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生存之道。
……
一晃,又过了几天;眼看着快到‘小雪’,也就是刘苏的生辰日。
夜里,少年信步走近了小人儿的房间;自窗边向内望,
烛光摇曳,影影绰绰的看不清个所以然。碰巧,
刘苏的奶娘端了水盆自里面出来,视野中映出了少年的身影,
她难免有些讶异:“小主子!”女人压低了声音,
朝着少年打招呼。
原本只是想偷偷的来看他一眼,不料却被人撞见,
这让白旒苏觉得十分尴尬;他示意她禁声,接着,
口是心非的说了句:“我,路过而已。”
“小主子,奴婢斗胆,请您进去看看小少爷~”女人说这话的时候
,少了往日的优柔寡断。原本以为:
小家伙与白旒苏保持一定的距离,才是上策;直到最近,
刘苏与少年真的决裂,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肤浅。
没有了白旒苏的生活,于小人儿来讲,平淡如水。过去的他,
整颗心系在白旒苏身上,活的倒也多姿多彩;而现今,
他与他冷战了不过十数日,
刘苏便已经憔悴得近乎于面目全非了。
踌躇了片刻,白旒苏迟疑的推门而入;房间里,
小人儿正伏着桌案,在执笔写着什么。他没有束发,
身上只着了件单薄的睡袍,侧脸的轮廓棱角分明,
让少年看得揪心:他瘦了很多。
还以为进来的人是奶娘,刘苏并没有抬眼,依旧在纸上写字。
口中喃喃道:“奶娘,关门~好冷哦~”
白旒苏顾不得许多,径直的走向小人儿:“小狗~”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令刘苏浑身一震:还以为,
那个人再也不会出现;还以为,自此便失去了他所有的关注;
还以为,自己与他会再无交集。然而,此刻,他却出现了……
下意识的将自己写了字的纸张收拢,捏在手中,藏于怀里。
刘苏背对着白旒苏,硬生生的唤他:“小爹爹~”
这个称呼,于白旒苏来讲,是最大的讽刺。站在了小人儿身边
,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他的发丝遮挡了脸庞,看不出表情;
但他的身体在颤抖,这一点,却被少年尽收眼底。“你在写什么
?”少年试图以此转移小人儿的注意力,免得他过于紧张。
孰料,他没有丝毫的放松,小手捂着衣袍前襟,嗫嚅道:“没、
没写什么。”
“拿过来,我要看!”少年以命令的口吻,强迫小人儿注意他。
刘苏不曾与白旒苏对视,小手攥着衣襟不放:“刘苏所书,
不过是先生留的功课罢了。小爹爹,天色已晚,您还是请回吧
~”
他的神色慌张,让人起疑;素来说一不二的白旒苏,
怎么可能轻易善罢甘休?以粗鲁的方式,
将小人儿藏在怀里的纸张,掠夺到了自己的手中。
厚厚的一叠宣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娟秀的字体。
少年还来不及看,便被小人儿起身夺走:“小爹爹,
刘苏字迹潦草,您还是不要看了。”
他似乎有意要掩饰纸上的内容,因此,
才不惜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抢下了所有的纸张。
刘苏越是不让白旒苏看,白旒苏便越是好奇,好奇的同时,
还有几分气恼:“你究竟在上面写了什么?为何不许我看?”
带着质问的语气,少年满脸怒容,再次伸手去夺那些纸。
以白旒苏的身手,想从小人儿掌中取物,实在是轻松的事;
不肖片时,少年便拿到了。得意的举着,朝小人儿叫嚣:“
再来抢啊~臭小鬼!你不想让我看是吧,里面有秘密是吧,
我偏要看,你奈我何,嗯?!”
“不要看,不要看!”小人儿的表情,白旒苏太过熟悉,
也正因为如此,他就更加的心烦意乱。那表情,
是在痛苦的难以忍受时,险些哭出来的样子;
每当他不懂得珍惜时,小人儿便会以那种方式,哀求他住手。
几经挣扎,少年的目光,自小人儿的身上抽离,
再次落在那些写了字的纸上:
‘旒苏’‘旒苏’‘旒苏’……一张,两张,三张,
少年像是在求证着什么似的,快速的翻阅着,
手中那一沓厚厚的纸。那上面,只重复了两个字:‘旒苏’
一时间,泪水夺眶而出,白旒苏没想到,
看似与自己绝情断意的小人儿,会将自己的名字写满纸张。
情动难隐,少年紧紧的将那人拥入怀抱:“小狗~”
地上,纷纷扬扬散落的纸张,是交相呼映的黑与白;
刘苏在纸上写满了白旒苏的名字,以此寄托对那人的相思,
以此倾注对那人的眷恋。那上面饱含了太多心思,
除了刘苏本人之外,恐怕很难有人能参透。
唇欺上了小人儿的鼻尖,一下一下,深情的亲吻;
冷战了十几日,此时的温存,少年显得小心翼翼。然而,
就在他将要吻上刘苏嘴唇之际,他被小人儿用力的推开了!
“小爹爹,请自重!”小人儿面露愠色,义正辞严的对白旒苏说
;“那些字,写在过去,并不代表现如今,
更加与刘苏的心思无关;所以,请您不要会错了意。”
他说的过于直白,以至于,让少年有一种倍受打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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