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桀桀。”吴老鬼笑得好像偷到米的耗子,也不理呆住的李恩,两只枯瘦的手臂从背后绕过来,又一次掐住了老太的脖子。
看着老太一会胸口一会脖子的折腾,中年男子也终于看出了不对劲,特别是一个玩具木剑把一个大男人的手掌烫伤的情景震撼了他。于是,看到老太双手抓着脖子上的皮肤,使劲挣扎,脸色越来越紫,眼看就要缺氧窒息的样子,男人对着李恩大叫:“大师,救救我妈妈!!!!求求你,快点救救她!!!!”
李恩这才反应过来,定了定心神,眼神比刚才更加冰冷:“我不管你是为什么不怕我的桃木剑,但是,你成功的惹毛我了。”
说完,不再啰嗦,右手往后腰一摸,凭空抽出一把铁尺,握在手中。
仔细看,铁尺通体乌黑发亮,闪着凛凛寒光。尺上以中国尺寸为刻度,表明尺长三尺三寸,尺身还阴刻着日月星辰,三星北斗等一系列图案。
李恩右手握尺,左手食指中指在尺上轻轻一弹,微微一笑,好像在跟一个久未谋面的老朋友打招呼。竟然听到铁尺发出嗡嗡共鸣,经久不息,仿佛在对李恩的亲昵举动作出回应。
吴老鬼警惕的盯着李恩手上的铁尺,一副忌惮的样子。手上的力道也松了很多。
“咤!”李恩出其不意的收回握住铁尺的右手,背在身后,左手却手指翻飞,几个动作后,嘴里大喝一声,食指中指并作一出,往前一伸,挽了个花往回一收,只见,窗外一道黄色光影,朝吴老鬼背后撞去。
居然是那只李恩折的黄纸纸鹤!
纸鹤沾到吴老鬼的后背,立刻迸烧出一朵火花,火光却是幽幽的蓝色,仿佛吸收了老鬼的鬼气,甚至有越烧越旺的架势。
“嗷!!嗷嗷嗷!!!”一直淡定的吴老鬼被李恩这招声东击西搞得措手不及,背后的火苗仿佛灼伤着他的灵魂,摄魂蚀骨的疼痛激得他哀嚎连连。
这下,屋里的人都听到了瘆人的“鬼叫”声,中年男女,包括从门口跑进来的年轻男子,都吓得整张脸煞白。
“快点把人带出去,赶紧送医院。”李恩祭出铁尺,尺身微微倾斜,尺面朝外,指着吴老鬼的方向,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只是嘴上还不忘提醒在一旁呆若木鸡的老太儿孙。
中年男女回过神来,赶紧把奄奄一息的老太半拖半抱的朝客厅运送出去。年轻男人面朝卧室,倒退着护住身后的父母和奶奶,虽然步伐凌乱,倒是显得孝心拳拳。
吴老鬼满地打滚也弄不灭背后的火苗,索性大吼一声,从地上挣扎而起,席地而坐,也不知道使出什么办法,奋力一挣,附着身上的皮肉簌簌而落,露出猩红色的筋肉,空气中似乎都弥漫起一股血的腥甜混杂着腐肉一般恶臭的恶心味道。
不放心李恩的刘越带着何川海回到卧室,第一眼就看到这副恶心的情景,再加上从鼻腔钻进肺里萦绕不去的恶臭,忍不住一阵干呕。
倒是跟着出过命案现场的何川海闻着突如其来的莫名腐败气味,还能保持镇定,拉着摇摇欲坠的刘越的胳膊,问李恩:“怎么回事?”
“敬酒不吃,我就送他一杯罚酒。”李恩脸上说不出的冷酷,平日那个跟刘越斗嘴玩笑,经常不着调的李恩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此时的李恩,更像是书里写的道长,不食人间烟火,舍离六欲七情。
“放心,我应付得来。你们先走。”李恩眼睛死死的盯着不成鬼形的鬼老头,头也没回的说。
“走?有那么容易?”
刘越跟何川海正准备依李恩所说,赶紧离开,以免成了拖累。谁知,一个口气不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刘越一惊,扯住看不见的何川海往旁边一拉,背对着李恩大声喊:“这里还有一个!”
李恩回头一看,居然是本应该守在自己灵堂的陈老太的鬼魂。
看着堵在门口咄咄逼人的陈老太,刘越和何川海也只有退回屋里,和李恩背靠背的站在一起,逃出无门。
“怎么办?”刘越是真的有点害怕。在他不多的和鬼打交道的经历里,鬼几乎都是无害的,而李恩在那极个别需要动手解决的鬼面前,也基本是无往不利的。而这次不同,李恩不止失了手,而且表现出的冷漠和疏离,让刘越莫名的恐慌。
“我堂堂一个李家道嫡传,还会怕了几个魑魅魍魉不成。”李恩冷笑一声,手腕一转,把铁尺在空中挽出个花。铁尺凭空发出一阵自鸣,不怒自威。
“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又何必多管闲事?”陈老太面色不虞,似乎忌惮着李恩手中的铁尺,又不甘心就这么被李恩恐吓。
“跟他们费什么话?死也死过了,我还能因为个半吊子小儿给威胁到不成?“面貌全非的吴老头一张口,嘴角就因为没有皮肤的约束开始朝耳朵方向开裂。浓稠的组织液混着血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掉,看的刘越又一阵干呕。
“小道士,我们素不相识,又井水不犯河水,今天这事你就当没遇上,我们也就当没见过面,你看怎么样?”陈老太想了想,作出一副和蔼的表情,跟李恩打起了商量:“真动起手来,两败俱伤,你就算道行再高,还能同时护得你两个手无寸铁的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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