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夺位这种历史上司空见惯的事情在任何国度都不会少,几乎就没有不见血的。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暗潮涌动之中流的血几乎可以汇成一条河。哪怕是一个千古名君,在手足相残,弑兄弑父的时候也从来都不会手软,因为坐不上皇位那就永远没有人会知道你是明君还是昏君。
杨易觉得不管维宗皇帝是因为优柔寡断,还是追求完美,没有早早的立出太子,就给这道积压无数洪水的堤坝捣开了一条口子,迟早会崩塌,然后毁天灭地。
狂奔的洪水是无情的,它从来不会考虑在下游有多少善良的渔人,只要它觉得有些碍眼的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冲垮,淹没。
杨易想做一个渔人,做一个只要能悠闲度日临江而钓的渔人就好。所以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他努力的想要爬上岸去躲避这一场来自皇权的狂风暴雨,但总有人会不允,也总想把他拽进水里。这个时候杨易除了要表现一下自己过人的水性,还需要放下手中鱼竿,拿出面对风雨的勇气。奔流涌进之下,不进则退的道理他还是很清楚的。
杨易没打算将这件事报知大理寺,这样反而让自己显得很被动,必须要让对方看不明白自己才能掌握住更多的主动权。
另外,经过一番不是太激励的心里搏斗,杨易还是决定放了元六,哪怕洪直一在自己耳边念叨斩草要除根的道理。
放走元六不外乎两个原因,一来毕竟是自己店里的伙计,被黑衣人利用却毫不知情。二来得感谢这家伙有个可怜的老母。
“带着你的母亲离开帝京,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杨易承认自己有些妇人之仁,每个人总有一些过不去的心结。
不过这件事也不一定是坏事,至少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这个主子对敌人毫不手软,对自己相关的人却仁慈有加,不经意间巩固了杨易在所有人心中的地位。
处理完所有事情天已经大亮,杨易与洪直告别众人去兵部报道。一夜未眠的二人精神都不是太好,难得的没有拉着贾主簿“斗主簿”,贾主簿也就乘着这机会连忙将近几日积压的文件全给处理了。
杨易做了甩手掌柜,一上午都流着哈喇子在椅子上睡大觉。直到晌午十分才被洪直叫醒吃午饭。
大光朝和很多古代人一样大部分实行的是两餐制。日出一餐,日入为一餐,按照杨易的估算,大概就是前世时间上午7,8点吃一顿,下午3,4点的时候吃一顿一天就算搞定。
但杨易认为一日三餐才能满足人每日足够的营养丶热量均匀涉入,所以强令只要与自己有关的地方,都必须实行三餐制。
“老贾呢?”杨易边往嘴里塞着饭,边问洪直道。
“去吏部取审文了,看时间应该快回了。”
洪直说的没错,两人一碗饭还没吃完,贾主簿就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
杨易招招手道:“来老贾,先吃饭。”
贾主簿将怀里的公文全部放到内堂去,然后端出一盆水哗啦啦的洗起手来,这是杨易这个主事规定的怪条文之一:吃饭前必须洗手,否则不准上桌。
贾主簿洗完手,一屁股就坐在杨易对面,拿起碗道:“我刚在吏部得知一个消息,昨晚出大事了。”
“什么事?”杨易问道。
贾主簿凝道:“有人行刺皇子。”
此话一出,杨易和洪直二人皆是一惊,两人互望了一样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惊异:“难道昨晚的事儿泄漏了?”
却听贾主簿道:“三皇子丶六皇子和八皇子府上都遭到了刺客袭击。”
杨易惊异更甚,没想到昨晚京城动静这么大,不光有人袭击自己,近半数的皇子都遭到了安袭。
“得逞了吗?”洪直问道。
贾主簿往嘴里夹了几根咸菜慢悠悠道:“八皇子杨杰受了伤,不过没什么危险,刺客听说没抓到活的。”
杨易问道:“有线索吗?查出什么没有?”
贾主簿放下筷子,转身看了下大门确定无人才轻声道:“我听吏部的人说,是大皇子干的。”
杨易与身旁的洪直又互相望了眼,原以为暗杀只是针对自己,没想到手笔这么大。幕后之人的阴谋很明了,能得手最好,这样便少去一个甚至几个竞争皇位的对手,没得手就把脏水全部往大皇子杨昂身上泼。
杨易想了想道:“老洪,你吃完饭先别在这里待着了,出去打探下消息,那人一定会有后手。”
洪直点了点头索性也不吃饭了,放下碗筷快步便行了出去。
贾主簿看着洪直离开,又看了眼杨易道:“唉...看来这几日京城就要变天了。”
贾主簿说的没错,地庆的天变了。不过没有等上几日,就在下午洪直便面色凝重的匆匆赶了回来。
洪直快步走到杨易面前,拿其桌上的茶壶咕噜噜大饮了一口,喘了口大气道:“京兆府尹被撤职,昨晚当值的巡城卫斩了二十多个”顿了下凝道:“三皇子杨琦丶三皇子杨琦丶五皇子杨宗,六皇子杨素找皇帝哭诉,李岑等一干文臣也奏请皇上严查此事。”
“皇上下旨责令大皇子杨昂无旨不得出府,等同于软禁。”
杨易闭着眼躺在椅子上听洪直讲完,食指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现在看来幕后人从一最开始就有着一环扣一环的阴谋,先是利用凶狄人袭驾事件打压掉大皇子杨昂的鼎立支柱王怔,然后利用暗杀皇子事件栽赃陷害进一步打压。
杨易不相信皇帝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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