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刷,一群黑暗中的生物从四面八方涌来,卫兵们的有些乱了,他们平时没那么容易慌,现在中了傅辰的药粉,他们为了确定“李遇”的身份,在火堆旁边待的时间比扉卿还长的多,自然重的更多。他们取出武器就要抵挡这些“鬼东西”,当看到身边的伙伴被那荧光美丽的蝴蝶碰到就被吸干了血液,人还是那个人,却只有一具驱壳了,吓得魂飞魄散。
傅辰也听着耳边蝴蝶煽动的翅膀声,他没有躲,更没有为了避免不被蛰到就撒解药,要的就是无差别攻击,他不会给人怀疑自己的机会。
啪、咚、咚……
耳边传来身体掉落的沉重声,被别的声音给遮掩过去的,在扉卿的指挥下他们边逃边砍下血麟蝶。
这些简易陷阱自然是傅辰布置的,他本身当然不是陷阱高手,但他有单家兄弟,他带着青染给的血麟蝶的瓶子,这些陷阱就是他之前洒在地上的粉末,把血麟蝶放出去,就能最大程度干扰扉卿等人的前进。
“啊啊——”
“救命啊!!!”
“这个到底是什么!!”
不少人被血麟蝶碰上了,就被吸了身上的血液,包括扉卿身上也有,但他是曾经到过乌鞅部落的人,有一套自己的防范手法,几乎没受什么伤。
当他们到达崖底的时候,大家有些狼狈不堪,这样一支队伍,被一群蝴蝶几乎打乱了节奏,真是前所未有,扉卿检查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埋伏,才让大家原地休息。他藏了一只血麟蝶的尸体,这是很久以前的传说中的生物,是谴族人的吉祥物,只是最后一个谴族人也死了,这种蝴蝶又怎么会还在。
他莫名看向李遇,李遇似乎被怀疑是谴族最后的族人,但李遇从小生活在栾京,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身份,又哪里的血麟蝶。这不看还好,看过去后却发现李遇正在狼狈逃窜,之前的fēng_liú倜傥荡然无存,像是在跳舞,很是好笑。
扉卿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惊,看着李遇,又看向自己的手。
那只血麟蝶早已消失无踪!
东西呢!
怎么会没有,难道这一切是幻觉?
“你们检查下身上有没有受什么伤!”扉卿说道。
大家这才发现身上根本没东西也没受伤,扉卿头疼地捂着头,这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心中冒出一团团火苗而不自知。
当然是真的,但傅辰需要扉卿认为这一切都是幻觉,对自己的判断开始不自信。
越是自诩智计无双的人,越是无法接受失败和不受控制的事。
特别是有人不走寻常路,打破他的计划时,短暂的慌乱是必然,而之前中了药的后遗症也会加大这种焦虑。
一个小小的萌芽,也是功败垂成的开始。
这时候,李遇还在手舞足蹈。扉卿看不下去了,让人制止住还在驱赶蝴蝶的李遇,李遇听了扉卿的分析,怒吼道:“什么,你是说一切都是假的?”
李遇惊疑不定地看着四周完好无损的士兵们,故意没有提醒扉卿少掉的那些人,好不容易虎口脱险,谁还会注意在漆黑一片的地方数自己这方有多少人。
扉卿的性格,带着骨子里的不可一世,李皇之下第一人的名号可不是白喊的,在七杀出现前多年来的顺风顺水,让他格外相信自己的判断,甚至会非常肯定的认定的自己的结论。
如果这是幻觉,那必然是幻觉。
“我们中了对方的圈套,也不知他什么时候给我们下的药。”扉卿有些烦躁,他平日并不是如此容易浮躁的人,但他在不知不觉间中了两次药,循序渐进的加深了幻剂的作用。
如果是一下子用药,扉卿定然有所察觉,所以傅辰是慢慢来的,这样的渗入无知无觉。
“药,你说会不会是……”李遇看向扉卿。
扉卿也想到了,那具被七杀特意留下的应红銮的尸体,他和李遇都碰过,七杀知道他们定然会带上应红銮,所以在她尸首上做了手脚。
真是把他们的心理猜的丝毫不落。
李遇出离愤怒,惊怒着:“这竖子,简直……气煞我也,我从小到大还未被人这样戏耍过,定要他好看!”
李遇怒瞪着四周,好像想把七杀生吞活剥了。
“冷静点,你越是激动,越是着了他的道!”在扉卿的规劝下,李遇才憋着怒气,安静下来了。
虽然还是不甘,但却是气息平和下来。
扉卿闪过一丝欣赏,能够控制自己愤怒的人,才是成熟的标志,而李遇的表现可圈可点。
众人开始检查崖底,让他们错愕的是,所有人包括己方的人一个都不在崖底,凭空消失了,地上只有零星的血迹。
但扉卿怎么会认为他们消失,这是人为的,七杀还活着,并且让人把所有尸体都转移了。
“分头找,故布疑云,也不过是欲盖弥彰,自信过头了。”扉卿虽是这么说着,但忌惮却是更大,谁都不愿意这样的敌人越来越强大,与五年前比,显然现在的七杀更加成熟和善于揣摩人心了。
不除七杀,必成主公最大绊脚石。
让尸体都消失,又是一场心理战,接二连三在扉卿的地盘上下战书,不过是想让扉卿自乱阵脚,更加焦躁。
这样像是在反击又像是在湮灭证据的行为,哪怕扉卿再是个聪明人,也难免会受到影响,这就是傅辰要的结果,明知道有可能是陷阱,也要他一头栽进来,因为他知道扉卿绝对不会放过一个绝佳击杀七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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