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齐光并没有在外人面前发作韩思桂,可第二天沈娇就没看到韩思桂了,韩齐修也让她不用再煮藿香汤了,有其他人会接手。
沈娇还以为韩思桂是因为打输了,所以才不好意思上她家里,可后来她才从韩思礼那儿知道,韩思桂竟被韩齐光关进祠堂了。
“我二哥说祠堂很可怕的,以前我大哥被关了一回,吓得屁滚尿流,回来烧了三天呢!”韩思礼十分夸张地说着自家大哥的糗事。
沈娇从刚炒好的菜里夹了一根野鸡腿,塞到小家伙手里,打趣道:“你大哥的胆子哪里这么小了?只不过是关祠堂嘛,你大哥是男子汉,又是练武之人,哪里就会怕了?”
说起来前世她也是被关过祠堂的,十岁那年爷爷去了外地,她也不知是何事引得母亲生气,二话不说就将她关进了祠堂,她一人在祠堂里又冷又饿又怕,一晚上不敢合眼,四叔知道后,第二天就想办法将她弄出来了。
再后来爷爷回来后得知了此事,就想了个由头把母亲弄到佛堂里关了小半年的禁闭,说是要为沈家祖宗祈福,据说母亲被放出来后,连着吃了三天的羊肉羹,眼睛都放光了。
也是自那之后,母亲才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全无一丝母女亲情了!
沈娇觉得若是换作现在,她一人关到祠堂里也不会害怕的,不过都是些祖宗牌位罢了,有啥好怕的?
韩思礼捧着鸡腿啃得小嘴油汪汪的,闻言摆了摆小手,神秘兮兮道:“娇娇姐你不晓得,我们韩家的祠堂很可怕的,就在光秃秃的山顶上,连个鬼都没得,还有狼跑出来找食,你说可不可怕?”
沈娇愣了愣,她还以韩家祠堂就在村里呢,却没想到竟在孤山顶上!
也难怪韩家老大会被吓得那么惨了!
还不知道韩思桂会被吓成什么样呢?
沈娇没有再就这个问题讨论下去,韩思桂吓得再惨都同她无关,反正死是死不了的,韩齐光作为亲爷爷都不担心了,她一个外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好吧,说实话沈娇心里是有一丝窃喜的,谁让韩思桂这个姑娘实在是太惹人厌了呢!
“礼伢子,鸡腿还要不要吃?”沈娇笑眯眯地问道。
韩思礼赶紧摇头:“不要了,我一个就饱啦!”
他可不敢多吃了,要是把另一只鸡腿吃了,小叔公还不得揍他屁屁嘛!
昨天被三姐揍的屁屁都还没好呢!
下午三四点钟,沈家兴他们一身疲倦地回来了,随后不久韩齐修也过来了,身上清清爽爽的,精神抖擞,一点都看不出才刚经过繁重的体力劳动。
“礼伢子,你帮姐姐把这两碗菜捧到齐爷爷家里啊!”沈娇盛了一碗野鸡肉,再盛了一碗干煸泥鳅干,让韩思礼送去齐家。
“好咧!”
韩思礼麻利地捧着两碗菜,走路跟飞一样,打着赤脚就下山了,小脚板一点都不怕路上尖锐的石头。
齐家
齐老爷子与齐华民都在后面洗浴,齐华容捧着两盘菜自厨房出来了,炒空心菜,炒鳝片,厨房里还有一个蕃茄蛋汤,一荤一素一汤,伙食水平算是不错的了。
“齐姐姐,娇娇姐让我送来的。”韩思礼交两盘菜放在堂屋桌子上,冲齐华容笑眯眯地说着。
齐华容看着面前油光闪亮的两盘菜,这心里不由得无名火就串上来了,野鸡肯定是韩齐修在后山抓来的,泥鳅也定是韩齐修上田里摸的。
她沈娇若是离了韩齐修,就连空心菜都混不上吃,哪里会有现在天天吃肉的好生活?
哪里还会有可能天天捧着这些菜上她面前来显摆呢?
当她是要饭的吗?
心里虽怒火滔滔,齐华容还是笑容满面地接过了菜,从厨房里取出两只盘子倒了菜,笑道:“谢谢礼伢子,晚上在我家吃饭吧!”
“不啦,我在娇娇姐家里吃,已经说好了。”韩思礼接过盘子就要走。
齐华容笑容微僵,暗恨沈娇使的好手段,不光是韩齐修,就连韩思礼这样的小男孩也给哄得团团转了。
“礼伢子,你三姐在做什么?怎么不上我这来玩了?”齐华容打听起了韩思桂的消息,连着好几天都没看到她,少了个往前冲的炮仗,实在是很不适应。
韩思礼警惕地看了眼齐华容,阿娘说三姐关祠堂的事不许说出去,尤其是齐姐姐那里一个字都不许说,阿奶还说齐姐姐没安好心,可他觉得齐姐姐虽然比娇娇姐差了点,还是蛮不错的嘛!
不过阿奶阿娘的话还是要听的,韩思礼果断说道:“三姐在家里干活嘛,双抢忙得很。”
“齐姐姐,我走了撒!”
韩思礼捧着两只碗,一蹦一跳地走了,肚子里馋虫老早就在打滚啦!
齐华容对于韩思礼含含糊糊的回答很不满意,有心想去韩家看看,可她又不想失了身份,让韩思桂这个村姑以为自己有多么想念她,一时一刻都缺不了她一样,她可不希望造成韩思桂这样的误会。
她是京都齐家的姑娘,怎么可能同韩思桂这样的村姑做好姐妹?
现在不过只是一时之需罢了!
只是这个韩思桂到底是怎么了?
不会也被沈娇哄去了吧?
齐华容不禁有些急了,想了又想决定还是明天抽空问声韩思武,想来韩思武是不敢对瞒她的。
想到韩思武,齐华容不禁有几分自得,虽然她从头至尾与韩思武说过的话加起来都不会有十句,可她就是知道,韩思武喜欢她,对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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