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辰猛地看着墙壁两侧,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嘴角缓缓溢出一道笑容,原来如此,他猛地朝反方向跑。
那头獒犬似乎急了,啪啦一下就挣脱了铁链。
但它好像在怕什么,在通道前就停下了步子,并没有马上朝着傅辰扑过去,反而在犹豫和惧怕,傅辰忽然转头,朝着他挑衅一笑,獒犬其实相当聪明,虽然愤怒但还是惧怕这个通道,并没有马上追上去。傅辰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球状物,那是以前在宫里梅姑姑给他绣的荷包,远远看过去就像球。
这就是犬类的本能了,果然在愤怒后,看到了移动的球,它的目光就只有傅辰手上的荷包了,傅辰颠了颠,就朝着入口的方向扔了,那獒犬果然冲着它跑,越过了通道的安全线。
咔嚓,墙面忽然动了,原本平整光滑的墙上几块砖向里凹,一排排箭从里面射了出来,獒犬脚下的地面钻出密密麻麻的铁刺,此时它强壮的身躯上被扎了密密麻麻的箭,脚下的铁刺让它寸步难行,最终它倒在铁刺板上,挣扎了几下就彻底没了气息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牢中人,瞠目结舌,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太过震惊以至于无法言语。
就是他们常年待在这儿的,都没发现那居然是个机关,他们一开始认为他是獒犬的晚餐,但现在看来,相反了,这剧情反转的让他们都快跟不上了。
原本就面如土色吓得六神无主的邵嘉茂,更是缩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在他身下留有一滩黄色的液体。
傅辰捡回了荷包,又放回身上,这是留存不多他在晋国美好的回忆。慢慢走了过去,当邵嘉茂看到傅辰,想要爬过去寻求安全感,却被傅辰一个眼神阻止,他现在可没时间去安慰心智不全的成年宝宝。
邵嘉茂也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又缩了缩。
傅辰在通道前,仔细观察,终于确定这个机关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第二次。从刚才的实验可观察到,只要是活物通过这个通道,都有可能被扎成这样的筛子,而这也许是唯一的出路,只要是进了这个地牢的人,在入口出不去的前提下,都有可能往这里走。当然是有安全通过的办法的,只是傅辰觉得既然暴力就能解决的问题,又何必绕着弯子那么麻烦。
通过黑暗的通道就会发现面前出现了别有洞天的景色,那是个天然洞窟。四周是密闭的岩石峭壁,上方倒是有一个小口子,可以隐约看到外面的月色和草丛,离地面至少有五十来米,就算是有工具的攀岩高手也无法徒手爬如此陡峭的地方。下方是一个巨大的黑色水潭,平静无波,阴冷的气息萦绕周遭,黑色这个颜色给予傅辰的感官并不好。
与其说这里是地牢,用水牢更为贴切。
傅辰抱起那只完全死绝了被戳得稀巴烂的獒犬,相当重,也幸好他被阿三训练到现在,力气大了很多,将它放在空地上,又割下已经快要掉了的脑袋,抱着脑袋朝着水潭扔,噗通一声,将獒犬头扔到那潭黑水中,它却并没有马上沉下去,在它周遭出现无数细小的泡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只獒犬慢慢被腐蚀,空气中传来烧焦的味道,滋滋声入耳,冒着袅袅烟雾,傅辰捂住了鼻子,看着那血肉的面积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只留了一副头骨在上面,过了一会才沉没到潭底被慢慢侵蚀,水面再次回归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腐蚀。
至少血肉之躯下去,就会尸骨无存了。
一般像这样地下的水潭,都有可能连接另一边出口,那么就有机会出去。幸好他没有直接下水潭找别的出口,现在两个入口都被堵死了,刚才在下那个机关口的时候就已经试验过,那里没有别的机关,而上方的通道在傅辰下来后没多久,就已经被阿琪啉二次堵住,她是真的想把里头的人彻底埋了,恐怕也只有阿琪啉和设计这个机关的人才能知道如何出去了。
女人高亢的尖叫声更为激烈,是那个孕妇。
傅辰看了看周遭,看到了之前锁链锁着狼狗的地方,有一个材质相当特殊的大碗,上面还残留着血迹和肉末,应该是喂给狗的食物。它通体呈现土黄色,与入口处的机关是同一种,用碗试了试这里的黑水,让傅辰惊喜的是它并没有被腐蚀,舀了一些,傅辰才来到刚才第一间牢房的地方。
一路上,这群地牢里的人从原本或是事不关己或是讥诮到现在,大部分人看着傅辰的目光是敬畏的,哪怕不是敬畏也对这个人升起了不能得罪的想法。他们只是被关在这里,但思维是正常的,早就看明白眼前这个人不是乌鞅部落的,也不是阿琪啉的同党,但他显然也不是来救他们的,也许只是不小心误入这里的人。
当再次看到傅辰,那个男子几乎喜极而泣。
“我们做一个交易。”傅辰端着碗。
“什么都可以!”男人激动道。
傅辰却相当冷静,冷酷的面容让人对他不由自主产生他只是被装在一个少年的驱壳里,只要小看他的人都会悔不当初。
傅辰摇了摇头,“我不是大夫,帮不了你。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注意事项,让你亲自给她接生,至于孩子能不能顺利出生,我是不能保证的。她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对吗?”
“是的,是我的孩子!我们是夫妻。”
“以你的孩子和灵魂起誓,将你们夫妻的身心都献于我,不然你们和孩子将万蚁嗜心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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