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和他长期接触并尝试发展为朋友。
这是结合了长相、声音、人品等等,最后做出的一个决定。
他问我:“你女儿自己在家?为什么不带来?”
我还没等回答,一个穿着晚礼服拿着小提琴的女士就站在了我们身边。
她没有说话,直接架起琴拉了起来。
我愣了一下,然后看颜宿,他在对我笑。
他似乎很喜欢笑,我很喜欢看他笑。
颜宿这个人给我的感觉非常容易让人产生亲切感,大概相由心生,他是个好医生。
克莱斯勒的《爱之欢乐》,我的咖啡馆曾有一段时间经常会播放。
我们俩都没有说话,静静听着那位女士演奏。
音乐、美酒、佳人,这是美妙的一次见面。
演奏完毕,女士对我说:“祝您愉快。”
她离开的时候,颜宿说:“刚刚听那首曲子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的大脑在刚刚是停止了思考的,但我却告诉他:“我在想她是否需要小费。”
颜宿听了大笑,他给我倒上酒,然后举起杯子说:“很高兴认识你,我的救命恩人。”
你们没有见过颜宿,因而无法想象他这样一个帅气却毫无攻击性的男人在你面前笑着举杯时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好吧,也许你会说你见过其他这样的男人,但他们都不是颜宿,你还是无法体会我当时的感觉。
被他俘获了。
可我那会儿想着的只是说,可以收他跟我学习跆拳道。
很蠢。
没办法。
那天晚上的浪漫事情还不止美酒和音乐,我们俩吃完饭后,我本以为这场见面就此结束,我回家接我的闺女,他去过他的夜生活。
但从饭店出来之后,他说:“要走走吗?”
我这个人非常懒,在身边所有人都在玩儿那个什么记步数的软件时,我依然每天开车、躺着,能不走路就不走路。
但我没拒绝颜宿,因为吃得有点撑。
我们往前走就是一个公园,公园中间有条河,我总是记不住那河叫什么名字,但夏天傍晚那边景美又凉快。
我们俩慢慢悠悠地走着,有微微的凉风吹过来,特别舒服。
他挺骚包的,走在他身边的时候我能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
我开玩笑似的说:“当医生可以喷香水吗?”
他笑了,那笑容在橘色的路灯下又是另一种感觉:“当然不可以,但今天我不上班,我在约会。”
我觉得可能现在有些人把“见面吃饭”和“约会”的概念混淆了,我们俩只不过是吃了一顿稍微有点儿情调的饭,怎么就算是约会了呢?
两个男人也能约会?
那会儿对这方面毫无涉猎的我可以说非常愚蠢,我对自己知识的匮乏感到羞愧无比。
我们在河边吹风,路过牵着手的老人和接吻的情侣。
颜宿对我说:“你看起来岁数不大,竟然有孩子了,真让人意外。”
我笑了笑,应该算是苦笑,我说:“我只是看着年轻,明年就三十了,这孩子……是我前妻的,我前妻跟别人生的。”
他显然有些惊讶,就跟所有知道我帮前妻养孩子的人一样:“你们离婚的时候她没带孩子走?”
“可能在她眼里我们都是拖油瓶。”我其实没觉得怎样,但也能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是这种反应,“有个孩子陪我挺好的,你不知道,她虽然屁事儿多,但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个挺可爱的小天使。”
我听见颜宿笑了,然后他非常小声地说了一句话,我听见了。
他说:“你也是。”
颜宿这个人在我心里的形象变得非常难以定义,医生、亲切、浪漫、爱玩、油嘴滑舌,不一而足。
我对他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一会儿觉得他不错,一会儿又觉得这人不能深交。
我不喜欢太油腔滑调的人,虽然我也不是什么踏实忠厚的人,但至少不会随便跟人插科打诨,尤其是不熟悉的人。
可说实在的,对他我也无法讨厌起来。
现在我仔细想,觉得颜宿这个人就是长相恰到好处地戳了我的点,因为颜控而吃亏我也不是第一次了,好在后来,颜宿对我挺好的。
总之那个晚上到了后半段我有点儿不太自在,在他口无遮拦地乱开玩笑之后,我找了个借口试图提前溜走。
但从公园走到我停车的地方也要一阵,他又偏要陪着我过去,我就只能硬着头皮和他一起走。
他问我:“你今年二十九?”
“恩,眼看着就三十了。”其实那会儿我刚过完二十九岁的生日,只不过想故意装老成。
他笑了笑说:“那我比你小一岁,我叫你同哥吧。”
“你也可以叫我柯哥。”我说出最后两个字的时候觉得有点别扭,发音怪怪的。
他扭头看着我,笑而不语。
吹着夜晚的微风,闻着他身上的香味儿,我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
就好像一瞬间我忘了自己是为什么来到这里为什么跟这个男人气氛暧昧地走在街上。
是的,那会儿我觉得我们俩之间有点儿暧昧,不知道为什么。
到了我停车的地方,出于礼貌,我说:“你开车了吗?要不要我送你回家?”
他看了看我的车,笑着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
我也不勉强,挥了挥手跟他道别。
我已经开出去很远了,看向后视镜的时候发现他还站在那里。
高个子男人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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