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单的眉心蹙了蹙,“这话我不喜欢听,以后不要说了。”
他看看男人的嘴唇,“破了,去漱漱口吧。”
江淮拽住青年,呼吸都是抖的,“我昨晚做了个梦,梦到你走了,你说你受够了我这个残废,再也不回来了。”
黄单擦掉男人嘴角的血,“梦和现实是相反的,除非我死,不然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江淮低喘着,喉咙里有压抑的哽咽。
黄单拍拍男人的背部,“除了你这里,我哪儿也不会去。”
江淮挺直的背脊弯下来,脸埋在青年的脖子里。
黄单的脖子里有温热的液||体,他把男人抱的更紧了些,眼泪也止不住,弄的满脸都是。
从那以后,江淮处处跟着黄单,能自己做的就绝不让他碰。
黄单怕疼的体质在这地方生活,处处都是艰辛。
有一天,黄单要杀鸡炖汤,结果他不小心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割破了。
江淮很无奈的给他包伤口,“杀个鸡竟然能割到手指,你是怎么做到的?”
黄单说,“鸡在挣扎。”
江淮没好气的笑,“我拿菜刀对着你的脖子,你不挣扎?”
黄单,“……”
那鸡的命终结在江淮手里,汤也是他炖的,加了枸杞,味儿很香。
黄单跟江淮美美的喝完鸡汤,躺一块儿看窗外的夕阳。
他们不约而同的侧过身,面对着彼此,深一下浅一下的亲着。
亲了会儿,黄单趴到江淮胸口,搂着他的脖子继续亲。
夕阳静悄悄的来了,没走。
院里开了朵火红的花儿。
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黄单和江淮一直在那里生活着,就他们两个人,和一只大狗熊娃娃。
狗熊旧了,他们老了。
多年以后,山上多了一个坟包,里面埋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他们的手紧紧扣在一起,死也不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温馨,我做到了!
今天写不完了,下个世界只能明天单独起一章了。
那个婆婆和儿媳的剧情是真事,以后有机会,我会写详细点。
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
☆、第55章 小卖铺
黄单穿越回来了。
脚趾的疼痛正在蔓延,顺着脚背, 脚底板一路往上延伸, 到小腿, 再到大腿,那势头猛烈,他蹲的很痛苦,就泪眼模糊的去看周围,视野里有块石头,和当初穿越到汇丰佳苑时一样。
黄单坐到石头上,边哭边把皮鞋脱了, 又去扯黑色棉袜,发现脚趾没破就又一一穿好。
有个老奶奶拽着溜溜车的绳子走在前面, 穿红色羽绒服的小女孩坐在车上, 她蹬着两条小短腿, 一路走一路咿咿呀呀。
黄单从口袋里拿出对叠的浅灰色条纹帕子, 抖开了脸上的擦眼泪,隐约听出来了, 那小女孩在唱《小燕子》。
小女孩吐字不清, 只能勉强听出什么“小燕纸”“花衣”。
黄单以前上下班都不太会注意和他擦肩而过的人和事, 不关注别人的生活状态, 他每天的时间都不够用,往往是一头扎进工作中去,等他抬起头时,一天就已经收尾了。
什么都是匆匆的开始, 匆匆的结束。
小女孩软糯糯的声音响起,“粑粑!粑粑!”
黄单抬头,眼睛通红,把老奶奶给吓着了,“小伙子,你没事吧?”
他说,“没事。”
小女孩还在喊,老奶奶不好意思,“豆豆,别瞎喊,这是叔叔,你爸爸还没下班呢。”
黄单听到小女孩喊他叔叔,他笑了笑,浑然不觉。
老奶奶多瞅了两眼,心下不免就有些感叹,她一大把年纪了,都没见过哪个小姑娘能比的上这小伙子,生的唇红齿白,不笑的时候蹙着眉心,有点难以接近,一笑起来,嘴角弯弯的,眼睛也是弯的,那是真的好看。
那么想着,老奶奶嘴上也没个把门的,就给说了出来。
黄单,“……”
老奶奶没多说,她要带孙女玩滑梯去,“豆豆,跟叔叔拜拜。”
小女孩对着黄单挥挥手,小小声的喊,“拜拜。”
黄单说,“拜拜。”
溜溜车的轮子擦过地面,发出的吭吭哧哧声响渐渐模糊。
收了帕子,黄单在石头上坐着,目光随意落在一处,疼痛感慢慢退去,脚不疼了,他还在坐着。
他穿越的时候,真实的自己可能是静止的,这个世界都会陪着他静止不动。
或者说,只有他一个人是静止的状态,而时间会流逝的极其慢,在另一个世界的一辈子,到这里,就是一秒。
无论是哪种可能,黄单穿越过去经历的一切都已经埋葬在那个世界,他的灵魂回来了,却带不回来任何东西,哪怕是一片树叶,一朵花,一棵草,一捧土。
梦长了,好累。
黄单掐掐眉心,面上是难掩的疲惫感,他想,今晚不画图了,回去洗个热水澡,喝一杯管家泡的牛奶,再好好睡一觉。
风吹树叶沙沙响,那股凉意死皮赖脸地追随着路上的男女老少,恶作剧地往他们的脖子里钻。
天快黑了。
黄单的视线落在大衣的袖扣上面,他漫不经心地伸手拨了一下,刚要起来,公文包里的手机就传出嗡声。
不是电话,是微信。
黄单刷开手机,见是高中的微信群,以往群里并不热闹,毕竟大家早就各奔东西,在各自的小世界打拼,堕落,迷惘。
有人把生活过的像美梦,有人却连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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