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盯着他,感觉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催他:“什么大突破,你倒是快说呀!”
王世根坐了下来,终于道来:“老黑手下有个叫狗子的,当初毕望能从老黑那里逃出来,就是他帮的忙。”说到这里,王世根停了下来,拿起杯子,吹着气准备喝水。
梁健等了几秒不见下文,皱了皱眉,疑惑道:“莫非这狗子就是凶手?但是既然他帮毕望逃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杀他?”
王世根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啜了一口还很烫的白开水后,说到:“毕望不是他杀的。你听我说完,这说来也巧。这狗子之所以愿意帮毕望逃出来,是因为毕望答应给他二十万。逃出来后,钱也确实给他了,可是毕望还多给了他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梁健忙问。
王世根笑得很开心,却道:“你猜猜?”
“猜什么猜,赶紧说,这个时候还卖什么关子!”梁健没好声气地说道。
王世根见梁健似乎有些急了,意识到自己这有些得意忘形了,忙收敛起那副笑嘻嘻的模样,认真回答:“证据,永成钢业那个案子的关键证据。谷清源的清白可以保住了。”梁健听到这里,顿时激动,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连声音也高了几分,不敢相信地跟王世根确认:“你是说那个狗子手里有谷清源案子的关键证据?”
王世根点头。
还真是绝处逢生啊。梁健的心情就像是一下子从地底飞到了云端,妙不可言。他拿起手机,就招呼王世根:“走,跟我去找吴越。”
王世根没动,说:“您先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被他这么一打断,梁健渐渐冷静了下来,问他:“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王世根点头,说:“证据确实在他手里,这一点我已经确认过了,我也确认过那些证据确实可以证明谷清源是清白的,但是他有个条件,如果我们能满足他这个条件,他就把证据交给我们。”
“什么条件?”梁健问他,他心里有种预感,这条件恐怕不简单,否则王世根不会来问他。
果然。
“跟老黑有关。”王世根说。
扯到老黑,梁健倒也不是十分意外,只是,那个狗子的条件有些棘手。当初,狗子帮助毕望逃出来后,毕望确实按照约定给了狗子二十万。但当时,毕望还将一样东西给了狗子。毕望告诉狗子,如果他死了,就把里面的东西曝光。狗子拿着钱和东西连夜离开了永州,一路倒也平安无事。他甚至都忘了毕望交代的事情,潇洒了几天后,原本正打算回家去看看的时候,他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他家里打来的,可电话那头说话的却不是他的家人,而是一个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声音。
老黑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证据在狗子手里,他们找不到狗子,就找到了他的家人,然后带走了。
所以,狗子交出证据的条件就是从老黑手里安全地救出他的家人。
梁健问王世根:“你知道现在他的家人在哪吗?”
王世根摇摇头,回答:“我在太阳城里有线人,我已经让他去打听了,看是不是在太阳城里。“
梁健点头,又嘱咐:“小心点,别打草惊蛇。“
“嗯。“王世根点头,又问:“你的意思是同意他的条件?”
梁健沉吟了一下,说:“谷清源的案子已经开庭了,时间不多了。你有把握在结案之前救出狗子的家人吗?“
王世根没有立即回答,他神色严肃地想了一会才开口,却是问梁健:“我想知道,你的决心有多大?“
梁健笑了,回答:“如果谷清源的案子我们不能翻盘,那么我留在永州的日子也是屈指可数了,你说呢?“
王世根也笑了:“好,我有数了。你放心,既然证据已经有了,我一定把它拿到手!“
王世根走后,梁健并没有因为他的保证而放松。老黑不是一般人,王世根目前连狗子的家人被带到哪里去了都还没摸清楚,而谷清源的案子已经开庭,这时间可不是一般的紧。梁健不做点什么他总是不放心。
梁健找出了法院院长的电话,他曾和此人有些交集,虽然关系算不上密切,但梁健相信,应该还是可以试一下的。
电话是秘书接的,他告诉梁健,院长还在庭上。梁健嘱咐:“等休庭的时候,务必让他回个电话,他有要紧事找他。“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梁健终于等到了电话。
梁健还没来得及寒暄两句,就听得院长叹了一声,说:“梁书记,你不该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的。”
梁健知道这个马上就要退休的老人家已经猜到他是为了什么找他了。梁健回答:“我知道,这个时候我应该避嫌。但是,谷清源真的是无辜的,无论从私还是从公,我都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地人蒙受这种不白之冤。”
“但是,证据确凿不是吗?”老院长说道,“证据我都看过了,铁证如山,很难让人相信他是无辜的。“
“我知道,那些证据确实很有力。但是,我这边已经找到新证据了,可以证明那些证据都是站不住脚的,但是,我需要时间,我只想请你帮忙拖延一下时间。“梁健说得有些急,他担心一旦慢了,老院长就会挂了电话,不愿再听他多解释。
老院长沉默了。梁健知道,不能再逼,只能等着。其实没几秒钟时间,但却像是过了很久。忽然,老院长叹了一声。梁健提着的心忽然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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