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百鬼花谷,在江湖上谁人都知是与婴剑山庄齐名的,但其却不像婴剑山庄这般显赫于世,没人知道百鬼花谷在哪里,而谷主洛风更是没人窥过起面貌。传说他行走江湖都是易容而出,或者索性就蒙个白纱,当然没人见过他的白纱下的容颜,只是传言有太多版本,有人说惊为天人,有人说像妖精,也有人说其实是个丑八怪,或者被毁了容。不过真正见过他的人都死了,那双蓝色的眼睛,带着血色,阴寒之气令人觳觫。凡是闯百鬼花谷的人都被灭门,碧蓝色的瞳孔在血红色的月亮下显得妖异摄魂,衣袂翻飞,染上血的花朵,却美得惊人。
琴声已停,剑亦回鞘。简言走过去,宠溺溢于言表,婴莲收回剑,飞到他身边,百灵鸟似的少女音。
,你说我舞的好看吗?”
“好看,当然好看,这套剑法完全可以进风雨楼了,莲儿定是花魁。”
真讨厌,怎个把人家与身份卑微的舞姬相提并论!”
这位婴莲小姐的傲慢,犹如她的外表和剑术一般,是出了名的。
简言只是笑笑,转身走向婴怜,拿起他的手,忍不住又调戏一番:“怜儿的纤纤玉手,可是让人心疼呢,生怕那冰冷的弦会把它划伤了去,尽管我知道以怜儿的琴技是不可能的。”
虽然早就习惯了简言的调笑,却还是要气恼,无奈婴怜过于温柔,每次遇到这种情况,也只有埋怨似地看他一眼。
,你又取笑我。”在简言看来,却变成了撒娇,忍不住心情大好。
婴莲看在眼里,嘴上也附和着笑,眼神却总要多一分凌厉。
☆、第三章 风暖冷月葬花魂
一个月前,江湖略有动荡,百鬼花谷一改往日的隐士作风,开始活跃在尘世,没人知道他们想干什么,虽然也没引发什么大事,只是动作过于频繁,让人不禁心生疑惑,听闻谷主洛风来了花都,似要找寻什么东西。
婴庄主把简言召到密室,要他与婴莲尽快成婚。
简言不懂义父怎么突然这么心急,虽然心知他是一直把自己当成女婿的,可是要与婴莲成婚,终是心有犹豫。从此以后,婴怜便真的孤身一人了。
“义父,何以这么心急,我与婴莲兄妹情深,男女之事,还是多待些时日的好。”
“放肆!什么时候连我的话都不听了?难不成你觉得我的女儿配不上你?”婴庄主不怒自威,总有让人不敢违抗的气场。
“孩儿不敢,义父待我恩重如山,如果不是义父,简言早就不能存活于世了。只是这婚事……”
“行了!照我说的办,一个月后,举办婚礼,不容有误。此后我会把婴剑山庄交给你,你继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讨伐百鬼花谷!”
“义父,孩儿不明白,百鬼花谷虽然神秘,但一直隐居世外,未曾参与江湖之事,何以要讨伐呢?”
婴玄轻叹一口气,好像在回忆,沉默许久。
“言儿,你可还记得十七年前吗?”简言一听,心下一沉。
十七年前,对简言来说无疑是一场噩梦。
“孩儿记得,十七年前,樱剑大会,义父与百鬼花谷上一任谷主洛杨大战三天,双方实力相当,两人都受了重伤,最终打了平手。自那以后,百鬼花谷再未踏入江湖一步。简家也是那一年被强盗血洗,适逢义父相救,才留下我的性命,十七年来,义父把婴炎剑法悉数传授于我,更是委以重任,义父的恩情,孩儿永生难忘。”
简家灭门,父母的鲜血溅在自己脸上,耳边是弟妹的啼哭和亲人的哀嚎。多年以后,再提往事,简言的身体竟然还是忍不住颤抖。可是,凶手早已逃之夭夭,这么多年,简言竟然半分消息都没有查到。
“好孩子,那场大战之后,洛杨并不甘心,扬言十七年后定要让自己的传人再来挑战,所以四月的婴剑大会,洛风肯定会来,到那时,你代表我婴剑山庄出战,定要得胜归来!”
“是,孩儿谨遵义父之命。”
其实婴玄心知,简言根本就不是洛风的对手。
“去吧,你与莲儿的婚事就定在正月十五。”
“义父,这……”
“不要违抗我!”婴庄主的神情里又多了几分威严。
“是,义父。”
简言退下。婴庄主抬头看着婴夫人的画像,神色缓和下来,却是多了几分凄凉。
“涟儿,他这样频繁地在我眼皮底下活动,无非是想提醒我不要忘了当年之事,这一战,终是躲不掉了。十七年来,洛风一直扩充百鬼花谷的势力,都是在等待这一天。”
月光下,还是那个别院,简言和婴怜就这么呆呆地站着,简言望着婴怜的背影,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话,婴怜的头发一丝一缕的飘荡,好像银鞭鞭笞着心脏。
“怜儿,我要成婚了。”想起那天婴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深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慌乱,却没有悲痛的表情,微微地笑着看着简言,右手拂过他的脸颊,顺着他的黑发再离开。
“哦,是嘛,那恭喜你了,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看着婴怜若无其事的表情,简言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他双手用力地捏着婴怜的肩膀,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寻一些不舍、难过。可是婴怜总是伪装得很好,他从来看不到半点破绽。
“怜儿,你当真是在祝福我?你是不是又想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人写字作画,泡茶弹琴,然后再孤独终老?一开始就认定我们会丢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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