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阳在电话那一头忍不住扶额叹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真是他始料不及。不管是齐肃高深莫测的身世,李攸宁莫名其妙的情深义重,还有爸爸冲动之下的举动都把整个事件推向了难以估量的境地。
在得知齐肃要回国后,李肇阳确实忍不住担忧了一会儿。事实上经历过那场让他惊破胆的枪战事件后,他对齐肃已经有了彻底的改观,以至于在得知齐肃居然是齐广森的儿子时也没有外界那么吃惊。但对于齐肃和李攸宁的事,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他是个传统的男人,直觉上认为男人就该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他此前一直安慰自己李攸宁喜欢和男人玩只是一时的,最后还是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孩结婚。可齐肃的出现打破了李肇阳的这种自欺欺人,像个响亮的耳光一般直直扇到了他脸上。李肇阳清楚爸爸一定也是这种感觉,否则不会一怒之下就把李攸宁给锁在了家里。
现在看来,这种气急之下做出来的事确实很没有理智。爸爸那手铐一铐,人是锁住了,却也把缓和两人关系的大门给锁死了。李肇阳清楚自己弟弟的脾气,吃软不吃硬的大少爷,被这么搞了下,肯定要记恨在心上。更何况逼走齐肃的那场腥风血雨,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没少做推手。好吧,当初那么做完全是因为看齐肃势单力薄,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明星,希望齐肃自己能够知难而退。
结果剧情给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反转。换做生意,这真是场血本无归的买卖。
李肇阳不清楚齐肃记不记仇,但很显然,齐肃做事比较我行我素。就好比,他现在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沙发上,西装革履,一丝不苟。
这件事该从两天前说起,一封包装精美的信寄到了李家。信封上写明收件人是他父亲,于是管家就把这封信送到了父亲的书房里。李肇阳平时并不在本家住,所以他不知道父亲在看那封信时是什么表情。他只是在那天晚上接到了个电话,父亲在电话那头已经快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了。父亲让他立马回家去。
李肇阳不明所以,但还是开车回了家。
那封信,准确的来说是一封拜帖。格式和用词都相当正式、尊重。要知道在现代社会里,除了请柬和各种口头邀约,拜帖这种东西差不多已经没人用了。除了那些老古板亦或是传承了很多年的大家族往来还会使用,年轻人甚至连拜帖的各式都不知道。李肇阳洋墨水吃得多,自产的中华墨水却没碰多少。李家是豪门,但算不上权贵,从他父亲那辈分往上数三代最大的官估计也就是个给皇帝看大门的。根本没人去遵从这种旧礼制。
看到这封拜帖时,李肇阳一开始觉着新奇。再看署名,齐肃……李肇阳瞬间陷入了沉思。齐肃什么意思,嘲讽吗,你当初以为我是个一文不值的瘪三小人物,现在我就走最有文化的程序来问候你?
同样有钱不可怕,谁暴发户谁尴尬。
李肇阳自己倒是尴尬居多,在他父亲看来这很可能就是挑衅了吧。
理所当然的,这封信被扔进了垃圾桶当做没看到。
两天过去,迟迟没有收到回帖的齐肃却直接找上门来了。
李肇阳很有必要给自己一点心理建设,以防联想起几年前那惊心动魄的下午茶。
他和李攸宁的电话聊得不太愉快,李肇阳捏了捏鼻梁,叹气:“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的话,那齐肃总不会骗你吧。”
“什么?”
李肇阳把手机递给了齐肃,齐肃接过来。
李攸宁不可思议地问:“齐肃?”
齐肃:“嗯,是我。”
李攸宁:“你怎么和我哥混到一起了?”
齐肃:“有些事要和你哥哥谈一下。”
李攸宁:“我哥说你送了东西去我家,真的假的!”
齐肃:“我今天去你家拜访,你回来吗。”
李攸宁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等等,你要去我家?”见鬼了,这种应该惊天动地的消息为什么没一个人告诉他,哦,他哥十分含蓄地传达了这个讯息,但是他压根没往哪方面想啊!他爹和齐肃见面?李家大宅的别墅不会爆炸吧?
李攸宁忍不住扶额:“我是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齐肃:“我只是去跟你父亲见一面。”
李攸宁忍不住提高了嗓音:“但是你不知道我爸那个人,根本没办法跟他讲道理!”
齐肃:“那就更需要见一面了,否则他不得一辈子都以为我是个不入流的阿斗?更何况,你对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再怎么样我也能全身而退。”
齐肃:“所以你晚上回去吗。”
李攸宁:“回!”
这注定会是个让李攸宁终生难忘的晚餐。
齐肃彬彬有礼而来,浑身上下打扮得挑不出一点错处。他穿黑色的西装三件套,红色领巾点缀在胸前。黑色将他优雅的身材衬得更加俊秀挺拔,剪裁贴身的西装烘托着他的肩膀和腰部曲线,即便在这样庄重沉稳的装束下,那双长腿依然令人瞩目。他打理了头发,露出光洁的额头来。他的眉眼和嘴角都只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弧线,令人觉得舒适而不会觉得轻佻。若是有礼仪课,齐肃便是教科书一般的男士着装打扮。
他全家人对待齐肃的到来都相当严阵以待,仿佛齐肃是什么地狱来的恶魔似的。谁家恶魔长这么好看啊。
李攸宁不懂为什么老头子明明看齐肃很不顺眼还是要让他来家里吃饭,而他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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