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转过身对着众人扬了扬那蓝布包,“别听他瞎乍唬,说了半天又不敢打开,得了,还得少爷我帮他,大家看好了”
陆飞到是满不在乎,“那就有劳李大少了”
李大少一扬嘴角,“切!”
说完李大少便当着众人的面解开了那蓝布袋上系口的绳子,动作很轻,小心翼翼,好像再用点力就能把里面的东西给弄坏了似了。
赵班头见他这样子很想笑,突然来了句,“拿稳当,别打碎了”
李大少一哆嗦,回头道,“多事”
绳子被解开了,李大少撑开袋口,一手拎住,另只手则从袋口伸入去摸里面的东西,众人一个个都伸长着脖子,迸息凝视。
李大人低下头满不在乎的往袋子里面随便扫了一眼,嘿嘿一笑,对众人说着,“我当是什么宝物,不过就是......”
李大少的后半句话没说出来,似乎他好像在哪见过这东西,刚刚才想起来,愣了一下随即又低头去看包里那东西,顿时脸色骤然一变,慢慢地转过身,轻轻地将袋子放在天平上,一步步地沿着楼梯向下退,刚退下楼梯,只见他突然一转身,抽腿就往大门跑,他那两名随从不知其意,连声喊着,“少爷,少爷,咋了,你看到啥了”
李大少跑到门口,拉开门闩,瞬间就消失在屋外那漆黑的夜色中。
王妈妈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弄糊涂了,咋了嘛这事,什么宝物能将财大气粗的李大少给吓成这样。
于是王妈妈也拿起那袋子,刚想掏出来时李顺却用扇子压住她的手,“王妈妈,财不露白,你自己看看就好”
王妈妈连哦了几声,背着众人,一脸的谨慎。
当她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李大少变的还扭曲,几乎可是说是狰狞。
陆飞冷冷一笑,“王妈妈看清了嘛,那值钱吗?”
王妈妈惊恐地点点头,“嗯!”
陆飞又接着道,“那这花魁会是不是可以结束了?”
王妈妈又点点头。
楼下众人个个疑惑不解,都在七嘴八舌地问着王妈妈那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神秘感把大给弄得是抓心挠肝的。
王妈妈却是一言不发,一只手暗中朝楼下连连直摆,示意大家别在问了,她也是识字的,那方铜制的硬块下方分明就刻了四个篆书大字宿松正堂,这是县太爷的大印,可不就是连那皇帝老子都知道的天下只此一份的东西嘛。
赵班头顺着台阶往下走了几步,对着楼下众人挥挥道,“今天就到这吧,花魁会已经结束了,散了吧散了”
这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这是赵爷吗对,是他,县衙里的赵班头”
赵班头一经人认出,立刻就有人联想着认出了陆飞,下面这群人里那是有几个去看了今天的堂审汪县丞的经过,只是当时县太爷一身威严的官服,仪态万方,现在却是一身粗衣出现在这青楼里,大家谁也没有想到。
只不过还没人敢喊出声来,只是私下在窃窃私语。
陆飞见身份被人看穿也就不在隐瞒,对着众人一昂脖子嘿嘿一笑,“嘿嘿,没错,我就是新任宿松知县,有什么指教吗?”
大家见真是知太爷来了,哪个也不敢开口。
王妈妈却双腿一软跪了下去,转眼间就是一把鼻涕一把伤心泪,“哎呀我的大老爷呀,您看看也不事先知会一声,贱妇真是有眼无珠,差点就把您给拦在门外了,该打该打”说着便伸手在自己脸上连扇了几个嘴巴,着实是副诚心悔过的样子。
李顺忙把椅子上的天平拿开,陆飞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拍了拍王妈妈的肩膀,“闲得无聊,出来走走,没你什么事,这也不是大堂,起来吧”
王妈妈心有余悸,哆嗦着挣扎站了起来,毕恭毕敬的将那方官印递给陆飞,李顺伸手接过。
立时楼下众人都忙着给县太爷行礼,有几个胆小的早已趁人不备偷偷的溜之大吉,是官三分狠,这是老百姓都心照不宣共同的理解,离这些官大爷越远越好,免得给自己招灾惹祸。
也有二十多个胆大的书生模样的人还留了下来,因为这些人那是通文墨、知晓大唐律法的,县太爷进青楼这分明就是有违官制,轻则罚银,重则丢官,这位县太爷更是荒唐,竟然将县印用作抬花魁之资,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大开眼界,于是这些人不约而同的留了下来,想看看这位县太爷是不是真的敢把花魁娘子领回家去。
李顺一眼便看出这些人的心思,赶忙道,“夜已深,诸位都回去吧”
有胆大好事之人马上回嘴,拱手道,“想必您就是李师爷了吧,我等今日都是来参加这花魁大会,如今这娘子到底是花落谁家,还无定论,这叫在下如何心安哪”
李顺道,“看你模样也是读书之人,此静静凉夜你不在家刻苦攻读,却跑来这风花雪月之地寻欢作乐,还提什么心安,走吧走吧”
人群中又闪出一人,道,“在下孤陋寡闻,这一县之大印,朝廷所授,一地权柄之所系,万金不易,今日县太爷此举不知是何用意”
李顺还在再开口反驳,陆飞示意他别在说话,他也看明白这群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乱,想看县太爷的笑话。
李顺退在一边,陆飞朝开口的人招了招手,“来来,你叫什么?”
那人上前几步,拱手道,“生员王直见过陆大人”
陆飞笑了笑,道,“王直,说话还真是挺直的,好,我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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