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看着前面大包小包的男子,觉得自己小碎步的跟在他后面,好像一起回娘家的小两口。
两个人刚走出武商没多远,不远处一家国营包子店飘出了诱人的包子香气,朵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原主快一年没吃肉了,一闻到肉香味,就馋的不要不要的。
自带雷达系统的的纳百川上校察觉到她站住没走了,于是停下脚步,回头问她:“怎么了?”
朵朵用手摸着瘪瘪的肚子,说:“这里在唱空城计。”然后小眼神直往饭店里面瞟。
“我以为你在小商店吃面包已经吃饱了。”纳百川川寡淡得看着她,“因为,还剩一个面包。”
“可现在又饿了嘛,不行吗?”
纳百川毫无征兆的笑了:“你其实还是有优点的。”
得到男神肯定的朵朵大喜,问道:“什么优点?”
“特别能吃。”纳百川笑答着,带头走进了包子店。
朵朵紧随其后:“能吃说明我身体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身体,怎么为社会主义添砖加瓦?”
那个年代,买什么都要排队,纳百川看到两个空位子,叫朵朵坐下,把四个帆布包包放在她的脚边,便去买包子了。
不一会儿,纳百川买了两笼热气腾腾的小汤包和一大碗豆腐脑,朵朵觉得这个不爱笑的帅家伙其实还是满体贴的,怕大热天的,她光吃小汤包会嗓子发渴。
朵朵拿了一个小汤包先问纳百川:“你要不要来一个。”在得到他不吃的肯定回答下,才大快朵颐。
纳百川暗暗微笑,这小丫头还是挺有教养的。
百无聊奈之中,他想起自己军装口袋里的那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书,于是拿出来看,用来消磨时间。
“哟!这不是朵朵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打断了纳百川看书的雅兴。
他蹙眉抬眸,看见一个穿着大花大朵的短袖衬衫和一条新蓝卡其布长裤,脚下穿了一双新军绿色球鞋,梳着两条油亮的大辫子,辫梢扎着大红蝴蝶结的大饼脸的胖姑娘站在他们桌子跟前,正嘲笑着看着朵朵。
朵朵正狼吞虎咽地吃着小汤包,话说七十年代的东西料可真足,小汤包皮薄肉多汁鲜,虽然很烫,但是实在好吃,再加上这个身体的原主好久没吃过肉了,所以肉吃在嘴里,那是空前的香啊!
被干扰到享用美食的朵朵很不满的抬起头来,看了那个姑娘一眼,通过原主的记忆,她认出这姑娘是大队二把手付副支书的宝贝女儿付红梅。
付支书做了好多年的二把手,哪怕一把手往上调了,也没轮到他接过前任的红旗,总有上级派来的空降人物坐在了他梦寐以求的位置上。
于是怀才不遇的付支书把这一切归根于自己姓的不好,天下那么多姓,姓什么不好,偏偏要姓付!
付红梅比朵朵大三岁,她爸因为小时读过几年私塾,看过一本红岩,又会唱跑掉的红梅赞,所以把自己膘肥体壮的宝贝女儿取名为红梅,既体现了熊熊的革命斗志,和崇高的觉悟,又不遗余力的表现了自己不同于普通的农民,是个文化人,可谓用心良苦,红梅也是很为这个响当当的名字自豪的,只要在陌生人面前,她都会兴高采烈地介绍自己名字的来由,然后在别人的赞美声中陶醉。
付红梅因为蠢留级,留来留去的,最后和朵朵一个年级一个班,然后朵朵升高年级了,她还在原地踏步。
当年红军艰苦卓越的八年抗战才打败了小日本,付红梅小学毕业却花了整整十年,也是怪不容易的。
付红梅自从和朵朵一个班,就以欺负朵朵为己任,仗着自己身宽体胖,总是把朵朵拦在上放学的路上暴打,后来还是朵朵的三哥陶爱家把付红梅胖揍了一顿,她才消停了。
再后来朵朵升到高年级了,最后又去镇上读初中,与付红梅鲜有接触,两个人的恩怨这才慢慢地消散了。
只是一年前,为了争夺女拖拉机手那唯一的一个名额,两个人又撕开了,但朵朵是被动的被撕的,应该说,她全程都没参与,只是无辜的躺枪了。
过程是,付红梅她爸听说上面下了个女拖拉机手的名额,于是毫不谦让的把自己宝贝女儿的名字报了上去,其他村干部心里不乐意了,你的女儿好吃懒做,在生产队里一天活儿都没有干,而他们谁没女儿,谁的女儿不是夏顶酷暑,冬受严寒,在田地里勤勤恳恳的劳动,凭什么这么好的事要推荐她去!
可人家在队里当了多年的领导,不论怎样换届都没把他换下来,还不是因为他与镇上的领导关系好,上面下来个视察农村工作的干部,都是在他家解决吃饭问题。
当然不是白吃他家的,当时谁家的口粮都不富裕,谁供得起饭?
上面有政策,凡是供饭的人家可以领到两毛钱和半斤粮票的补贴,那些干部下乡看见农民都过的这样苦,谁会放开肚皮吃,只吃个半饱,所以一顿饭的补贴根本就不会吃完,实际上供饭的人家还是小有赚头。
但是就算没有这点利益,付红梅的爸爸还是会热情的把那些干部往自己家里请,毕竟一顿饭下来,可以拉近不少关系,不然他怎么会在向阳大队屹立多年不倒?不然怎么把他两个小学毕业的儿子都弄到公社去工作了,虽然干的是扫地倒水的活儿,但好歹是拿工资的人,再加上他在队里当副支书,不用劳动,不仅算一个全劳力的工分,而且还有干部补贴,七算八算,最后将近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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