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洛黎心疼的揉她的头发,薄唇干涩,都起了唇纹。
一夜的守护,让他一开口,便是暗哑疲惫的声线:“你怎么样了?还头疼吗?恶心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顾小尔摇摇头,心里又疼又暖,**上的难受算不了什么,心里头的疼才是真的疼。不想他担心,嘴上开始嘲笑他:“大洛洛,你怎么像个老婆婆,好啰嗦哦我没事了”
她虚弱的伸手,去抚摸他深邃如镌的五官,却发现手指上全是夹子和线,笨笨的很碍事,嘟着嘴放弃。
“宝宝,老婆婆我也认,老公公我也认。只要你没事就好,知不知道昨晚,你让我的心也跟着你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顾小尔眼睛微酸,有雾气氤氲。胸口处憋了大团大团的棉花,散不开,很堵。这个大男人能不能考虑下病人的心情,上来就这么感人,她难受的想哭。
“大洛洛,我真的没事了!”
男人此刻总算松了口气,微蹙眉头,拿着她的病例和化验单一页页翻得仔细,询问:“宝宝,你知不知道自己有遗传蚕豆病?”
“这个”顾小尔闪烁了下眼睛,老实的点点头:“我知道的。以前小时候住过一次院,才知道有这个病。那时候妈妈还在,也是像你这样的陪着我后来我自己生活的时候,也很注意了,没再犯过。”
说话太多,喘口气,接着怯懦:“这次,是我不小心了。昨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可能太专心想事情了,没注意到食物里面有蚕豆酱,所以”
那时候,她正专注的想着帮大洛洛找工作,丝毫没注意自己套餐里面那一片绿绿的是蚕豆酱
是她疏忽了。
“大洛洛,以前医生告诉我这种病会遗传,母亲传给儿子,父亲传给女儿。我有这种病,你还会要我么”大眼睛染了委屈和惭愧,一想到“遗传性”三个字,莫名对寒洛黎就有了歉疚。
要你么?
这还用问!
心口被针扎过,寒洛黎深深的看了顾小尔一眼,眸色甚至有些冷,很久,他才压低声音,凉凉吐息。
“顾小尔,这辈子你只能是我的。”
“大洛洛”
“还有,以后不许跟白萧煜一起吃饭了!”寒洛黎硬邦邦的命令,丝毫不觉得自己口气里有多么霸道。
“不关白部长的事啦”
“那他也是个瘟神!”
“”
不跟他继续扯,顾小尔转移了话题,小眉头皱的苦大仇深:“大洛洛,你不是去办事情了吗?这样突然回来会不会有事?你是不是一直没休息?还有”
“你看,你还不是同样老婆婆”
寒洛黎收敛了刚才的阴鸷气息,长指点了下她的额头,帮她一点点揉平褶皱,轻轻抬起她的小手,在弱白的手背上落下羽毛吻。
同样的关心,同样的把彼此放在心上,默契的不言而喻,病房里只有温馨和浪漫丝丝流动。
病房门口。
白萧煜放下敲门的手,换成了双臂环抱的姿势。
疲惫的靠在干净的墙上,双腿叠开,听着病房里霸道男人和娇柔女孩的对话,笑笑。
只要,她没事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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