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鹏轩想到他写给自己的歌词,表情放松开,眼里染上笑意。
梁章后脑勺挨着他的肩膀,仰头说:“我特别不喜欢吵架,所以,以后有什么问题我希望你能多给我一点信任。”
“我就不像你,上回那谁谁都跟你求婚了,我不是也没藏着掖着,有什么话都当面跟你说了不是吗?你不会以为我只是当笑话听的吧,刚看到小高微博说她老板被火辣洋妞捧花求婚现场一片起哄说在一起的时候,我心里难道不窝火吗?再说回咱们今天吵架的事,如果你跟我确认过,就不会生这种莫名其妙的闲气……贺鹏轩,我告诉你,要牢记你的黑历史,你现在是有前科的人。”
贺鹏轩笑得愈深,“通常而言,我的记性比你好。那第二呢。”
梁章拿后脑勺磕他,瞪他一眼继续说:“说到第二,我要不是今天已经气过几回超支了,我非得打你一顿!酒驾,超速,闯红灯!你可真够能的啊!万一要是撞了人,你是打算学人家花钱摆平还是进去待几年再出来?要是来个两败俱伤,你是要我内疚一辈子还是怎么着?”
今天家里太混乱,寄到家里的一打交通罚单没来得及被毁尸灭迹,让梁章瞧了个正着。
这种原则性的问题,贺鹏轩自然没二话。
“那第三呢?”
贺鹏轩态度简直称得上乖巧。
梁章说:“为显示我们家的民主,剩下一个你说了算。”
贺鹏轩被他的民主“惊喜”到了,慎重其事地考虑了一会儿,才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跟我生气,骂我打我都好,别往外跑。”
梁章像鸵鸟似得把头埋起来,小声说:“那什么……我不是有心的。”
贺鹏轩知道他说的是无意中打到自己脸的事,他亲梁章的耳朵,“我知道。”怕他往心里去,又问他想说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顿了顿,梁章说:“我今天突然想,我现在什么也不缺,占的东西太多心里……不踏实。贺鹏轩,你说我把那些歌,以前的以后的,赚来的钱做基金,拿去赡养孤身老人或者抚养孤儿,你看怎么样?”
他从不过问钱的事,除了vv和we的工资卡在自己手里,其他钱都是贺鹏轩在打理。上回贺鹏轩让他看报表,他光是看个总数都觉得吃不消,耍赖全丢给他了。
今天在把保险箱锁进银行的时候,他当场就差点要反悔了。
但他知道,这个秘密不能被他抓在手里,贺鹏轩不去看,它也不是安全的。
想到时空钥匙,想到死而复生的爸妈,想到几乎给他开挂了一样的贺鹏轩,想到空缺了十年的记忆和梁小章,他就觉得非常恐慌。
人说,有舍才有得。
像梁章这样的务实主义者,不劳而获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
还是王长征来报备最新舆论情况时安慰他说的:“咱现在都是款爷了,要是他下回再敢来,买十打水军干死他!”提醒了他。他不再是那个贫瘠的只剩下一条命的梁章,除了想紧握在手里的亲情、爱情,他还有很多可以做出取舍的东西,首当其冲就是钱了。
贺鹏轩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忧虑,怔了下,点头道:“那我以你的名字……”
“别,除了钱别跟我扯上关系。”
梁章自认目的不纯,可不敢要这份功德。
贺鹏轩还以为他犯了懒劲,简单地和他报了几个数据:他现在的资产情况,基金开启大致所需的基本预算,试点成本和预期效果。梁章听得一脸蒙圈,干脆说:“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管事的人别太贪,能办实事,别瞎搞名头圈钱,也别弄巧成拙反而害了别人就行。”
贺鹏轩了然,说他会安排,成果出来了他再看。
临睡前,贺鹏轩给他换了药又略显笨拙地给他缠上保鲜膜,正要领着去洗澡,就接到电话需要一份紧急文件。梁章催他去他不肯,被勒令不准动手动脚的贺鹏轩还是磨蹭了会儿,给他换好睡衣才去了书房。梁章没管他,专心酝酿睡意去了——他要还明天一个鲜活毒舌又睿智的梁老师呢。
贺鹏轩处理了事情,过来想跟他亲昵他都挥手把他赶去洗漱室了。
贺鹏轩打算速战速决和他一起躲被窝,一拉开盥洗室的门就愣住了。
——生日快乐!笑一个^ 3^
镜子上,白色牙膏写着的字,醒目而端正。
贺鹏轩回头看梁章,见他往被子里缩,把头发都藏得严严实实,会心地笑出声来。
第64章 大腿,很粗
梁章早上在贺鹏轩的小动作里醒过来, 后者正躲在被子里做害羞的事,见梁章醒了用力地吸了一口梁章的胸口,在梁章好气又好笑的喊疼声中钻出来亲着梁章不放。
大概是现在才从昨天跌宕起伏的情绪中抽身, 贺鹏轩非常来劲。
等梁章重新拿回脑子和嘴的主动权时, 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他跟贺鹏轩抱在一起流汗, 忽然觉得人生最美妙的时刻莫过于此。听自己喘气声的功夫梁章忽然听他在耳边低声唱:“我想邀你一起老,好不好?”
梁章在充实感中浑身战栗, 狠狠亲了一口他讨人喜欢的嘴, 边喘边说:“老贺, 再来一次!”
……
等梁章收拾好出门,已经是下午了。
贺鹏轩开车送的他,光是走下车门就磨蹭了十好几分钟, 像是十来岁的小伙子似得,看一眼就能乐上半天,仿佛快乐可以来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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