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友如何比的上皇位重要?你那两位兄长苦心经营的这么多年,当然不会只给凶狄人做嫁衣,他杨杰做了皇帝,大光的土地就是他的徒弟,大光的百姓就是他的百姓,如此浅显的道理他怎会不知?”
杨易不可思议道:“可是师傅你怎么知道杨杰一定会和凶狄人决裂?”
普空和尚笑道:“其实能让杨杰下这个决心的不是别人,而是你,你打赢了彭城之战,就是给杨杰吃了一颗定心丸,至于谁去劝说杨杰…”
普空说道这里看了看杨易道:“我听说你当年为了骗钱,拉着李家和王家公子几人跟你一起搞了一个荒唐无稽的樱花结义,着实没想到今日一战你们樱花五结义就会名扬天下。”
“楚东升?!!”杨易立刻就明白了普空和尚话里的意思:“你怎么知道楚东升会劝说杨杰和凶狄人撕破脸?”
普空摇了摇头道:“我当然不知道,你师傅我可不会去劳神这些动脑子的事情,不过那人既然说凶狄人不敢进犯中原,那就八九不离十是真的了,鬼谷子的传人,可比你想象中可怕的多。”
杨易喃道:“鬼谷…白元良…..”
夜色朦胧,秋风无情的刮过那一片荒凉的徒弟,木叶嗖嗖作响,山野见的鸟兽鸣叫声凄凉而恐怖,让人敬而所谓,
白元良其实一匹老马在月空下独行,一边喝着酒,一边还哼着小曲儿,摇摇晃晃的模样让人赶紧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下去。
半夜时分,白元良来到一处山谷口,白元良停下马来,迷迷糊糊的四处乱瞧,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嘴里含糊道:“呃….嗯…人呢,不出来…呃…不出来我可走了!”
沉静片刻,忽然从山道中的乱草堆里钻出四五个黑衣人,迅速将白元良和他的马围拢起来,黑夜中几人目露杀机,警觉的盯着白元良。
白元良却看不出丝毫紧张,瞪大了眼睛扫了一圈,笑道:“呃…有酒么….”
这时,从黑漆漆的山林中又走出一人,骑着马慢悠悠的来到白元良面前,轻轻一挥手,警戒在白元良四周的黑衣人迅速散去,再次潜入道旁的深草中,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
那骑马的黑衣人来到白元良面前,没有说话,抬手扔过去一支酒壶。
白元良精准的接住酒壶,打开壶口嗅了嗅,含糊道:“嗯…好酒,京城的酒就是不一般…”
说着便咕噜噜的豪饮了几口。
那骑马的黑衣将头顶的披肩帽摘了下来,月光下一张清秀的脸庞显露出来,不是楚东升是谁。
“彭城的情况如何?”楚东升凝道。
白元良有些不舍的放下酒壶,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壶口重新塞好,笑道:“你的探子可比我的马快的多。”
楚东升盯着白元良,等待他继续往下说。
白元良将酒壶放进怀里道:“你想问九呆子和你那几个结义兄弟吧?好着呢,阵斩了凶狄左平王,歼敌四万有余,可算是一战成名。”
楚东升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事情我也做了,你也该去完成你的承诺了。”
白元良抬头看着夜空中的圆月,道:“放心吧,我那师兄一辈子做事小心谨慎,从来都是步步为营,他的志向可不单单是劫掠一番这么简单。”
“云州本来早就答应给凶狄人,如今他们也占领了云,朔二州,只希望他们知道见好就收,否是我家殿下无论如何,也必须和其一战。”
“你家主子竟然早就答应了给凶狄人云州,我那师兄一定会建议呼延止回家好好经营,等修好了羊圈,再寻机南下。”白元良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一下楚东升,笑道:“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何会帮助九呆子,到底是为了你家主子还是为了昔日的兄弟情义?”
楚东升凝道:“哼…只是一个顺水人情而已。”
“人情这种东西总是让人身不由己,有时候想想,到底是为了人,还是为了情,谁又说的清楚呢。”白元良笑道。
楚东升眼神冰冷,道:“你还是在想想你自己如何对付你的师兄吧,鬼谷传人之间的较量,很是让人期待啊。”
“嘿…这你可错了,我和我师兄志向从来都没在一处,他不碍着我喝酒,我也从来不想去打扰他争天下,各自为安。”
“是么?”楚东升忽然笑道:“人活在这世上,总是有太多事情不顺心意,得到和失去都只在一念之间而已。”
“这倒是实话,你说你那呆子大哥看上去是个无情的人,却处处为情所左右,耻笑他的人,却又总是竭力的在帮他,这可是让人匪夷所思。”
白元良看了眼楚东升,又道:“说来我还得感谢你,当初若不是你手下留情将苍云寨的情况隐瞒了下来,恐怕苍云寨早就寨毁人亡。”
楚东升冷道:“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九呆子吧。”
白元良笑了笑,若有深意的看了眼楚东升,然后将马一拽,道:“取舍取舍,何取何舍,取一舍一,到头来终究空趣一场….”说着便驭着马摇摇晃晃的往北行去,很快就消失在蒙蒙的月光之中。
楚东升冷冷的看着白元良远去的身影,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着两个黑衣人。
“大人,真的不除掉此人么?”一个人黑衣人躬身拜道。
楚东升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要让凶狄人退兵,非此人不可。”
那黑衣人点了点头道:“是…”
“走吧”,回西关去,皇上还在那里等我们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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