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接着冲上来的兽人不是被斩断手脚,就是被踢中头部。兽人们仿佛想用人海战术压倒银一样没完没了地向银扑过来。褐色兽人虽然不是银的对手,但是这样一来如果朱红色兽人向银发动攻击的话,银就无暇防御了。
“呜……”
银还没来得及将刺穿兽人腹部的刀抽出来,头部就被朱红色的兽人踢中。银被踢飞到数米之外,用手撑着地面。
视野的另一角,佐仓正和父亲相互撕咬搏斗中。
“你还有左顾右盼的闲情逸致吗?”
噗的一声,腹部被踹了一脚,银再次被踢飞到空中。不知道撞上了什么,只听到近距离传来一阵什破裂的声响。银气息凌乱地抬起头来,发现是破碎的是保管血液的容器。撞击而产生的冲力破坏了容器,弥漫着芳香气息的血液从头上淋下来。
“哈啊……”
银用手背擦了擦从耳朵顺着脸颊流下来的血液,凑到嘴边用舌头舔了舔。仿佛就像被注入了活力一样,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盈满全身,银摇摇晃晃地从地面上站起来。
朱红色的野兽正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冲过来。
银一边冲出去一边变身成银色的野兽。
超越了自身原有能力的速度支配了全身,对手的动作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银轻而易举地避开挥舞着利爪的朱红色野兽的攻击,与此同时将自己的爪子刺入对方的小腹中。野兽发出一声悲鸣,银抓住野兽的手臂,一口咬住对方已被撕裂的腹部。
“吱!”
银连带骨头一起咬碎,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闷响。
“呜……啊啊……!”
银一松口,朱红色的野兽就倒在地上,如同抽搐般地来回翻滚。朱红色野兽拼命地舔舐着流淌在地面的大量血液。
银抬起右脚踩碎野兽的头颅。
感觉到脚底传来骨骼碎裂的触感,银看着口吐白沫的野兽彻底断气。
银维持着兽化的姿态转过身去,褐色野兽们纷纷畏惧地向后退缩。视野的另一边,佐仓正和橙色的野兽纠缠在一起。
大概是因为双方势均力敌的关系,激斗在一起的两人都是气喘吁吁,浑身鲜血淋漓。银解除兽化,将地面上的羽绒衣捡起来穿上。还好这是一件长度到膝盖的羽绒衣。
“佐仓!”
不管银怎么呼喊佐仓的名字,佐仓都只顾着战斗,没有任何反应。
这样下去第二波敌人迟早会来的。银想在敌人的增援到来之前破坏掉这里然后迅速离开。银穿过整个楼层,将刚才插进兽人腹部的长刀抽出来。兽人已经气绝了,刀一拔出来,黝黑的血液就跟着喷出来,溅得满地都是。
“吱吱……”
一只慌慌张张地向电梯跑去的褐色兽人也被银斩于刀下。银以为自己已经干掉所有兽人了,没想到有一只漏网之鱼趁着他不注意正准备乘电梯逃走。
现在整个楼层在战斗的就只剩下佐仓和他的父亲了。银将真空血袋装进黑色背包里,向两人看去。
看来漫长的决斗也快告一段落了。
虽然他们彼此都受了伤,撞击在一起时身形都显得有些摇晃不稳,但是年纪大的佐仓父亲渐渐开始呈现出疲态。佐仓绕到他背后用修长的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对方痛苦地喘了口气,手臂软软地垂了下来。
“哈啊……哈啊……可恶……!”
佐仓的手渐渐松弛下来,橙色野兽顿时倒在了地上。虽然他还在浅浅地喘气,但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他看来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真难看啊……老爸。被我这不孝子打倒的心情如何?哭着向我求饶吧。”
佐仓一边喘着气,一边低头俯视着父亲。也许是因为兽化了的缘故,佐仓的声音听起来比往常还要沙哑。银走近两人,只见痛苦地喘着粗气的佐仓父亲忽然笑了起来。
“要杀就快点杀……傻孩子。背叛组织是什么后果……你根本不明白……”
大大咧开的嘴里传出低沉的叹息。
“我不明白……!?不明白的人是你吧!组织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老妈就是被你的这种思想给害死的!”
“亚纪吗……那个笨女人。那家伙到头来还是没有理解兽人的存在……你也一样。既然你有能够打倒我的力量……为什么不发誓效忠组织呢……”
两人的对话仿佛就像两条永远没有交点的平行线一样,银伫立在原地,思考着该怎么办才好。
“你……真是……没用的儿子。”
橙色野兽的声音越来越小。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快点杀了我,你这个废物!”
尽管声音微弱,橙色野兽的脸上还是露出了目中无人的嗤笑。佐仓的表情大大地扭曲了,他举起闪着精光的利爪,对准橙色野兽的心脏。
“等等!”
就在如同凶器一般的拳头几乎要落下的瞬间,银一把抓住佐仓的手腕,阻止了他的最后一击。佐仓神色动摇地凝视着银,手臂停在半空。
“就算他有千错万错,父母还是父母……由你来杀始终是不好。”
银的话让佐仓无言地愣住了,饱含着仇恨的双眼向橙色野兽瞪去。银将恨不得扑上去掐死对方的佐仓推开,拔出刀来。
佐仓肩头一上一下地喘着气,等待着银给自己的父亲最后一击。银把刀尖笔直地对准橙色野兽的心脏,迟疑了一下,再次凝视着佐仓。
“真的要杀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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