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叔奇道:“她一个屁大女娃,去青楼逛一圈,能染上什么不良嗜好?”
公孙子安怒道:“您真是老糊涂了!生于极寒之地的龙族,天生是至阳之躯,下山这些日子以来,尊上本就燥气难平,凡间女子又多属偏阴体质……
若叫这龙崽子误打误撞,找到采阴修气的巅峰乐趣,不小心移了性子,转好女色,岂不要让钟山绝后!到时咱二人被剁成八百块都难辞其咎!”
齐叔闻言大惊失色,忙点头道:“说得有理、说得有理……”
二人主意已定,于是板着面孔,走回尊上身旁。
公孙子安严肃道:“尊上,烟花之地藏污纳垢、粗鄙不堪,没的污了您的耳目,属下实难从命!”
尊上闻言,亮成北斗七星的双眼“唰”的黯淡下去,眼睫微垂,隽长的眼线勾出一抹叫人心疼的忧伤弧度,神色颓然地看向公孙子安。
公孙子安后脊一凉,顿时满面戒备,全力以赴,抵抗小尊上的撒娇攻势!
要知道,小尊上十岁以前,靠胖嘟嘟的可爱小脸,萌煞了烛龙殿内外数千侍从。
只需一个淡金色的忧伤小眼神,小尊上当年几乎要什么有什么,神挡萌死神,佛挡萌死佛。
好在身形急速抽长后,尊上胖嘟嘟的小脸,渐渐失去了引以为傲的赘肉,杀伤力大打折扣,因此蛰伏了三年之久,常常有求无人应。
然而,身为烛龙与应龙的血脉,十三岁之后,五官渐渐长开了,小尊上凭借逆天的颜值,重登神坛,一个眼神飞出去,依旧是神佛俱败!
面对这样强大的撒娇眼神,公孙子安捏紧拳头,紧咬牙关!
小尊上薄唇微启,眸中水光点点,原本的期待神色,渐渐转为失望,仿佛夏日里最后一丝温暖,依依不舍地离开凋零地花瓣。
公孙子安身心俱颤,终于一挺胸,怒吼道:“只这一次!您得先答应属下,万不可与那些烟花女子有肌肤之亲!”
齐叔:“……”
没想到这傻狍子定力这么差!居然就这么答应了!
——
山神院外,桑诺上前测试了战力等级。
她上个月末就测过一次,是sān_jí中段,如今体内妖力存余不足,本以为会掉至二段,却没想到,竟然测出了四级高段的结果!
周围的小妖们都惊呆了,回过神,纷纷向桑诺讨教修炼之法。
桑诺也完全没想到,短短一个月,自己竟能提升这么多修为!
为什么?
她抬手咬了咬拇指指甲,余光忽然瞧见食指上那一圈金色的龙印,这才恍然——
这些多出来的修为,很可能是封印在龙印里的十八煞供给的。
这样的战力等级,遥遥领先于青丘众妖,终于让一些闹事之人乖乖闭了嘴。
飞廉在一旁笑着鼓掌,夸赞道:“哥哥像你这般年纪的时候,还不如你厉害。”
桑诺扭捏道:“你少哄人了!”
飞廉朗笑两声,也未辩解,转而道:“梅姨让我下山买些猪肉鸡鸭,我看今儿天气不错,不如去山里打些野味,口味比家禽好些,一起吗?”
桑诺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去屋里拿了绑绳和麻布袋,跟着飞廉夕墨二人一起进山打猎。
天气虽然不热,但晌午的日头挺晒人,加之山路崎岖难行,桑诺侧头时,见飞廉额上浮起一层薄汗,便从袖笼里掏出帕子,递给他。
飞廉低头瞧见她手里的嫩绿色帕子,便微微一笑,侧头朝桑诺伸出脑袋,示意她替自己擦汗。
桑诺下意识退后一步,稍作犹豫,赧然笑了笑,抬手替他擦去额上的细汗。
“谢谢。”飞廉直起身,冲她颔首。
桑诺抿嘴一笑,试探道:“你一个人在外头这么些日子,妻儿在家,一定十分挂念。”
飞廉一挑眉,侧头看她,问道:“你看我,像是有家室的人吗?”
桑诺点头:“哥哥这么会照顾人,怎么会没有家室?”
飞廉一皱鼻子,抱怨道:“我也觉的,可惜钟山的女人都不如你独具慧眼,可怜我至今孑然一身。”
一旁夕墨翻了个白眼,忿忿道:“少听他瞎吹!这家伙去哪儿都装出温文尔雅地做派,骗了多少姑娘的垂青呢!他偏又是个眼光比天高的,谁都不肯娶,还好意思抱怨没女人!你要咱们这些真讨不着媳妇儿的怎么办!”
桑诺低头笑了笑,小声替飞廉辩解:“性子哪是能装出来的?飞廉哥哥天生温柔罢了。”
——
青丘镇,群芳楼。
公孙子安与齐叔满面悲催,万分悔恨:怎么能把这龙崽子带来!
大堂东头,一群发疯的青楼姑娘,甩着手绢,正试图往炕桌上挤。
这世道,怎么连娼妓都看脸?还想不想挣钱了!
齐叔悲痛地掩面沉思。
而此刻,被一群青楼女包围的小尊上,穿一袭玄青色杭绸直裰,难得将长发束冠,头一次化作男形,端端正正坐在紫檀炕桌旁,鼻尖一抖一抖,正专注辨别周围姑娘身上的气味。
奇怪,似乎都跟傻狐狸不一样。
这些姑娘身上的味道,更类似于胭脂水粉里搀和的香料,靠近闻时,有些刺鼻,直往脑子里冲。
不像傻狐狸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冷香。
姜雪时站起身,负手走进人群,目光从一张张浓妆艳抹的脸上扫过。
一群姑娘们从未见过生得如此绝色的小哥儿,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比选花魁时还紧张,满脸都写着:“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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