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站起来要走。
祝人谦在后面叫住他:“他今天已经出院了,现在应该在家里。”
严冬道谢,飞奔而去。一路开车到刘夏的住处,上楼敲门,却始终没有回应。严冬心急如焚,喊着刘夏的名字。仍然没人开门。摸出手机拨号。
“你在哪?”严冬对着手机大喊。
“我……我在家呢。” 也许是被严冬的气势吓住,对方的声音怯怯地。
“在家?那我在门口,你快点给我开门。”严冬气急败坏。
刘夏楞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噢,我在原来的家里。建设路这边。”
“你跑那去干什么?赶紧给我回来。”严冬听刘夏说在他和陈晓东的家里,气不打一处来。
刘夏应了一声。电话里响起窸窸窣窣地声音。
“等一下,你在那老实待着,我过来接你。”严冬说着合上电话快步下楼。
刘夏本来是准备回来整理一下东西,正当他东看看西看看的时候,严冬的电话打进来。
他已经好久没给自己打过电话了,而且一上来就是莫名地冲自己发火。刘夏摸不着头脑,只能一一应着。
在小区门口等了老半天,严冬才终于开着车出现。刘夏迎上去,对方却是连车都没下,只是打开副驾的门,命令刘夏上车。待刘夏好不容易爬上来,又是立即发动油门。
“伤口拆线了么?”严冬开着车,状似无意地问。
刘夏有些意外,旋即又了然——一定是祝人谦告诉他的,于是轻声回答:“还没。”
“这几天伤口不要沾水,也不能剧烈活动。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叫我帮你。”语气严肃而认真。
刘夏点点头:“谢谢你。”
“房子准备卖掉么?”
“不。”刘夏本来的确准备把房子卖掉,结果刚才一走进去却又舍不得了。这房子已经是他和陈晓东在一起的最后的回忆了。还是留下来吧。
“准备什么时候走?”
刘夏楞了一下,没想到祝人谦连这个都告诉他。“等痊愈吧,现在走路伤口还有点疼,也搬不了重的东西。”
“准备去哪里?”严冬一副质问的口气。
刘夏本来准备怼回去,关你什么事呢?但话在嘴边又说不出口,于是选择沉默。
“去安林市找陈晓东么?”
“不是……”
他倒是想去找,但是已经回不去了啊。
“那你要去哪里?”严冬貌似随口一问,但又是不问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架势。
“准备先四处走走,我还有点存款,暂时可以不急着工作。”
“你那点存款?别不小心花完还得让我去救你。”严冬哂笑道。
“不会的。”
“是不会花完还是不会让我去救你?”
“都不会。”
接下来就一直沉默到开回刘夏的住处。
“谢谢你送我回来。”
“你要走了,该和你道个别。”
刘夏再次道谢,默默转身上楼。严冬没有说话,看着刘夏远去的背影消失不见,自己也转身离开。
上楼的时候牵扯伤口,刘夏龇牙咧嘴的挪着步子。好容易才上楼开门。
拿起杯子倒水喝。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
可不可以不要走?
刘夏把手机扔到一边。不想理会。
不一会儿,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是电话。
“短信看到没有?”
“没有,刚才在换衣服。”刘夏放下水杯,找了个借口。
“别走了。你完全不会照顾自己,你要去了陌生的地方,一个人也不认识,生病也没人照顾你。何况现在工作不好找,医药代表你好不容易上手,又做的不错。”
“我以后不准备做销售了,我觉得其实不该勉强自己做不适合的事。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让我照顾你吧,让我养你。”
刘夏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挂断电话。
绝不会再上那家伙的当了。他想要对谁好就可以对谁好,但一旦不想,那也是立即就会变脸的。不可以相信他说的话。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
正当他发呆的时候,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别走了。”打开门,严冬的第一句话仍是这个。
“我留下来干嘛呢?这城市已经没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刘夏说着想关门,被严冬一把按住。
“还有我啊。”严冬上前一步,从门缝中挤进来。
“算了吧,严冬。”刘夏说着想把严冬推出去。
“不,留下来,我不让你走。”严冬不容刘夏反抗,一把把人揽进怀里,低头开始亲吻。嘴里还不住喃呢着留下来。
(脑补时间)
虽然很久没在一起,但身体还是记住了彼此。
刘夏大病初愈,经不起折腾,很快就沉沉睡去。严冬帮他清洗干净,又去24小时药店买了消□□水和棉签还有纱布,把伤口换好药,才重新躺下来。
第二天早上,刘夏一睁眼就闻到鱼汤的香气。弄得他差点以为在做梦。
推开卧室的门,训着香味找到在厨房忙碌的严冬。
“你不用上班么?”刘夏问,刚才他起来看了时间,已经十点了。他怎么还在这里?
“我请假了。”严冬拿汤匙舀了一口鱼汤尝味道,“反正我有好多年假,正好休掉。”又从柜子里拿出碗,洗干净,盛起鱼汤。
“医生也可以休假么?那你的病人怎么办?”
“什么话?医生也是人!”严冬用汤匙敲着锅边,语气突然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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