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蘅远一回到厅里,正在议论某件事情的三个人立刻噤了声,都用或者探究或仇视的目光看着她。
李蘅远在老抬头身前的榻上坐下来:“阿婆,不想着操办婚事您还有事?”
刘老太太手里抚摸着信:“这真的是你阿耶写的?”
李蘅远笑道:“阿婆这话就问的奇怪,不然又是谁呢,再者说,信是从你们这边门房拿过来的,我又怎么会知道?”
后大眼微敛,一副思考之态:“你的意思阿耶的信是假的?阿婆,您怎么想的?阿耶的信怎么会是假的?”
又十分匪夷所思:“你为什么会觉得信是假的呢?因为你写过假的信吗?”
刘老太太忙道:“我没有,你可不要冤枉我。”
李蘅远道:“那就是别人写过什么假的信,不然您怎么会突然说阿耶的信是假的?”
明明是要她承认的,怎么反过来被牵着鼻子走?
刘老太太用询问且求助目光看着李梦瑶。
李梦瑶沉吟一下道:“阿姐是误会阿婆了吧?”
“误会?!”李蘅远道:“半月前,我的属下从西府截获一封信,竟然是我的笔记,写给阿耶的,说我爱慕何子聪,还要让阿耶帮我定亲,你们说这件事多怪异?我何时写过这样的信?现在信还在我手上,阿耶回来,我定要让他知道,什么人敢这么大胆,假借我的名义,败坏我的名声,这信就在我手上,等阿耶回来看我不告状?”
刘老太太脸上一下子就变了,这件事她了参与了啊。
“阿蘅……”
那急切的声音中透着焦躁。
李蘅远心想我实在给这个阿婆太多的脸面,才让她三番五次来害她。
如冰雪般的肃然表情动也没动
刘老太太一下子就慌了。
李梦瑶说不害怕是假的,可低头一想,到底没有证据说是她们写的,阿耶再霸道,没有证据还能冤枉老太太?
眼角又堆上笑意:“所以阿姐承认,阿耶这封信也是假的了,我说怎么那些人怎么催也不送来,特意等阿姐来了之后再送,好让我们措手不及,原来都是阿姐事先安排好的?”
李蘅远微微一笑,眼皮微挑,长长的睫毛忽闪这,说不出的灵动调皮。
十天前她可做不到这么洒脱,她对这三个人十分上心,尤其是诡计多端的李梦瑶,派人顶着西府,还真让她有了收获。
刚看到信的时候气得血液倒流,好不容易才想到这个办法。
“我用不着故意安排,事情不都是你们安排好的吗?我不过是借花献佛。”
就是承认了。
李梦瑶心底的怨气已怒不可遏:“你明明早就知道,半月前就知道,却按兵不动,布下今天的局,向猫捉老鼠一样的玩弄我们,那可是你的亲阿婆,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发泄到一半突然收了声,天呐,她怎么可以这么跟李蘅远说话?
忙道:“阿姐我的意思是本来你跟表哥青梅竹马,阿婆帮你们化解误会,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却来害我。”
李梦瑶笑道:“你这话就有意思了,让你订婚是害你?我就是情投意合。你咋那么脸大?好人坏人就你们能分清我却分不清,别再跟我扯淡,我看你和何子聪才是天作之合,你们该定就定吧,不然错过这次,我怕你们两个今后连找人凑合的机会都没有。”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何子聪却起了别的想法?他有那么差吗?怎么跟他订婚还成了祸害了。
刘老太太实在吵不过李蘅远,手捂上胸口,只喊头疼,让李梦瑶扶她回屋,不过临走时说:“既然信是假的,那阿蘅负责澄清此事,瑶瑶和聪儿婚事不作数。”
“你够了,老刘太太。”李蘅远陡然间一吼,方才的悠闲文雅一扫而光,眼底一直存有的阴鸷火焰顷刻间迸发出来,烈火熊熊。
老太太惊诧万分一声叫:“你叫我什么?你忤逆。”
李蘅远拍案而起:“我真的受够你了,叫你也是你应得的,还想着我帮你们澄清?假借我的名义,要给我定亲,是谁先挑起来的矛盾?到底是谁不想谁好过?谁?是谁,到底是谁?就许你们千方百计的毁我害我,不许我又一点点反抗?这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阿婆,我真希望有朝一日你做晚辈我做长,让你也尝一尝这种被人压着,反抗却又要被千夫所指的滋味,想来您也小过,也年轻过,也曾身不由己,那为何如今您高高在上了,有条件了,却还要这样奴役我?您的孙女,是不是您当年的不痛快,我都得尝一尝你心里才痛快?”
面对质问,刘老太太面无血色,有朝一日你做晚辈我做长?那她肯定完了,现在这死丫头都能吼死她。
如发丝那样细的一丝内疚油然而生,可她从来不服软的,硬着嘴道:“说的好像我要坑你害你一样,你跟聪儿以前不好?你不是哭着喊着都要嫁给聪儿,怎么现在又反悔?还怪上我了?”
“你也知道那是以前。”
李蘅远道:“现在他什么样?难道我就必须一成不变,永远不可以辨别善恶是非,就一直要听你们摆布?我连改变主意都不行吗?”
一手指向何子聪,目光从愤懑变为厌恶,并不理会何子聪的躲闪和畏惧,又道:“与婢女有染,对我下毒,还想瞒着我跟我定亲,这是什么东西?”
“他还放火杀人呢,现在汤圆还没咽气,阿婆你都看不见吗?你真的看不见吗?好与坏你都分不清了?难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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