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小声地道:“你和娘经常吵架啊,娘前几天还跟我说不让我去找你玩儿,我怕她知道我找你帮忙会生气。”
“所以你娘有生命之忧的时候,你宁愿不去找我而是去找别的外人?”
“秦叔叔……”
杨泽听得这话中玄机不浅,不由插嘴道:“这位公子,听你的意思,似乎你知道皎皎的娘亲何处?”
那人道:“我自然知道,兰雪就在我家里。”
杨泽本来想就此一走了之撒手不管的,那秦姓男子看起来对皎皎的娘似乎有什么别的想法,他根本不需再着急,只是皎皎死活不让他走,秦姓男子只好冷着一张脸将他也请进了家里。
一路上攀谈了几句杨泽才得知那秦姓男子名叫秦潞安,是村子里的一名木匠。皎皎还称赞他的木雕做得好。
秦潞安家底似乎还算丰厚,有一间正屋左右两间应是厨房和耳房,中间包裹着一个院子。院子边角上栽着一颗歪脖子树,正中间是一个很大的木刨车,地上还有很多木抛花。
这是杨泽第一次见到何兰雪,凭着自前那封书信的印象,杨泽对这个女子的印象谈不上好还是不好,能做出未婚先孕这种事情的毕竟还是要赞赏勇气的。
何兰雪和杨泽之前见多了的那些士族女子一样,眉目娇美脸盘尖细,若是她好生在家中养着必定是一副扶风弱柳之姿,但她在这山野之中生活也就免不了要壮实一些,不过好在骨架子小,看起来倒是健康。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肩头和颈脖还看得出些血痕,但已经成痂了。
“既然皎皎的娘亲没有事儿,那我还是先回去了。秦公子对皎皎一家应当比我关系近些,就劳烦秦公子了。”杨泽
这般客套了一句,打算告辞。
秦潞安也正有此意也不推拒,可一直趴在何兰雪身边哭的皎皎却突然从床上蹦下来,拉住杨泽的手,将自己手中拿的东西在杨泽面前晃晃:“杨哥哥,这个信麻烦你帮我看看。”
杨泽看到秦潞安的脸色愀然变了,杨泽忙将皎皎退出去,道:“秦公子也会看的,你交给他看吧。”
皎皎抿着唇看了一脸抗拒的杨泽,在转脸看了看秦潞安,原本杨泽以为她会走过去给秦潞安看的,却不料她很坚定地摇头:“杨哥哥,娘不喜欢我和秦叔叔来往的,她要是知道我把信给秦叔叔看了她一定会大发脾气的!”
杨泽只得接了信展开来看,那信封上没有署名就算了,只有一张也罢了,可薄薄的信笺上只有一句十分潦草的“我不想再见到你”是怎么一回事。
杨泽心道,八成是皎皎那个亲爹在上水县,皎皎的娘是去找她亲爹负责却被打出来了吧。原本杨泽对皎皎亲爹娘之间的事情还有一些偏向于皎皎爹那边,感情一事毕竟不能强求,可皎皎亲爹不顾皎皎和昔日的情意还打伤了人,做出这种事来就太过分了一些。
杨泽将那句话又扫了一遍,竟然还有闲心评价了一下这行书写得不错,笔锋利落干净勾连笔画之间洒脱自如,有一股子潇洒之气。俗话说字如其人,能写出这等书法的人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冷血之辈呢?
“哥哥?上面写着什么呀?”
不仅是皎皎好奇,就连秦潞安都忍不住露出好奇的目光来,杨泽将信叠好塞回信封里,再将信封交到皎皎手上,他才道:“皎皎,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你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爹了。”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她心中的哪一个泪点,猝不及防的,皎皎的眼泪唰地就流了一脸,握着那封信呆呆站在原地,悄无声息地泪落如珠。
杨泽也便不再留了,顺利出逃,本想着到了村口顺便是拜访一下家人的,但转念一想魏休音还在家中等自己消息,又低头看自己刚才给皎皎擦眼泪弄脏的袖口,叹息了一声,还是决定下次再来,快步往家中走出。
回到家里将事情同魏休音说了一通,又道:“皎皎的娘看来是被人打的,我看她身上有些血迹,应当是用的皮鞭吧,若是用其他必定是伤及腑脏断了筋骨,那秦潞安恐怕会直接送皎皎娘亲去县里就医,如此草率地带回家,应当没有什么大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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