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外的寒星眨巴着眼睛,烟花一簇一簇的升入半空中。
今年的烟花礼好像比往年要寒碜,不过寥寥十分钟就结束了,这十分钟里,淹没在觥筹交错里的温禧只瞧了一眼窗外。
应酬话说得差不多了,身穿黑色晚礼服的温禧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摇曳着高脚杯里的红酒,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卢朝朝低下身子,递过去一杯醒酒茶。
“我很清醒。”温禧望着那杯茶就像是在一杯难闻的中草药冲剂,她侧过头,“几点了?”
“刚到十一点。”
“我今天真是快枪手。”温禧耸耸肩,又抿了一口红酒,卢朝朝点头,酒过全场,不过一个小时。
见她不喝醒酒茶,卢朝朝就自己捏着鼻子灌下去,喝完擦擦嘴,她朝门口看过去,只见大家都在窃窃私语,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即将进场。
“还有人没来?”卢朝朝有些不相信,连温禧都提早来了。
温禧不说话,抽出雪茄盒里的细雪茄,卢朝朝赶紧给点上,雪茄溢出袅袅的烟,温禧没抽,只是看向卢朝朝,“我今晚不回去了。你不用给我开车。你现在就可以下班。”
卢朝朝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这么好?你要和朋友叙旧?”
“……嗯。”温禧不咸不淡的吸了一口雪茄,这时门口还真的有晚到的客人登场了。
顺着卢朝朝惊讶的眼睛看过去,能看见一个长相十分俊朗的短发女人缓步朝这边走过来,卢朝朝很少用俊朗来形容一个女人,她爱看美人,但却是头一次看到这种英气逼人的女人,卢朝朝感觉自己的女性荷尔蒙开始自动分泌,她有点想认识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长长的黑色大衣,浑身上下只有右手无名指上的尾戒一件配饰,黑色皮鞋也是哑光的,和满场钻石晚礼服衬出来的佳人截然不同,她气质高贵天成。
温禧抱臂,似笑非笑的盯着卢朝朝这小丫头片子那眼睛里燃起的求偶欲,她开口道:“你不用怀疑,她是个女人。”
“太英俊了。温总。不会是整容的吧?”
“是的。我知道。她从小到大就长这样。”温禧靠在沙发上,好像真是见惯了这种情形,甚至有点快要笑出声了。
“温总,你认识她?求介绍啊。”
“你喜欢女人啊?”侍者给温禧添了一点红酒,温禧抿了一口问。
卢朝朝如梦初醒,摇头道:“我当然不喜欢……”
“她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看。”
温禧话刚落音,卢朝朝就失礼的张大嘴巴,瞧见这位未知的英俊女人低下身子,侧头和温禧行了贴面礼。
“很久不见。”
“很久不见。”温禧抬头眨了眨笑眼,“你刚从塞纳河畔游回来,怎么通身都学了法国人的样子?”
“哈。”
卢朝朝赶紧收回下巴,她确信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顶头上司认识这号人物,听她发出低低的笑声,又直接坐在温禧旁边时,卢朝朝感觉自己要退下了。
“朝朝,你先回去。”温禧眉眼一抬发了话,卢朝朝就转身而去。
“哎?也不介绍一下这位小美女。我看她一直站在你旁边点烟敬茶的。”英俊女人开了腔,一口地道京城口音。
卢朝朝哽在半道上,瞧温禧的眼色,分明是不想她在这里。
“她是朝朝。我的秘书。”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英俊女人笑了笑,“你不会还有一个妹妹或者姐姐叫暮暮吧?”
卢朝朝转过身,笑着摇头,“没有。”
“那我猜错了。抱歉。”
卢朝朝这才注意到,这位的手真是极其修长有力,灯光下看过去,美轮美奂,连手,也同时兼具男人的力量和女人细腻白皙的肌理,温禧说她不喜欢别人盯着她看,那卢朝朝便趁机瞧了她的双手。
“温禧,你就不向这位小美女介绍一下我吗?”这位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了烟,口吻稍嫌迫切的说。
“我想她不需要认识你,你也不需要认识她。”
“这么护着手下的老板可不多了,你放心,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何况是我吴洱善?我不会跟你抢你心爱的小秘书的。”
说到这个“抢”字,温禧不可置否的皱皱眉头,她示意卢朝朝离开,看向眼前这张太适合“为非作歹”的脸,“今年这么早回来?”
“是啊。法国没劲透了。早点回来,就能先来你这里。”
先来我这里……法国怎么会没劲?上次家宴温禧还听母亲说过,吴洱善把吴家在法国酒庄的百年酒窖砸了稀巴烂,又花了一周的时间把上千亩的薰衣草田推成平地,还把好好的一座城堡炸了个大窟窿,吴家的人满世界的找石头柱子,最终现在要去阿根廷运相配的石头来修城堡。温禧抿了一口红酒,问:“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做爱……哈哈哈。”吴洱善让侍者给她倒了一杯白兰地,“他们在修城堡,很吵的,我想住在法国,那我耳朵就得聋了。”
温禧眉头微蹙,脸上露出一个不尴不尬的微笑,吴洱善大概是他们这一拨人里面最富有幻想和毁灭力的,天生如此,谁叫她是他们吴家三代单传,万千宠爱聚一身,千金散尽还有千金。
“你的法国女友呢?”温禧问。
“早分了。”吴洱善靠在沙发上,抬头望着吊灯,她那张脸被这灯光一照,简直能听见周遭有人发出了惊艳的吸气声。
“行。我要是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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