族卷进这滩泥泞,你既没有义务也没有权力一定去帮我——”他微带担忧地回头看了一眼楼上卧室的方向,他好不容易才刚刚哄唐焱水下,小家伙这两天熬得厉害,眼睛里都满是熬出来的血丝。
“——说真的,你能帮我联系到那个有名的律师团队就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不管怎么样,现在我们拥有的资源也足够支持生活,我已经把火火的学校转到了这边来,这样能更方便照顾他,其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秦北川显得很烦躁——当然,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糟透了,唐泽说得轻巧,可他一边有繁重的课业要忙,一边要跟父母原本的公司进行漫长的诉讼官司,还要想办法重振家族,光是听着就让人替他累得慌。
这一切都太突然了。
“我原本该……”
“你没什么原本该的,”唐泽温柔地看着他,伸手给了他一个拥抱,“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都陪在我身边,这是我能想象到最好的事情了。”
这点感情来得太及时,就好像无尽的黑夜中一点点微亮的萤火,虽然并没有多明亮,但已经足够安抚心灵。
经过这段短暂而又漫长的日子,唐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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