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着眉,道:“太子一直是爱你的。”
一阵凉凉的风刺入怀中,却是夏兄进了门,他直直走向我,却冷声道:“沈公子,够了。”
沈墨扫了他一眼,“夏公子不也是效忠太子的么?你难道要违背师命?太子如今除了祸患,你不也算是近了一步?”
他理都没理沈墨,却是小心翼翼牵起我的手,凝眉作一团,轻轻道:“阿思不怕,我在。”
我甚至无力看他,只昏沉地倒在他身上,死死盯着沈墨,“哦?爱我,所以让我失去双亲,颠沛流离,让我疯狂的喜欢上一个人,然后被无情的欺骗,爱我,却又对我身边的人赶尽杀绝?这般爱护,我承受不起。”
我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完,却是再无任何气力,全凭夏兄将我扶到床上。
白慕颜说,沈墨早晚会叫我尝尽肝肠寸断之痛,竟应了他的话。
那沈墨呢?他的不会背叛我的誓言只是空话吗?
我定定望着不远处的他,进了们,不曾把身上雪拂下,站在暖炉旁,融化的雪浸透了薄薄衣衫。
而他,不再是我的暖炉,他也再教不得我弹琴。我也再求不来。
我逼他的,他不爱我,却被我步步相逼,无奈之下他吐露自己真心只属太子,我晕厥过去方作罢。
我望着他落寞的背影,忍咳了几声。只道了一句:“你走罢,离开将府。你我从此,形同陌路。”
夏兄轻描淡写看我一眼,嘴角虽不含笑,却是恬然模样,“阿思,你还有我。”
我抬头看他,眉心一点朱砂正像是无穷无尽的海将我深深吞噬。
是啊,我还有夏兄。
那个从来不会和谁抢,却从来与我站做一队的夏兄。
“呵,还真是情深意重,感人肺腑啊。为了能保阿思,不顾一切只身一人去天泽皇宫偷沈侯罪证,又苦苦去渝州替太子拉拢蜀国,只为立功让太子放过阿思,可是你想过没有,阿思愿不愿意领你的情?太子会不会让你们走?”
沈墨正说着,夏兄玉扇飞了出去,竟神似一道剑气,重重砸在沈墨面前,不偏不倚。
夏兄笑笑,淡声道:“我的事,不必你管。下次再在阿思面前说这些,休怪我出剑。”
我茫然看一眼夏兄,他正和颜悦色地望着我,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情,我结结巴巴问道:“你去天泽,去渝州,多日不见却是为我的事?”
他沉默地看着我。
一人闯皇宫,一人进蜀国,我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我从沈墨的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他的举动,简直就是九死一生,危险至极,却只是为了一个从来没有将他认真对待的我。
我长叹口气,“我对你....你何必这般辛苦。”
沈墨有些失声狂笑道:“我疯了不成?为何愿意替他告诉你这些?”说罢,他苦笑着浑浑噩噩晃出了门。
是啊,我不问,夏兄永远不会告诉我这些。
第37章 前尘旧梦
真是一场亦真亦幻的梦,梦醒时分,有多痛苦,天知地知自知。
我这一生,到底还是赴了前尘。
只是这一次不同,因为有夏。
我梦到了上一世。
我男朋友虽与我情投意合,两个人却也没在了一起,他不说,我也不认。
他其实是爱上另一个人的,我却死皮赖脸追着人家不放,总希望还能有什么挽回的余地。而同时追着我不放希望能在我这里找寻什么余地的男闺蜜却一往情深。
我当时也挺王八蛋的人,男朋友舍不得,男闺蜜也舍不得。鱼和熊掌最后都得不得。
男闺蜜对我极为好的,一个词,无微不至。感情上,生活上皆是如此。
可恰巧,他来晚了一步罢。
我当时昏了头,爱而不得时间长了就变作执念。我对男朋友大约是执念太深。
我也试着疏远他,离弃他,心却越发靠近他。似跌入无底深渊。可他,终究只看表面现象,大约更爱另一个人罢。
我只当自己是人家人生戏里的主角,却没想到唱着一个配角的戏,万不该抢了主角该流的泪。我若无端流主角的泪,不会有人心疼的。
我喜欢的那个人,他终究没能和我有个正果。他和另一个女子在一起了。
我感触很深,心灰意冷之际却无意中看到一句诗:“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一个人,看破红尘,得到成仙,了却尘缘往事,哪里还来所谓感情的悲凉与欢喜。
一个人,对红尘俗世看不穿放不下,心境不静,如何能得到无边佛法?
我只以为这是一句悲情诗,此时读起来却觉得无比开阔。
我放下了对那人的执念。
我去求佛。
佛在山上,据说方才更加灵验。
我不远千里,去了座灵山,想着祈祷祈祷,也算佛家对我心思开导了来的感谢。
爬山上去自然更显诚意,一步一法门。
却不知怎的,便接了男闺蜜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他没有一丝情绪道:“xx,我有女朋友了。”
电话来的蹊跷,正在陡坡上爬着的我,默默“哦”了一声,心不在焉,莫不经心,大脑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坍塌了。那个精神上的顶梁柱塌了。
那一刻,我仿佛明白自己爱的是谁。
脚底一个踩空,失足而落。
爬山却是能死人的。
上辈子不死一次我还真不知道。幸好老天待我不薄,还给我还魂转了个将军府里的富贵命儿。虽说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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