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的主殿中,宋越刚和白衣男子讲解完,他的面色就猛然一顿,接着他用双手抱着自己的头颅就开始嚎叫起来。
这一下子来的十分突然,就连一旁的白衣男子都没有反应过来。
面上带着一丝疑惑,他正待查看之时却像是感觉到了什么。
面色陡变,白衣男子手中黑莲一挥,莲花陡转,一层黑色的光罩就从莲花上出现,将宋越整个人都罩在其中。
“这是……幽冥之力?这个洞天中竟然还有这般精通幽冥之力的修仙者吗?”
红润的嘴唇开合,白衣男子自言自语的说罢,满脸都是似欣喜,似惊讶的复杂之色。
但还不待他多想,那股传来的吸力却越来越强了,有一种将要穿破莲花生成的光罩,活生生的将宋越魂魄吸走的感觉。
这股幽冥之力怎么这么强!
如果说原本白衣男子是惊讶,那现在就是吃惊了。
单手掐诀,一股金黑相间的佛光从白衣男子手中传出,带着声声佛音禅唱和魔者低吟将叶琉若施展的拘魂之力隔开。
身在黑色的光罩之中,宋越的面色来回变化,他现在是不头疼了,但他的面色却是铁青铁青的。
他身为一族之主,如果现在还看不出刚才那针对自己的力量是什么那就真是白活了。
那股力量专门克人神魂,他刚才只觉得自己的神魂像是要被人用利刃斩开一样。
再加上那诡异的吸力,想必这就是拘魂之术了。
拘魂类的法器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但威力这么强大的还真是闻所未闻,适才若不是这修仙者出手,怕他的魂魄早就被人拘走了。
心中暗恨,宋越心中正自想着到底是谁对自己施展的拘魂术,若是让他查出定要让他魂飞魄散。
就在他思索时,位于光华外围的白衣男子却道:“对方的修为太高,贫僧无法救得全部的宋家弟子,且对方好似是专门针对的施主你一人,所以贫僧现在要么只能救施主你一人,要么就是救宋家的其余弟子,不知施主想要贫僧救哪一方?”
“什么!”
闻听此言宋越面色陡然一变,满脸都是难看之色。
他脸色难看不是担心宋家其余人死了他有多伤心,只是宋家那些弟子都是为他服务的,如果他们都死了自己这个家主还有什么意义?
就在他心中为难时,那站在光罩外的白衣男子又道:“施主可要尽快做下决定,否则若是迟了,贫僧怕哪是一方都救助不了。”
白衣男子的面上依旧美丽慈悲,但隔着黑色的光幕观看,怎么看都是一个魔头,而不是心肠慈悲的佛门中人。
此时的宋越也没时间去看白衣男子面上的神情,他只是心中暗自盘算。
罢了,就算宋家的所有人都死了又和他有何干系,只要他活下来了,他就可以拿着宋家大部分的宝物重新翻身。
想到这里,宋越也不再墨迹,他面色凝重的点头说道:“那就劳烦大师多多护佑宋某,只要宋某脱离了这场灾劫,事后必将报答大师。”
嘴角含笑,笑容似讽刺又似悲悯,又好像是冷漠,白衣男子点了点头道:“既如此,贫僧自当守护好宋道友。”
话音刚落,他盘膝坐下,一拂手中黑莲,手心的黑色莲花在空中轻轻飘荡,四周满是黑色的花瓣,花瓣围绕着宋越来回旋转,将宋越牢牢的护在花瓣之中。
于此同时盘坐在地的白衣男子开始轻声念诵经文,经文悠长而又惑人。
心中虽然担忧,但现在也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敛去心中的念头,叶琉若开始全心绘制血炼之阵。
手腕动处一个又一个符文在笔下出现。
符文由血液构成,绘画在四周的土地,石块,乃至草木之上,一旁护法的柳月儿虽然看不出其中有何玄妙,但也有一种身心被冲击的异样之感。
她总是觉得自家主上绘制的这些符文很是玄妙。
叶琉若手掌不停,一个又一个符文被绘画而出,将近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叶琉若终于将一个小型血炼之阵绘制完成。
阵法一成,整个血炼之阵开始流转,上面的各种大大小小的符文连接到一起,在地面组成一个红光四射的奥妙法阵。
在叶琉若刚绘制完血炼之阵时,云天仙城的宋家迎来了一位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
那男子样貌俊美,肌肤白皙,一头乌黑的长发虽然已经长到垂落在足踝,但也只用一根白玉簪簪起,显得很是随意。
美丽无瑕的容颜上满是慈悲之色,朱唇嫣红饱满,在他额头还有一点嫣红的朱砂痣。
温柔的眼眸中似乎带着看破众生的虚妄,又似乎有感叹人间疾苦的大慈大悲之感,甚是奇妙。
他手持着一朵黑色莲花,莲花瓣瓣像是黑金打造,共有九枚花瓣,走动处隐隐有莲花香气传出。
他就面色无悲无喜的赤着双足,向着宋家的最中心处走去。
这人的容貌似男似女,初看时像是男子,再看时又像是女子,实在是让人分不出他到底是男还是女。
不过他那扁平的胸部和宽大的骨架表明了此人像是男人要多上一些。
白衣男子所过之处宋家那些弟子只要看到他都像是呆了一样,直至等看不到他时才面色惊骇的回过神来。
那男子动作优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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