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青黄,晚霞夕阳一线天。
一群十一二岁的顽童,约莫十五六人,正在草原上嬉戏。说是嬉戏,实际上也只是在轲比能幼小的心中想的。因为以轲比能这位部落族长公子为首的小队伍,正在做的是每一个草原幼童都必须融汇贯通的戏法:挤马奶!
挤马奶是个技术活,并不是说所有的人都能挤得一手好马奶!因为马这种动物,看似温顺,实际上是一种高傲的物种,如果不是熟悉的人,它会咬人,会踢人。
轲比能记得很小的时候,大概五岁,扎着马尾辫的他就被他严厉的父亲要求拿着马鬓给战马刷毛,在炎炎夏日帮战马驱赶蚊虫,手捧着青草喂给战马食物。而他需要在意的便是如何能够到高大的战马背上的鬓毛,如何顶着蚊虫叮咬满头的肿包赶虫子,如何让战马的饕餮大口不把手指咬断。这一干,就是七年。
如今,轲比能十二岁,留着一头草原上流行的瀑辫,一道道揉成细条的头发如瀑布般挂在脑后,面庞稚嫩中却难掩野蛮,脸颊左侧一道道坑坑洼洼的疤痕,那是反复被蚊虫叮咬,旧伤口不及长好又新添伤痕的印记。同样差不多的年纪,却比周围的十几个同龄人都长的高大威猛,骨架粗大的他穿着一套半新不旧的胡服,上身灰色贴身短衣,下身浅色长裤,脚底马皮革靴。普普通通的穿着,却愣是让他显得鹤立鸡群,却又隐隐与周围的气息融合在一起。
“阿莽,你就是这样挤马奶,瞧你那熊样,都快把嘴探到马**上了,你是有多渴啊,还想来个当场饮奶,滚蛋,回家喝!”轲比能一脚把阿莽踹了个平沙落雁,骂骂咧咧着。
阿莽被踹倒,也不敢恼,麻溜的从地上爬起,脸上讪笑道:能哥,俺就想尝尝什么味,献给你喝!
轲比能咧嘴一笑,也不多说,又来回巡弋起来,看到哪个家伙手脚不规范,就是一脚踹过去,嘴里骂骂咧咧着。但是,尽管一个个家伙被轲比能骂的面红耳赤,呼呼喘气,但都被轲比能骂的难以反驳,哑口无言,甚至升起一抹‘还是能哥懂得多’的古怪感觉。
忙活到很晚,其间轲比能亲自上场几次,才让一干顽童看的是心服口服,挤马奶时马匹不仅引颈长嘶表达欢愉,挤完马奶后马匹还亲昵的用马头蹭着轲比能的脸颊,羡煞了旁人。
一干顽童以轲比能为首,提着装满马奶的水袋晃晃悠悠,走着螃蟹步开始去他们阿爹那邀功。不料刚走到营门口,就见到两匹气势汹汹的战马上,两名头戴毡帽的骑兵呼啸一般停在了营门前,正好堵住了进营的必经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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