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敢蔑视自己的人。
张展想起那句傲气而不容置疑的话“它和你的主人”熄了几天的火气又窜了起来,他握了拳,只怕一不小心就能掐死这个不知死活的人!冷冷哼了声才吼道:“把他给我带到落日厅!”
说后也不等江树反应过来,黑着一张脸愤愤而去。
“这……”江树暗叹口气,人刚醒就要到那里?主人……这永远都不懂怜香惜玉……恩虽然他是个男人,但好歹也是个儿顶尖美……人啊……想还有那个女人敢嫁他?哎,一个堂堂三谷主,都二十好几却依旧没成家啊,这毒谷大谷主也一样那性子……想来……江树望着已消失在门处的主子,还真为毒谷的未来担心……
☆、04(回忆)
半个时辰后,毒谷落日厅。
偌大的竹室里,对着正门,两排暗红檀木桌椅整齐而列,左边坐着四人:相貌普通,倒都是健壮魁梧,或瞪着一双虎眼或挑着浓浓的墨眉,四人一派的洒脱,发髻也各不相同,厚底长靴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拍子,倒是见些习武人的豪爽。
那右边对着也坐了四人:或穿紫衣长袍或罩着灰白大袍,陈旧的色彩如同他们布满沧桑的容颜一样让人难以猜出年龄,或捻须或皱眉,个个表情严肃而微带紧张的望着日落厅门口正被下人们抬进来的的竹床。
竹床在厅道上停了下来,两排檀木桌椅再往里是七八台石阶,石阶上三把暗红光泽的太师椅正摆在那,左边椅上的人浅眉凤眼,投足不乏风情却常常冷冷斜着眼,似天生一番摄魄气质,偏偏这样不容无视却又表现的无所谓的随性,只拿了杯茶似呷非呷的品着。
中间的檀木椅空荡荡的,旁边的又坐一位,剑眉星目,隆起的眉心似是忘了舒展开,一脚放在椅子沿上,右手顺势搭在膝上,一动不动的望着厅上的竹床。
竹床不大,是谷中在平凡不过丫鬟小厮们睡的那种,有一排手腕粗的黄竹排成,上面躺了一人,一身白衣却破的分不清原本面貌,血迹斑斑中何有泥土干上的污垢,被青丝与衣领遮去了看不清容颜,不过望过去脸却白的赛过身上的衣服。
“要老子看,没什么可说的……”直接杀了最简单。张展晃晃搭在膝头上的手臂,眼睛瞥了眼厅上冷哼。
厅下坐着的人们看看这个三谷主,有的皱眉倒也有一两个点头,另外几个有些面面相觑,又沉默了一会,那留胡子的长者才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谷主,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我怕……”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厚重磁性的声音打断了。
“有什么可怕的,他一人,我们可是整个毒谷。”说话的人不禁冲竹床的方向瞥了白眼,显然没有将那竹床上的人放在眼里,又道:“老谷主又遗言,能征服烈风的人即有资格接过这毒谷的二当家的交椅,如今人既然出现了又何必畏畏缩缩!”
傍边一人也站了起来,声音依旧豪爽,劲力十足:“哼,他一个人耐他有何能力又如何?毒谷还会怕了他不成。如今他又失了忆,哪里还有什么威胁。”
“话是这么说,可他终究是外人,我们毒谷已与外界绝了这么久,收下这么人太不妥,更别说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当二谷主,老身认为欠缺考虑。”
“失忆的人怎么谈来历?老谷主遗言古人尽知,失手是小食言是大!那烈风,性暴劣,谷又无人能降,难不成让二谷主之位一直空着?”
“那有不可,如今毒谷在两位的治理下,不也和谐至此吗,又何必固守老谷主的遗言。此人虽失忆了,但医易剑天一说,他只是血聚大脑,也不是没有回复记忆的时候……”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说道,众人一看,却是左边的一直没说话的江老。
这个受到谷中人敬仰的老人微微眯起了眼,沧桑下难遮睿智,似有感慨的叹了口气,当时谷主留下遗言无非是怕两位年轻谷主刚烈自负,才留下一个空缺,挫挫他们的锋芒,而未想到两位平关键时候手段与沉稳倒是一些长辈所不及,想来老谷主知道了也会欣慰吧。
江老捋捋花白的胡子才慢慢说道:“此人身负重伤,来历不明,坠到毒谷这……”
老者说着说着却没了声音,屋里的人除了高处的两位,莫不是静静蹙眉抿唇,个个看着这个毒谷的前辈,想一听高见,不想江老慢悠悠的端了手边的茶水,似是没有再说下去的打算,屋内竟是片刻沉寂。
“咳咳……又何必……多费……口舌……”
静默。静默。
好一会,厅上的面面相觑的人才意识到这微弱而嘶哑的声音从竹床上传出来的,众人回过头去,竹床上的人依旧那个姿势,眼似乎还在闭着,苍白的脸上找不到活人的颜色,甚至……那上面的冷气都能传过来了。
“几位……”很长的停顿,只能听到断续的喘气声,“几位既然……把我抬过来想……是早就想好了……处理我……的方法了吧。这会……又何必浪费口舌”如蚊蚁之声,明明轻若风,却又似铿锵有力,不容置疑的坚定着。
却让厅上几个人暗自抽气,心里不免一番嘀咕:应该早想到啊……伤者刚醒过来就急着让人抬到这里,表面是按照老谷主死后毒谷历来解决事情的惯例,招了谷中有影响的人来落日厅商议,两位年轻的谷主却一言不发……江老又话说一半……想来这会只是个形式而已。
心里在暗叹一句,其实两位谷主完全享有一切权利决定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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