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念竹、火萤,包括幻影瞬间将目光聚焦在他脸上。
“你是说‘天门大阵’出问题了?”幻影问道,不知怎的,他的嘴唇有点微微泛白。他不是担心“天门大阵”出问题,而是担心如果真是“天门大阵”出问题,那必是魔族所为,因为他还在魔界的时候,就知道戮岫伯伯一直在研究破解“天门大阵”的方法。这么说来,他们的行踪很可能也已经掌握在魔尊手中。
“很难确定,我和火萤先上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云涵也不是担心“天门大阵”出问题,而是担心在玄霜之境的风弈,他还记着那只小白鸟的话,要救风弈必须先见羽曦真人。也不等他们二人回话,一把揽起火萤,御风而起。经过前几次的经验,火萤这次故作害怕喜滋滋地抱住云涵的腰,贴在云涵胸口的脸颊已泛红霞。但是云涵并未注意这些。
“谁挤我……要窒息了,要窒息了……咳……”云涵的怀中突然发出的声音,惊得火萤一下子松开了手。
云涵眼明手快,一下子揽紧了火萤几乎要往下坠的腰。
“云哥哥,你怀里什么东西?”火萤惊得花容失色。
小白从云涵怀中探出头来,睁开惺忪地眼,忿忿问道:“谁打扰本公子睡觉的?”
火萤气得一撇嘴,道:“你怎么会在我云哥哥的怀里,你是谁?”
那灵鸟小白一听自己在云涵怀里,猛然惊醒,倏地窜了出来,却觉已在天穹之中,使劲得扑棱了两下翅膀,却怎么也赶不上云涵的速度。云涵便放慢速度,得意地向那灵鸟伸出一只臂膀,那灵鸟昂着脖子,停了上去,道:“我可是童子之身,你怎么能随意轻薄我,等事情办完了,我家主人一定会收拾你。”
“这是什么鸟,居然会说话,还会生气。”火萤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一只傻鸟。”云涵笑道。
“喂,我可是灵鸟。风度翩翩,帅气逼人,天上地下,绝不仅有的灵鸟。”
火萤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说话间,恢弘磅礴的天音宫已近在眼前,二人落在宫门外一箭之地。这山峰高入九天云外,晴日高悬之下,但见脚底九州万里河谷山川在晴光紫气之下显得虚无缥缈,一如在山下仰望云烟变幻莫测的高山之巅,景象奇丽,让人称绝。就像这人生一境又一境,彼时望此时,虚无而迷茫,此时看彼时,又何尝看得真切呢?炎云城、父亲、洛伯伯……一切的一切,如果紧紧是场梦,又怎会如此痛入骨髓。
云涵长吁一口气,抬头但见天音宫上空,几名雪衣弟子手捏法诀,御剑穿梭,那飞舞的剑身在日光下恍若流星舞动。看似凌乱不已,却深藏门道,至少在火萤眼中如此,于是她说道:“他们在修复阵法,看来‘天门大阵’真的出问题了。”
“你看得出哪里出问题了吗?”
“这‘天门大阵’是根据天界广寒宫的‘锁月阵法’演化而来,当年天帝将嫦娥软禁在广寒宫,就是用了‘锁月阵法’。不过这‘天门大阵’并不是防内,而是防外,所以它还自带攻击体系。这阵法经过演化之后几乎天衣无缝、滴水不漏。火萤想不明白,是谁这么厉害能在一夜之间毁了这‘天门大阵’,而且根本无法修复。”
“你说这阵法无法修复?”云涵道。
“是,不过我有办法让它在原有基础上生成新的阵法。”火萤的眼睛带着光芒,那是一种对自己拿手技艺本能的自信。
“好,走,我们进去看看。”
“喂,智取,智取知道吗?就这么进去,你不怕被抓起来,我还怕呢!”小白嚷嚷道。
“我不叫喂,可以叫我云爷。”云涵说道,已带着火萤御风而起,越墙而入。不管结果如何,他已顾不了那么多了。
在他们背后不远处的树林里暗藏一双利剑般犀利的目光。待云涵风弈消失在视线之外,林中忽起一阵幽风,黑影跃动。
“云哥哥,这阵法碎已破,但是尚有余威。往东北方向,只有这个方向最安全。”火萤道。
云涵依言而行,往东北方的一个汉白玉雕栏围就的三丈见方的平台上落脚。
只可惜脚跟还未站稳,四周虚空之中突然生出无数透明气箭,向他们攒射。
云涵流星赶月般跃起,噬魂剑低吟一声,风卷云动,转瞬间,一道由真元凝成的结界护罩在平台上。云涵心中一喜,那几日在北都梨园客栈,风弈所授的这些基本心法技能果然处处得用——“这叫‘真元结’,是结气为界最基本的法术,以后遇到危险,你可以运用此法,一般刀枪剑再难伤及于你。”果然,那些气箭触到结界,叮叮作响之后,便一下子失去力道与准头,纷纷化成虚无。
“云哥哥。”火萤已惊得手足无措。
“惨了惨了,要变刺猬了。”小白围着火萤直绕圈。
“看来还是触动了阵法,这天门阵法果真厉害。”云涵见火萤已吓得脸色发白,旋即笑脸安慰道,“不用怕,我这个‘真元结’即便是上古神器也无法击穿。”话未完,火萤“啊”的一声尖叫,云涵只觉眼前金光一闪,一把利箭穿破结界直向他的面门处射来,那箭势如飞电般气贯长虹。云涵眼明身疾,一个纵身飞旋,一脚将那枝与其他气箭不同的金箭踢落在地。
所幸,随着那金箭落地,其他气箭也同时消失不见。
这下火萤不但没受其安慰,朱唇也吓得毫无血色了。
云涵只得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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