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揭开贮水缸里的盖子开始准备舀水洗菜,却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抬起头去看,却见魏休音站在门边。
杨泽走过去扶他进来,支起马扎给他坐,问道:“你不是在陪那个丫头玩儿么,怎么出来了?”
魏休音看不到他,却感觉地到他所在的方向,脸一直面朝着他,微微笑道:“阿泽你在,我陪她做什么。”
有魏休音这一句话,杨泽心中因皎皎而起的那么一点点的——他只承认有那么一点点的不高兴立马如乌云见日,顿时烟消云散了。
虽然看不见杨泽的此刻的表情,但坚信自己对杨泽心情揣测的魏休音摸索着抚上他的肩,再到颈侧,在延伸向上的那路程中被杨泽握住了手。
杨泽傻呵呵地故意欺负魏休音看不见自己高兴的样子,道:“你怎么知道我不高兴?”
魏休音失笑:“你刚刚不是说了么。”
杨泽看着近在咫尺的某人的笑,越来越觉得以前的殿下比较好,特别是在这种阳光蒸腾在外照亮一室静寂却照不灭暧昧横流的气氛之下……
“殿下……”
自从他们落难沦为平民之后,杨泽的这种犯禁忌的称呼便成为某种情绪的代名词,魏休音当然很能敏锐地感觉到,只是今天,他坏心眼地想要装一回傻。
故意用迷惘的语气问:“怎么了?”
杨泽不甘心地叹了口气,眼巴巴地等着。
纵然是看不到那双眼睛也能感受得到那眼神注视着的炙热感,魏休音忍着心头的狂跳,晾了杨泽一会儿才继续道:“你说话呀。”
果然把杨泽气得半死,转过身体道:“好了,我去洗菜了,你还是再去陪皎皎玩一会儿吧。”
冷不防的腰身被环住了,身后的人像蛇一样攀上自己的肩背,明明是如此粘稠柔软的动作,杨泽却有一种将被融化在他身下的感觉。
就像魏休音的容貌和他的脾气,每一个初见魏休音的人一定会以为他是很好说话很好脾气很大方端庄的贵族少年,上天赋予他的容色如同一层保护膜,只要他在嘴角含着一丝丝的微笑,哪怕只有一丝都会让人为他目眩神迷,甚至心生亲近,就像杨泽第一次在他的马蹄之下见到他那样。
可实际上不是。
了解魏休音的人都知道,他真正生气的时候是笑得最甜美的时候,越是清浅柔和的表情才越是能表现他心中的喜悦心情,就像有人大哭的时候其实不是因为伤心,眼中的绝望将眼泪榨干
才是最悲痛。
此刻魏休音最是温柔的时候,如同每次欢好前他都任由自己胡作非为的那种引诱,最后被吃干抹净的不用说一定是自己。
杨泽就在这种引诱一般的温柔中被吻住了唇,撬开了唇瓣唇齿,口腔中的每一分味道都被浅尝,自己则在这如同吞噬一般酥麻的吻中,浑身都轻飘飘的失去力气,不得不抱着魏休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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