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哪里打得过男人,又是个喝醉了酒满心愤恨的男人。
祝鸿才下手是真狠,才开始顾珍珍还能反抗,最后却是被压在地上揪着头发打,身上、头上、脸上,不拘哪里,祝鸿才的拳头全都毫不客气的招呼,直到打的累了,这才将鼻青脸肿,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的顾珍珍丢开,嘴里还骂着“贱女人”,转身朝外走。
顾珍珍黑沉沉的眼睛满是怨毒的盯着祝鸿才,撑着所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抓了桌上的台灯就朝祝鸿才的后脑砸了上去。这台灯座是铁制的,一下子砸下去就见了血。顾珍珍却没停手,接着又砸第二下、第三下……
祝鸿才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砸倒在地。
当顾珍珍清醒过来,祝鸿才的脑袋都被砸烂,血肉模糊,令人作呕。
不知为何,顾珍珍却出奇的冷静,甚至冷笑着丢了手中染满鲜血的台灯。
她朝窗外看了一眼,夜色漆黑,祝公馆里也没什么声响,但她知道周妈一定没睡。每回只要祝鸿才回来,周妈都会变成个忠仆,殷勤的伺候前后,祝鸿才没睡,周妈是一定不会睡的,甚至极有可能就等在门外。刚才两人打斗声音不小,周妈能没听到?哼,不过是最先只有她的惨叫,周妈正高兴呢,哪里会进来阻拦。后来祝鸿才被砸,根本没来得及发出声音,身体倒地的闷响,周妈可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误以为还在修理太太呢。
顾珍珍眼中冒出杀意,重新拿了台灯,将房中的灯关了,然后故意将房门开启一条缝儿。
周妈果然在门外,见门开了,却久等不见老爷出来,又没声响,顿生疑心。周妈此时还没想那么多,尽管闻到血腥气,却以为是太太受了伤,也暗暗心惊,觉得老爷这气出的真大。
“老爷,太太没事吧?”周妈走到门前,顺着开启的房门朝内探头,结果脑袋突然被砸,往地上一倒就没了意识。
顾珍珍将人拖进来,一不做二不休,又加了几下,将周妈砸断了气。
顾珍珍将所有银钱首饰都装了,又装了几件衣服,想到钱太少,又将祝鸿才随身的钥匙摸出来,去了书房,将保险柜打开。祝鸿才的钱自然存在银行,可他也习惯在身边放大量现银,所以这保险柜里只大把银元,甚至几根金条,又有一些文件和首饰。顾珍珍只拿钱和值钱的首饰,然后就立刻离开祝公馆。
这时候祝公馆虽无人声,但并不是很晚,才晚上十点。但先前祝鸿才怒气冲冲去了太太房里,佣人都猜到怎么回事,不敢出来,全都躲在房里,以至于这会儿顾珍珍离开都没人发现。
顾珍珍拦了一辆黄包车,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祝公馆,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
离开了!终于离开了!以后她不是什么顾曼桢、顾曼璐、李宝兰,她是顾珍珍!
自从离开,顾曼璐就没再留心祝公馆的事。祝鸿才给的房子已经被她转卖,黄金妥善藏好,并没去存银行。前世她死的时候上海还没沦陷,但那时气氛就不大好,时常能听到一些外地战事的消息,重生后混乱猜测,令她对时局十分忧心,所以才想在手里多攒点黄金。
越是战乱,黄金越有价值。
卖掉房子,曼璐依旧没回家住,一来顾家一楼的房子已经租出去了,二来她也不想回去。几经甄选,她在南京西路附近租了一套独门小院儿,因她一口上海话,房东也没敢乱喊价,房租还是挺合算。最主要的是这里离桃朔白的纸货铺子近,无形中的,曼璐就下意识的选了这里,很安心。
目前她没想着去着什么事做,毕竟做舞女的时候认识的人不少,碰见了到底难堪。
曼桢对于她独自住在外面本来不放心,见她选的地方离纸货铺子近,这才没劝。
这天中午曼璐突然被房东喊去接电话,电话在街口的小卖铺里,是曼桢打来的。曼桢的语气听起来很不对劲,只跟她说:“姐,你快去买份今天的报纸。”
曼璐奇怪,放了电话去买报纸才想起没问是什么报,结果眼睛无意识的一扫,顿住了。随手拿起一份《申报》,但见在一块明显的版面上刊登着一则新闻——石库门谋杀案!
仔细看谋杀案的地址,的确是祝公馆,又写明死去的是祝公馆男主人祝鸿才以及佣人周妈,家中财物被席卷一空。警方分析,案犯是祝鸿才太太李宝兰,定是与外人合伙杀夫谋财,如今李宝兰已被通缉,正在追查李宝兰的同谋。
这个消息实在太震惊了,曼璐好半天回不过神:阿宝杀人?杀了祝鸿才?怎么可能!
曼璐知道阿宝有些贪财,可也勤快识眼色,跟了祝鸿才可以说是如愿以偿,正经的祝太太多风光,怎么会好好儿的去杀人呢?阿宝哪有那样的胆子和力气?曼璐想破了头也堪不破内情,干脆就不想了。
结果这天下午,巡捕房突然来了家里,竟是为祝家的事来问询。毕竟曼璐曾跟过祝鸿才。曼璐也没隐瞒,将自己的事一一说了,又说出事发时的不在场证明。很巧,昨天晚上曼璐去了桃记纸货铺,也没找桃朔白说什么话,只是在里面待着,似乎就心情平静安适,未来也不那么迷茫。
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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