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他一眼:“今天不收拾你个老流氓我就不姓齐。”
秦信望揉揉我的头:“来啊,小孩儿,不姓齐跟我姓秦也行。来,叫爸爸。”
我凑到他耳朵边:“爸爸。”顺势舔了一下他耳垂,然后转身去收拾东西。
秦信望笑:“儿子乖,走,爸爸请你吃晚饭。”
我一边嫌弃自己破廉耻,一边撒娇:“爸爸我要吃海鲜烧烤。”
秦信望大手一挥:“好,走着。”
收拾完东西之后我们回浪淘沙冲了个澡,脏衣服扔洗衣机后,换了衣服骑着自行车往镇上的海鲜烧烤走。
海滩上禁止烧烤,只能去镇上的烧烤店吃。
来旅游的人估计晚上都来吃海鲜烧烤了,店里面几乎坐满了人,我和秦信望刚刚好坐到最后一桌。
鱿鱼、三文鱼翅、多春鱼、沙丁鱼、黄花鱼、鲳鱼、扇贝、生蚝、鲍鱼、蛤蜊在烤制下混着混着考酱香气四溢,勾起了我洗澡就开始叫的肚子里的馋虫。
店里的啤酒老板说是自酿扎啤,由小麦开始精心酿制,啤酒花精心选择,冰镇喝下去比工业啤酒更带劲。
我看着对面吃烧烤都带着优雅的秦信望:“谢谢爸爸请我……”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秦信望,拼个桌呗,到处都没座位。”语气熟稔。
我抬眼看去,是陈朗和另一个清秀的二十五六的男人。
秦信望问我的意见:“行吗?这桌子好像本来就是四人座。”
我还能说些什么?
我朝陈朗笑笑:“陈哥,座。”
陈朗一屁股坐下去,坐到秦信望身旁。我简直气得跳脚。
那个清秀的男人对我怀着歉意笑笑坐在我身边。
陈朗向我们介绍他朋友:“这是段旗。”又向段旗介绍我们,算是认识了。
秦信望看着我:“齐霁,可以帮我加点菜吗?”
我默不作声地看了陈朗一眼,然后去找老板拿菜单。
陈朗真是阴魂不散。
我坐下去把菜单递给段旗:“你看看需要加什么。”然后有些郁郁地对秦信望撒娇:“爸爸,我把菜单拿过来了。”
说完我看着秦信望憋笑的表情和陈朗意味深长的笑意,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陈朗凑到秦信望耳边用不大不小而我刚好能听见的声音说:“还挺情趣的你们。”
这个人你干嘛这么神经病我要报警了!干嘛要凑那么近。
冷静,冷静,我对自己说。
结果转过头看着安静的像个正常人的段旗也在憋笑。
我该上哪儿说理去啊?
聊天讲到这儿的啤酒,段旗温柔的笑笑:“酿的还不错。”
陈朗吹嘘:“观火以前酿的啤酒味道才叫好。”然后他转头问秦信望:“观火现在还有精酿吗?”
秦信望说:“没,不太酿了,但设备还在。”
陈朗又对段旗说:“以前观火的精酿味道真不错。”
秦信望对我挑眉笑笑:“想玩儿吗?什么时候去观火爸爸带你酿啤酒。”
陈朗啧了一声:“真养儿子呢?”
所以这个人为什么这么讨厌!
我对秦信望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好啊。”然后一字一句的挤出来:“谢谢爸爸。”
秦信望递给我一串香辣烤虾,顺手在我头上呼噜一爪子:“儿子乖。”
我不要面子的啊。
结账之后,我听见陈朗对秦信望说:“你们家小孩儿挺黏人啊。”
秦信望没有回答他。
我心想,要不是你谁黏人啊。谁知道你是不是老流氓什么时候欠下的fēng_liú债啊。
吃完饭后我们和陈朗段旗分开了,推着带框的自行车在镇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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