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6飞的机灵他不可能连这简单的道理都看不明白,这也说明6飞根本就没想过要查贿银的事,很可能他知道的那点消息完全就是从军营中听来的,或许是他想从赵家骗点钱财,也或许是想要挟我好摆脱赵府对县衙的影响,不管6飞的目的是什么,赵郡马始终坚信6飞不会向朝廷邀功,贿银的事就是个大马蜂窝,谁捅谁将万劫不复。
于是赵郡马反问张耙子,“你认为他知道多少?他又为什么要查,要知道6知县才上任半个月,据我所知,这半个月他可没闲着,哪天不是焦头烂额”
张耙子见郡马爷不相信,又换了一种口气,好像6飞就是他的死敌一般,“此人刁钻古怪,年纪轻轻便为一县正堂,以为自己非池中物,妄想着一步登天,想以政绩升迁那旷日持久,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想立一盖世奇功,便能扶摇而上,至于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那末将就不得而知了”
赵郡马哈哈一笑,“他一小小知县,既非御史言官,又无背景后台,想参宁王府和我郡马府,他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是他傻还是你糊涂,还有我问你,此等机密的事只有这密室里的三人知道,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
张耙子额头微微出汗,这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他支吾着,“这这个末将不知”
赵郡马脸一沉,“那就去查,任何参与押运的人都要查”
张耙子道,“不可能吧,那些人都是我最忠心的属下”
赵郡马一挥胳膊,“忠心是最不值钱的,就算他们对你忠心,你敢保证他们不会酒后失言”
张耙子只能躬着腰连连说是,心道:怎么会是这样,郡马爷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话,更好像也不希望6飞死,乱了乱了,先前胡管家可是给了我两千两银子,让我杀了6飞,难道这不是郡马爷的意思吗?
赵郡马让胡管家送张耙子出去,张耙子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问道,“敢问郡马爷,您认识李忠吗”
张耙子在观察着赵郡马的表情,他想看看郡马爷是不是真的会用李忠替换自己。
赵郡马想了乾,随口道,“李忠?他不是你的部将吗”
张耙子走了回来,“对对,郡马爷记性真好,不知道您对他的印象怎么样?”
赵郡马也没多想,巧得很,这两天他正好见过此人,还有些印象,便直言相告,“勇而不傲,忠义之辈,是员悍将,他怎么了?”
张耙子暗叫不妙,听这口气还挺欣赏李忠的,他道,“末将想如您看得起,末将愿将他留在郡马府里,为郡马爷看家护院”
赵郡马都想笑,这都什么时候了,拍马屁有用吗,挥挥手道,“不必,屈才了,还是让他在沙场建功吧”
这平常的几句话在张耙子听来那是如邙在背,什么叫让他沙场建功,老子现在就回去给他建坟,活埋了他这个背主求荣的东西。
赵郡马回到前厅,胡管家也送完张耙子回来了,胡管家不解地问道,“少爷,您不是说要切断此事与我们的联系只有除掉张耙子嘛,为什么要放他回去?”
赵郡马道,“在这杀?疯了吧,一名参将要是死在我府里,我能解释得清吗,还有他现在还是参将,领军在外征战,他一死皇上还不一查到底,你呀这脑子是越老越不精明了”
胡管家嘿嘿一笑,“小的惭愧,没少爷您想的深远,那你放他回去是?”
“不为什么,就是现在杀不动他,这事我还得去找我老岳父商量下,看看他是什么个意思,你安排一下,找几个可靠的人跑一趟宁王府”
胡管家有些担心的道,“可是郡主不是说不将宁王府牵连进来吗?少爷您不怕郡主知道了?”
赵郡马不以为然的一笑,“那是她一厢情愿,这事本就和宁王府脱不了干系,怎么可能置身世外,再说了,我不找颗大树,天踏下来让谁顶着去?”
胡管家一竖大拇指,笑道,“少爷高见,小的这就去”
胡管家刚要离开,却见有门人慌忙跑了进来。
“少爷,宁王来了”
赵郡马一惊,他见了郡主都怵,更别提郡主她爹了,一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我岳父来了?他怎么到来了?”
大唐朝有严格的规定,藩王一旦就藩,就不能私自离开自己的封地,违者轻则罚银,重者夺王爵,就算是藩王想出封地溜溜狗那也得八百里加急向京城的皇帝请旨,别看亲王一个个尊贵无极,实际就是一个高级的囚犯,真正威风八面的唐朝亲王,那只有在李皇帝的儿子时代,一个个开衙建府,起居八座,手握重军,拥有和朝廷分庭抗礼的资本,这才有了后来的京城之役。
赵郡马话刚落音,就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厅外传了来进。
“哈哈哈哈,妍儿,父王来看你来了”一听说是宁王,郡马府里的下人没一个敢出面相问,全都远远的跪了下去。
一名年逾五旬的男人甩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赵府大院,宁王身穿赤色团龙服,前胸后背及两肩四尾金龙威风凛凛,腰围玉带,头顶翼善冠,几缕长须在风中轻摆,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精神焕,举手投足间王者之气十足。
赵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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