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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乃我大汉名士,信义著与四海,刚正闻与世间,为天下所共仰……”肖大公子见多识广博学多才,面对父亲这奉承之词亦是张口就来。
“咳……”肖元听得好笑,也不出言只是故意咳嗽了一声。
“爹爹,孩儿缺人,爹你得帮我找。”肖公子是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刻停下滔滔不绝直接说道,语气之中却多少有些撒娇的意味。
“你这还是护乌桓校尉,冠军侯?”肖元闻言差点没气乐了,让你不要拍老爹的马屁也不用转折的如此生硬吧?当下佯怒斥道。
“孩儿就是位列三公还是父亲之子,现在各地都缺治政之才,百姓生活贫苦,爹爹你也要兼济天下嘛,孩儿这才多大?不靠爹你靠谁?”肖毅却是不以为意的道,他在心中是很享受和父亲这种亲热的对话的。
“位列三公?为夫就看你是否能言尔行之。汝也不用在这与我混说,有话明讲。”肖元本来想说大言不惭,可转念一想儿子未来也未必就做不到,当下还是一笑言道,如今也是自己尽力帮助的时候了。
“孩儿想让徐州张昭张纮兄弟来并州任职,还有平原陈群,嗯,平原向朗,哦,还有……”肖毅闻言一喜又开始说起自己心目中的人才。
“为父却也不识那许多,张昭张纮兄弟我可修书一封与恭祖,那陈长文乃是故人之子,也可问之。”看着肖毅大有滔滔不绝的意思肖元亦是将之打断,二张兄弟素有才名当年还曾加以指点,至于陈群则是陈具之子,有没有实才肖元不知,但自己这个儿子还是颇有眼光的,似他麾下戏志才,郭嘉,简雍等人都是良才,既然他看上自己又认识便尽力而为。
“多谢爹爹,孩儿这就为你研墨。”肖毅一听更是欢喜,爹爹肯写信就代表他有一定的把握,否则断不会如此,当下是雀跃而起就开始为父亲准备笔墨,张昭,张纮加上陈群,有此三人何愁并州不能长治久安。
看见肖毅一副欢欣鼓舞的模样,忙着为自己准备文房四宝肖元是暗暗摇头,你还怕你爹跑了不成?但随即心中也是有着一阵温馨,眼前不由浮现出肖毅幼时自己教他写字的场景,岁月如梭,一转眼当年的那个垂髫儿童此时已经成了长身玉立的青年,更是大汉的栋梁之才。
想到这里肖元也不再多说,持笔便书写起来,肖毅则在一旁拿着烛台为父亲照明,这个场景看的门口的肖统都是连连点头,不知为何眼眶却有湿润的感觉,似乎已经有许多年没见到主家父子那种温情的模样了。
“看我爹这手笔,苍劲有力,有的毅儿学了。”不片刻时间两封书信已经写完,肖毅为之吹干墨迹一边还不忘言道,随之珍而重之的将之妥当放好,在他看来手中可不是简单的两封信,而是三位治政大才。
“你真的记住才是,便是事忙也不可放下。”肖元摇头笑道。
“爹爹,今日月色颇好,我们去院中赏月小两杯如何。”肖毅也感受到了今日父子之间的气氛十分融洽,以后事忙还不知何时再有机会好好陪伴爹娘,当下便是出口言道,恰好正逢十四,晚间也是明月高挂。
“行,让你统叔作陪,你我三人饮上几杯。”肖元亦是欣然道。
不一会儿酒菜摆上肖毅就请肖统入座,在主家父子面前肖统怎肯如此,肖公见状便道:“坐吧,你我虽是名为主仆可亦有兄弟之义,恒之,为父与你统叔都老了,今后你要以叔父之礼待你统叔。”
“父亲之言毅必铭记肺腑。”肖毅闻言急忙正色道,对于家中的这些老家人他向来很是尊重,尤其肖统跟随父亲数十年。
“当年若不是主家,我今日尸骨已寒,岂敢当……”肖统一旁言道。
“今日饮酒叙谈,不说当年之事,来,你我先同尽一杯。”肖元挥挥手将之打断,随即举酒言道,肖统见状急忙陪了一杯。
“毅儿,此次你萍姨之事做的很好,跟着我这么多年也辛苦她了。”放下酒杯肖元又对肖毅言道,肖家之事又岂能瞒得过他。
“爹爹,这般说话孩儿惶恐,你和统叔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孩儿还需要父亲指点江山了。”肖毅越听这话越不对味道,怎么有点像?但父亲今年也六十有三了,在汉末算是高寿,当下便道。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好句,当浮一大白。”肖元听了眼中一亮出言赞道,儿子倒是经常有这种佳句出现。说完举酒便饮,肖毅也是陪了一杯,暗中则向曹操告了个罪。
“你需为父为你指点江山,那为父问你,匈奴之事前番应对很是妥当,可若那于夫罗当真兴兵,毅儿你如何对之?”放下酒杯一捋长髯肖元又再问道,看起来肖毅引用曹操的诗句对肖公还有有一定刺激的。
“父亲,前番乃是奉孝之计,当良谋也,如今糜家甄家已经答应运粮之事,倘若于夫罗一意孤行孩儿只有六个字,他要战,便作战,孩儿要一仗让他永远心寒。”在父亲面前肖毅都是一副谦恭亲热之状,但此时提起战时他出言却是掷地有声,一股沙场百战的气势便油然而生。
“他要战,便作战!好,毅儿不输豪情,这战阵之事为父不如你,就不多言了,但眼下洛阳乱局未解,若能以声威震之则更是上策,光让张隽乂出兵朔方还不够。”肖元闻言点头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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