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看着他嘴角的笑纹就觉得不舒服,这人挑衅的意味越来越浓了,不回击一下自己今天都会不舒服的。笑了笑道:“现在这个时候只怕东家不在,大人还是挑个别的时候来好些。”
“愿意何时来是我的事,不劳烦先生惦记了。”
这语气酸得不行了,杨泽心中纳罕自己究竟是在何时惹过这位父母官,怎么让他如此记恨自己。这些话说来也无趣,再思及杨沅说要来接他便告辞了,再一揖时不可避免地看到那微微摇晃的扇面上题写的字迹。
扇面上并没有题写诗词,若杨泽没看错应当是佛经中的几句,什么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不动不痛之类的。他倒不是对这句话起了什么兴趣,只是看到那几个“不”字的时候,觉得满眼熟悉,偏偏说不出是在哪里见过,一时愣住思索,竟不动了。
苏空青觉着不对,一合折扇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得玩味:“怎么,看上我的折扇了?”又将折扇啪得一下打开,颇为潇洒地晃了晃,“看上了也不能给你。”说着,摇摇扇子走了。
杨泽忍住特别特别想翻腹诽的
yù_wàng,出府和杨沅汇合。
今日是杨母的生日,本来杨沅的夫君也该一同来的,但不巧这一批书在运输的路上遇上了些问题,杨沅的夫君昨天接到消息就匆匆赶去解决了,至今未归,杨沅心中还有些担心,便只抱了儿子一同回去。
杨泽看着杨沅怀中吐着泡泡睡得香的小侄子,忍不住用手指戳戳他肉嘟嘟的脸颊,睡梦中的孩子吐着的泡泡破了流了一嘴的哈喇子,不得劲地皱起两条淡淡没长几根毛的眉,杨沅忙拿了帕子去给儿子擦嘴,一面佯装埋怨地嘀咕杨泽欺负侄子。
杨泽笑说杨家就这个一个孩子,合家都欺负也都是应该的,又看了看孩子的眉眼,笑着说:“这孩子长得像你,脸型应当像他爹,挺方正的,日后会有出息的。”
杨沅自己也捏了两把儿子的脸,小娃小脸一皱,差点醒过来,杨沅忙撒了手,讪笑着道:“谁让他这么可爱,不欺负他欺负谁。”想着杨泽的话,又道:“管他有没有什么出息呢,进过皇宫见过那些富贵的人才真正知道,平淡才是福。”
她当年没入掖庭为奴的时候才十一二岁,因谨慎小心被独断盛宠的董贤妃挑中成为董贤妃身边的贴身女官,可董贤妃收养四皇子,又因肖像魏庄帝贤明皇后,在宫中可谓气焰无双,自然让德妃恨不得欲除之而后快。
妹妹是董贤妃的人,哥哥却是楚王男宠,若不是命运捉弄人,又为何会将他们二人亲情如此煎熬。终究德妃还是将董贤妃拉下了马,董贤妃身边的宫人几乎尽数被杀,要不是杨泽拼了命去求魏休音,只怕如今杨沅早就投胎了。
哪里会有如今的幸福安逸的美满结局。
“其实,”杨沅瞧着杨泽逗弄着孩童的温柔模样,轻声说:“大哥你喜欢殿下并没有错,情爱一事,就如鱼饮水,旁人所说都看不分明,只有你自己才能决定。”
杨泽有些惊讶地抬眼看她,原本他以为,家里没有一个人会赞成他和魏休音在一起的。
杨沅道:“我离得哥哥最近,所以了解得比二哥和娘都清楚,殿下对哥哥你,是真心实意的好,哥哥要是抛弃了他娶妻生子,那才是真正的忘恩负义之举。为了杨家我自然不会站在哥哥的立场上,但为了哥哥,我赞同你们在一起。”
听了妹妹的话,杨泽心中说不出有多感动,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颠三倒四地念叨着谢谢。
忽的马车一颠簸,像是磕到了快石头,车身猛地一震,杨泽和杨沅倒是没什么,就是把小娃娃给颠醒了,他睁开湿漉漉的眼睛一瞧,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杨沅有经
验地一摸小屁股,便探得满手湿。
等给小娃换完衣服也快到村口了,杨泽这才想起来如今车厢里少了一个人,问道:“那位阮姑娘呢?”他记得二弟说过阮姑娘每次都陪着杨沅回门的。
杨沅一提起这个让自己头疼的小姑子就摇头叹息,道:“一听说今天是我要回门,还是娘的生辰,她不知道为什么能高兴成这个样子,一大早就跑过来了,也不等我,竟比我还想杨家人。”
到了杨家门前,杨沅问他是不是要去接魏休音,便让马车送杨泽去接魏休音,这马车和车夫是她花钱雇的,包了一天。
杨泽也不推辞,没下马车,只是在车板上和车夫一起坐着指引他路。到了竹屋外,解了门锁,进屋去找魏休音,却见魏休音坐在梳妆台前,衣衫已经换好了,手里拿着梳子一副苦恼的样子。
听得杨泽喊他,拿着梳子起身道:“阿泽,我等你半天了,快来帮我梳头。”他衣衫是能自己穿,只是头发梳起来真是不知道会成个什么样子。
杨泽见他这样便笑,看时间差不多了,不敢在耽搁,忙接过梳子来给魏休音梳起来,可往桌上一看却愣了。
“怎么了?”
杨泽望着几乎只支着一面菱花镜的梳妆台,苦笑着道:“休音,没有簪子束发……”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快乐呀亲~~约会去么~~
☆、第二十三章 发誓
最后杨泽在书桌上找了根看起来很别致的湘妃竹紫毫笔,把毛给拔了洗净擦干,用笔杆给魏休音做绾发之用。
坐在马车上一
喜欢这次换我包养你请大家收藏:(m.biquwen.com),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