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朔白一共取出了十坛酒,被喝的一干二净,他也喝了不少。没有刻意运功逼酒,酒意上头,便有些醉醺醺的。
诸葛流云、无为、宁采臣几个醉的东倒西歪,素天心和红叶到底是女子,在醉倒之前先走了。小倩搀扶着宁母回房,这会儿也坐在床边睡着了。七夜眼角发红,将碗内最后的酒一起喝干,起身突然将桃朔白抱起来。
“阿夜!”桃朔白吓了一跳,加上本来就有些醉,一时间视线都有些发花。
七夜将他带到卧房,身上光芒一闪,弃了肉身,重回魔身。
七夜什么话都没有说,此时他的眼里只看得到桃朔白。他将桃朔白紧紧抱在怀里,酒精烧掉了理智和冷静,使他只想和桃朔白贴的更近,从对方身上掠夺的更多。他拉扯着桃朔白的腰带,可他自己也喝醉了,脚步踉跄,两个人一会儿撞了桌子,一会儿撞了柜子,却是谁都没将手松开。
白色腰带、黑色大氅、雪白外袍、黑色发带……
衣裳凌乱散落了一地。
窗外逐渐黄昏,余晖照在地上两副相拥一处的躯体上,红痕交错,甚至有着不知哪里来的小擦伤,足以想象方才情事的激烈。桃朔白极少有喝醉的时候,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不免身乏,闭着眼正小憩。七夜倒似酒醒了,寒星般的两只眼睛从桃朔白的脸上缓缓下移,似受到蛊惑,他抬起手,沿着线条流畅的背部一直滑到腰间……
“阿夜!”桃朔白出口警告,声音还带着一份情事初歇的沙哑。
七夜却是凑上去亲了他一下,桃朔白眼睛没睁的笑了笑,七夜又覆上去,撬开他的唇齿,又是一番纠缠挑弄。
“不累吗?”间或的喘息中,桃朔白不禁问他。
“不累。”七夜与他再度贴合一处,身体诚实的表示他的确不累。
桃朔白轻笑,胳膊一伸将他的脖子勾住,随着一记轻吻,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七夜不甘示弱,又压了回来。彼此你来我往,原本搭在身上的衣裳都滚落一边,眼下着又是一回攻城略地,诸葛流云的声音却在门外响起。
“桃兄?你们在里面吗?桃兄?”
“在。”桃朔白抽空回了一句,制止了七夜再闹。
七夜犹不餍足,到底是又纠缠了一回,两人这才简单清理过,换了衣服出去。
此时七夜又换回了肉身,之所以如此,不过是为着宁母。对如今的七夜而言,是人是魔,并没有区别。做过阴月皇朝的圣君,哪怕他恢复了人身,在玄心正宗眼中,也是戒备的对象。而他终究不是阴月太后的儿子,对于魔宫而言,如何立足?终究是外人,难以服众。
诸葛流云只以为他们是喝醉了在睡觉,还笑话两人:“你们还算好,宁采臣和无为现在都没醒呢。不过啊,这酒的确是好酒!”
七夜还要回魔宫主持大祭,因此不能多待。
如今无泪之城虽然出现在世人眼前,但城中有素天心,倒不用过于担心。宁母虽然不舍,可儿子要做的事情,宁母不懂,也不好拦,只能嘱咐他万事小心。
燕红叶没有走,素天心说玄心奥妙诀是有缺陷的,不仅是只有七世姻缘之人能练,且必须懂得爱。这是一种很抽象的说法,红叶喜欢宁采臣,或许不浓厚,但绝对纯正,她只是不懂得如何去表现。所以红叶是有爱的,之所以练功依旧走火入魔,恐怕是因为最初的限定条件:这是一门专为七世姻缘修炼的功法。修炼了这门功法的人,最后都会死。而要练成,只怕不是懂得爱,而是要七世姻缘的两人彼此生情!
素天心想到了这一点,但对于燕红叶来说,太难了。
阴月皇朝大祭,七夜准时赶回,除了镜无缘,并无人知晓他离开过。在大祭的尾声,七夜授意小雪讲了一个故事,并不是原剧中蓝魔的故事,而是二十年前红河村的故事。
镜无缘没想到他会将此事讲出来,但这种抉择也在预料之中。
四贤却反应激动:“圣君!此事当真?你、你真不是太后的儿子吗?”
“我于幻波池中找到了我的肉身。”七夜环视诸人,说道:“若是我的话还有用,那么我举荐镜无缘继承魔君之位,若是四位不服,就当我没说过。即日起,我将离开魔宫。”
四贤相互对视,内心震动,虽说七夜的身份的确令他们担忧,但他们更担忧的是没了七夜,阴月皇朝会再度分崩离析。
镜无缘突然出声问道:“圣君,您离开魔宫之后,要做回凡人吗?”
七夜看了地上躺着的肉身一眼,终于抬手将其击溃,在四贤吃惊中说道:“是人是魔区别不大,我已经完成了心愿。”
镜无缘心中一定,跪下道:“既然圣君依旧是魔,即便曾经是人又如何?请圣君留下继续主持大局,我镜无缘服从圣君命令。”
四贤有些犹豫,主要是怕七夜为此倾向正道人类。
七夜看向四人,道:“四贤本就对我颇有不服,如今知晓这些,便是我留下,四贤又能听令?”
这句话一出,镜无缘与四贤都懂了,这一切都是七夜故意做的布局。把事情捅开,真相摊出来,若是他们稍有异议,七夜便会离去。若他们恳请挽留,七夜会留下,但也表示往后四贤不得再口服心不服。
镜无缘道:“四位想让魔宫成为一片散沙吗?只要能撑起阴月皇朝,能为皇朝抗衡正道,赢得生存空间,圣君是谁,并不重要!”
四贤终于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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