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兵营地之中小虎牙的一番话令得一众士卒人人服气,难怪冠军侯在军中有如此高的威望,要是换了自己肯定也一样。而当小虎牙说起肖毅当年在运城拆掉别人的青楼的时候,整个营地都响起了一片掌声……
肖毅听不到小虎牙的话,他现在正在伤兵营里忙碌着了,穿着一身白大褂,嘴上还带着器具所最新出产的口罩,恒之拿着手术刀麻利的料理为受伤比较严重的士卒料理伤口。这些白大褂和口罩都是他特地嘱咐器具所研制的,医疗兵可是宝贝,万万不能被感染,而营帐之中弥漫的酒气显然也是因此,哦,不要忘了恒之手上还戴着一副极薄的鹿皮手套。
“放心吧兄弟,回去歇上两个月肖某保证你生龙活虎。”伤口打理干净之后那名丹阳兵士卒便被扶到一旁料理伤口,肖毅则是一边净手消毒一边对之笑道,每处理一个伤患都要消毒便是他为医疗兵定下的铁律。
“不敢不敢,将军不能叫小的兄弟的。”伤兵闻言连连摆手言道,可能一时动作过大牵动了伤口一时间有些龇牙咧嘴,倒吸凉气。
“哦,什么意思?这营中同袍都是兄弟啊。”肖毅稍稍有些不解。
“按夫人算小的得管冠军侯叫一声叔的。”那士卒急忙解释道,却原来他是丹阳兵陈家营子弟,其父论起辈分和恒之同辈,这可不能乱。
“原来是我娘的娘家人,没事,这是军中只论同袍,好好养伤。”肖毅一笑道,华夏这个辈分还真的没得说,在洛阳还有六七十岁老者管他叫叔了,更别提他现在还是肖氏一族的族长,谁见到都要客客气气。
族长的权力有多大?在汉末可以大到决定自家子弟的生死!华夏的律法向来是国家律法和家族宗法的结合,倘若恒之利用宗法处死了或是打残了一个家中子弟,官府对此是绝不会过问的,相当于终审**官。
“王平?这是又伤到哪儿了。”此时一名虎卫军士卒被送进了营帐,肖毅一看正是六曲八队的王平,也算是跟随自己时间最长的老兵了。此时他的小臂之上深深的插着一支箭矢,几乎就要对穿,还是狼牙箭头。
“将军,我的胳臂还能保住吗?”王平见了将军很是急切的问道。
肖毅没有说话而是仔细查看一番,便让身旁医护兵准备最好的止血粉,王平的伤口已经经过了最初的处理,只是这箭却不能轻易拔。
深吸一口气擦干额头上的汗水,肖毅将一块浸湿凉水的白布塞进了王平的口中。今日在阵上纵横无敌,此时又处理了几十个伤员,每一个都需要全神贯注,恒之就是天赋异禀也不是铁打的,当然会有劳累的感觉。
“疼了就哼哼,别再憋出个屁来熏人。”听了将军这句话想起之前的经历就算有伤在身王平还是笑了,可下一刻他的笑容就扭曲了,肖毅就是趁着他放松之时动手,极为干脆利落的剜出了狼牙箭,同时将止血粉撒在王平的伤口之上,那动作流利的让满营的伤兵都没有一个看的清楚。
“应该没事,你这条膀子以后还能拿刀抱女人。”呼出一口气肖毅言道,还没等王平说话他双眼一瞪就骂上了:“你小子他娘的属猪的啊?冲那么近干什么,战前没给你们说过敌军战力不俗吗?就着屎给你拉啦?”
“将军,我和队长是去抢敌军军旗的……”王平小声答道。
“什么他娘的军旗,又不是我军的军旗,苏青这个王八蛋耳朵塞驴毛了你也塞了?什么军旗能比兄弟们的命重要?老子不稀罕。那个王八蛋了?”肖毅没有等王平说完又是一阵破口大骂!
“苏青队长中了两箭,王医官打理了,现在在休息了。”此时却是朱宝答道,朱大队长手中拿着的则是两块锅饼,将军还没吃了。
“两箭?下回射死这个王八蛋,等他伤好了老子再找他算账。”肖毅恨恨的言道,定边军士卒对于军功看的重于性命,不过在肖毅眼中任何死物都没有兄弟们的性命珍贵,只不过打起仗来定边士卒皆奋勇向前。
听着肖毅对王平一阵大骂,但其他各军的伤兵心中却有温暖的感觉,怎么看冠军侯的骂声都透着对士卒的亲切,那种亲切都让人嫉妒,不似他为自己治伤之时可是客客气气,但他们也愿意冠军侯如此相待。
“谁让你接茬的,杵在这儿干什么了,显你高是不是?”王平低下头去肖毅又对身边的朱宝言道。
“呵呵,将军,该吃饭了,兄弟们和各位将军都吃了。”朱宝丝毫不以为意,尤是满脸堆笑的言道,每次看肖毅这般劳累他是真的心疼。
“吃。”肖毅倒很干脆,拿起一块锅饼就啃了起来,赵大龙急忙又捧来清水,恒之是狼吞虎咽大嚼大咽,后面还不少伤员等着了。
“恒之,战果出来了,大捷啊。”此时却是孙坚满面喜色的说着话走了进来,看见肖毅在啃锅饼不由得一愣,他刚才吃的可是肉丁饭。
“怎么就啃这个?”孙坚不由问道,看看朱宝后者是一脸的无奈。
“对付两口后面还有不少兄弟们了。”肖毅含糊不清的答道。
“哎~你啊。”孙坚无奈的摇了摇头,肖毅的习惯他还是知道的,随即又是高声言道:“此战我军歼敌一万三千六百五十七人,其中生俘四千六百,大捷啊恒之。”说起战果孙坚很是兴奋,这绝对称得上大胜了。
第二日一早汉军先锋再度进军之时,冠军侯却是躺在马车之上呼呼大睡,那鼾声十余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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