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是她发现新蛋糕,捡了个大漏儿,而是,别人都不去碰触的禁区,她却不知深浅一头扎了进去吗?
不对呀,若如此,为何没人来提醒她呢?
康掌柜、秀姨呢?还有,那些购买代理的店家呢?
“……康掌柜是得到叮嘱的,秀姨,”
赵无眠笑了笑,“她要么是真不知道,要么是觉得小事无所谓,你高兴为大。”
规矩规则是约束弱者的,白若飞身为大师,早就超凡脱俗凌驾于规则之上。秀姨身为大师的仆从,那种与众不同的优越感已深入骨髓,她就算是知道有这些规矩,在她家小姐的开心与其他人的痛痒之间,选择前者再正常不过。
何况,小迷推出的灵符,基本都是围绕生活方便来的,而且向外流出的数量有限,全在他的控制之中,些许的争议也被他强力压下,不至于产生太大的影响。
小迷怔愣,心中五味杂陈,百感莫名,没顶的沮丧与失落将她彻底淹没,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打了巴掌,全身宛若架在火上,里内皆焦燥炙闷。
这不仅是闹个大笑话,她觉得自己象小丑在裸奔而不自知,跳得越欢实,落在看客眼中愈好笑……
一时间竟被逼红了眼,酸涩难耐。
“你看你,这是生气了还是委屈了?我又没说什么……”
赵无眠见她墨玉眼中浸了气水,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顿时心里发紧发慌,手脚无措,佯装镇定地开解着,实际已没了章法:“好了,是我错了,你高兴怎样就怎样吧……我不是有意要瞒你,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你看秀姨就没当回事儿,提都没提……”
他不提这个还好,越提小迷越觉难堪,秀姨当初是劝过她的,只是没有如赵无眠讲得这般透彻,而被她毫不犹豫地否决了。
这是什么感觉呢?已不是打脸二字足以形容的。
为了拥有实力,获得与对手谈判的资格,全力以赴开拓一条新路,以为这是属于自己的阳光大道,虽知革命未成功,胜利微不足道,却难免沾沾自喜,为自己小小的骄傲一把。然后,突然有人说,那片区域是谁都不能碰触的禁区,不允许踏入的。
她之所以蹦跶得欢,是因为有人在暗中保驾护航!
而这个暗中做好事的人,恰恰是她要谈判脱离的对立方,可能随时从合作者翻脸变为压迫者的潜在敌人!
偷来的小成绩原来是对手的恩赐惠泽,纯粹哄她开心的,而她却期待能借此积聚力量,在将来有坐下来商谈的资格!
这脸打得!她干脆扯根绳吊死算了!
小迷心中如同煮了锅东北乱炖,羞愤、尴尬、懊恼、憋屈、沮丧、绝望……此时能有的情绪一份都不少,全搅煮在一起了。
脑袋空白一片,恍惚见赵无眠的嘴巴一张一合在说什么,却没有一句话听入耳中。
小迷毕竟不是普通的小姑娘,意外的震惊之后,心神迅速恢复,眼里的雾气消失,大脑高速运转,事已至此,自己的情绪心情完全不重要,重要的是赵无眠突然揭开此事,意欲何为?
是恰逢其会的环境语境使然,还是,有意为之,别有所指?
没办法,赵无眠的危险性太强,小迷总是下意识地就将他阴谋化。
“我做错了吗?”
她喃喃低语以退为进。
“没有。”
赵无眠否定得迅速而干脆,见小迷恢复了正常,无意识地松了口气,人也松懈了几分,然后,对上她已经清明干净的双眸,莫名有一点点怀念刚才雾蒙蒙的水气氲氲。
“……你没必要亲力亲为,想要什么,只需开口。嫁妆是小事,无需你操心,我会准备的,保证十里红妆,不,百里也可以,百里红妆,风光大嫁,绝对让你成为最让人羡慕的新娘。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意,你唯我是问。”
情真意切,就差拍着胸膛发誓了。赵无眠这话没有丝毫的夸张,以齐国公府的实力,是备不出一份耀眼嫁妆还是办不成一场风光婚事?
赵无眠早就想与小迷心平气和推心置腹地谈上一次,弄明白她心里到底想什么,如此他行事也能有个章程,彼此都好。
上次的不快,他私底下做过深刻反省。
其原因固然有他为了避嫌,仓促下行为不当,简单粗暴,但最主要的原因在于,白小迷的不诚实不坦荡,躲躲闪闪,遮遮掩掩,含糊其辞——就算符书是秀姨想看的又能如何?
直截了当明言提出,同意或不同意他会决择,是小心防范还是放任不管,是他的事情。
可小迷偏偏不肯直言,还各种狡辩,惹得他心头火起,才将简单的事情搞复杂了……
赵无眠的这番认识不免有为自己开脱的意思,但他想与白小迷保持良好沟通的想法是自始而终都有的。
“小迷,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想要什么?”
赵无眠面带诚恳,声音低觉而温和,目光温柔清润,笑里全是包容,自认为已拿出自己最大的诚意,循循诱之。
她怎么想的?想要什么?
小迷盯着赵无眠,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想要自由,她想要自主的人生,她不想卖身齐国公府做生育的工具……
她想的这些,他是不会给的。
甚至,如果被他知晓,她连现有的自由也会丧失,被限制被梏桎。
“小迷,我知道女人,不管年纪大小,总会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而你,生来身份与众不同,心比天高志在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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