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罗。”鱼俱罗毫不客气地转向杨广身边的鲜于罗,命令道,“你立刻保护王爷,照料唐国公回王府,静候佳音,不得有误。”
鱼俱罗煞有介事地,竟是要命鲜于罗陪着自己和李渊回府休息?杨广听到这话,可不干了。
“留下一名军士照料唐国公。鲜于罗,随我来。”杨广从未亲临行伍,全然不懂得军队中的规矩,竟代替鱼俱罗发号施令起来了。
“王爷,对方人数多寡,尚且不明,以咱们这区区十几个人,要是万一伤着王爷,我可吃罪不起呀。”无论杨广对他多么地不敬,鱼俱罗在杨广面前,始终不敢说一句硬话。
“你别忘了,本王才是牵总查察此案的钦差,休得啰嗦,一切听我号令行事。出发。”杨广随手点了一名军士,要他留下看护昏迷未醒的李渊,带着鲜于罗返身就走。
“王爷,您总得让我知道,您这是去哪儿吧?”鱼俱罗见难以拦下杨广,急得用近乎哀求的语气问道。
“我和鲜于罗去接司马娘娘,把守住甜水路暗道的出口,怎样?”杨广看鱼俱罗着实为难,心一软,改用商量的口吻说道。
“这样吧,”鱼俱罗怎肯放杨广离开自己身边,眼盯着鲜于罗,同杨广商量道,“由我陪着王爷去接娘娘,把守出口,鲜于罗带人从苦水路进去查抄石屋院。”
“鲜于罗哪儿知道什么苦水路?再者,如果在石屋院撞上方才那个赤髯小子,鲜于罗怎么会是他的对手?依本王之见,还是鱼将军你带人进院去拿人吧。”
杨广说得并不是没有道理,可由于他执意不肯回府,无形之中给鱼俱罗带来了莫大的压力,使得鱼俱罗不得不改变原来的计划,采用能确保杨广安全的办法来安排行动。
“据我所知,这座石屋院只有苦水和甜水路两条路可以出去。王爷既身先士卒,愿去把守甜水路暗道出口,就由老儿我和鲜于罗一同陪王爷前往。其余人等只需把守住苦水路的出口,静候援兵到达后,再一同进院去拿人,方能保得万全。”
“行行行,就按你说的办,快走吧,去迟一步,只怕一个人都拿不到了。”杨广不耐烦地甩手就走。
“要不是你非要去把守什么出口,这会儿我带人已进了石屋院了。”鱼俱罗在心里抱怨着杨广,却不敢显出一丝不快来,痛快地答应一声,顺手指定一名看着老成的军士,要他带领军士们赶往苦水路出口处把守,自己则屁颠儿屁颠儿地跟在杨广身后,往甜水路暗道的出口处跑去了。
杨广带着鱼俱罗和鲜于罗二人沿原路返回到了甜水路暗道的出口处,却寻不见司马珞的人影。
就在他满面焦急地正要催促着鱼俱罗和鲜于罗二人从石门进入暗道去寻找司马珞时,却听到不远处的暗影里有个童声低低地问道:“来的是阿纵吗?”
杨广立时由忧转喜,忙答应一声,迈步向前,将躲在暗影里的司马珞迎了出来。
司马珞一旦和人打起交道来,又恢复了惯常的矜持,手指着石门对杨广说道:“你们要抓的人方才从这道门进暗道了,我想,他可能是去向花姑报信去了吧?”
杨广听了,立马便要冲入石门紧追不舍,反被鱼俱罗拦在身前挡住了去路。
“王爷,暗道内十分凶险,我断不会要王爷亲历险境的。据我所知,这座石屋院只有甜水和苦水两条出路,尔今两条路的出口都已被看死,即使那小子窜回去向花姑报了信,一时半会儿他们也无路可逃,还请王爷在此稍等片刻,只要屈将军率大队人马一到,我便护着王爷回去连夜查抄了石屋院。”
这一回鱼俱罗算是铁了心,无论杨广怎样严辞斥责,他都决不后退一步。
杨广无奈,只得耐着性子,陪着司马珞留在了石门外。
约摸过了大半个时辰,自东向西,影影绰绰可见有上百号人组成的一支人马高举着火把,朝他们所在的位置跑了过来——屈突通到了。
杨广与屈突通相见已毕,要屈突通留下几名军士在石门外保护司马珞,自己则执意跟随大队人马一道返回石屋院,亲自捉拿花姑和赤髯少年。
然而,令在场所有人感到吃惊的是,小小年纪的司马珞竟然也要求跟着屈突通带领的大队禁军返回石屋院。
“娘娘,那赤髯少年身手非凡,倘若到了石屋院内,两下交起手来,他出手伤着了娘娘,我回去可没法向长姐交待呀!”
司马珞人虽小,可一摆出前朝皇后的派头来,无论杨广如何劝说,都改变不了她的主意。无奈之下,杨广只得搬出长姐杨丽华,也就是司马珞的嫡亲婆婆来阻止司马珞去冒险。
“不行,我担心你们一哄而入,花姑狗急跳墙,说不准立时就会杀了阿猫。如果她见了我,也许会有所顾忌,不至于向阿猫下毒手。”司马珞尚显稚嫩的面庞凝结成了霜,用不容置疑的口吻拒绝道。
“娘娘,得罪了。”鱼俱罗唯恐迟则生变,令自己眼看就要到手的功劳再飞了,陡起一掌,切在了司马珞后颈之上。司马珞嘤咛一声,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屈将军,你带大队人马先进去捉拿真凶,我护着王爷断后。”鱼俱罗一掌打昏司马珞,也顾不得彼此尊卑,径直冲屈突通发号施令起来。
好在有杨广在场,屈突通并没和鱼俱罗计较,匆匆答应一声,留下几名军士在石门外看护司马珞,自己则率领着大队的军士冲进了甜水路的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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