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见识到了大人的厉害,咱们大人的本事还不是来多少没多少!”他的眼中满是自豪,纪樘见状,不由得更加感慨起晏修白的受尊敬程度。
古往今来能将一个七品知县做到这个份上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了。
对方的才能智慧无需质疑,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整整十年了,却还是屈居与小小的一县之地,丝毫没有任何升迁的迹象。
纪樘目光复杂,他内心深处是有一种愤怒的,十多年前他被人追杀,走投无路的时候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愤怒过,他怎么能这样呢?!他可以不在意自己,却不能不在意江山社稷,他可以喜欢那个女人,很喜欢很喜欢,却不能将这种喜欢凌驾于江山社稷之上!
“在想什么呢?!”纪樘的脑门被敲了一下,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站在了他面前,其他人都已经走了,前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喊你都没听见,想什么这么专心。”晏修白有些不满的瞪他。
纪樘抱歉的笑了笑,岔开话题,“陈家姑娘的病还好,没有拖到不能治的地步,我给开了方子,吃上半年大概就差不多了。”
“做的不错。”小孩子是要夸奖的,晏修白虽然管教的严厉,却并不吝啬这一点。
“你说过,等我医治了两百人的时候就教我天琴九剑的,不可以食言。”
虽然被人小神医小神医的叫着,但纪樘其实是不喜欢学医的,他喜欢剑,想要有朝一日能够练成晏修白那样高深的武功,成为一个强者,而不是整天和药材病人打交道。
到底还小,年少气盛了些,晏修白倒也不是很失望,哪个人不是从年轻气盛的时候走过来的呢?!
记得他当初也是这样的,嫌医书枯燥乏味,总是无法静心,事实上纪樘表现的比当初的他要好很多。
晏修白牵起他的手,慢慢的往外走,纪樘本来是有点不好意思的,都这么大的人了,县里其他和他年纪差不多的人都已经成亲生子了,可晏修白却还将他当个小孩一般照顾。
他本来是想陈述一下自己已经成年的事实的,可转动的心思却被对方的话吸引了过去。
“我知道你不喜欢学医,我以前也不喜欢,经常逃课,后来我师父就问了我一句话。”
“什么话?”纪樘不禁追问道。
“你可知长歌为何分为相知莫问两种心法?”
纪樘皱起了眉。
“兵者,凶器也,杀孽过重,罪恶缠身。”说到这句话时,他忽然想起了燕长生,那个仿佛世间所有罪业凝聚在身的人,他叹了口气,继续道:“莫问杀人,相知救人,何尝不是一种修行养生之道。”
“你现在还小,等你以后就明白了,有时候救一个人,比杀十个人一百个人都要艰难,难很多......”
纪樘若有所思,如晏修白所言,他还太年轻,年轻的没有经历过太大的风浪,除了幼时所受磨难,他整整十年的时间都是在晏修白和林诗音的关爱呵护下长大的,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学习,学习练字弹琴画画医术还有武功等等,偶尔空闲下来的时候就被晏修白拉去做个免费的劳动力,十年间他几乎没有离开陈嵊县超过百里的距离,他的大半人生都是在这个偏僻之地度过的。
他很聪明,但也无知,书本里的知识不能代替眼界阅历,很多事情是要经过时间的沉淀,或者痛苦的心境才能感悟到的。
晏修白舍不得他痛苦,可有些事情不是他舍不得就能避免的。
初二那天,晏修白和纪樘都起了个大早,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将快要变成狗窝的屋子从里到外整理了一遍,没办法,离开了三个多月的林诗音要回来了,如果被她看到家里脏乱的跟狗窝没两样,绝对会拿飞刀削了他们两的脑袋!
林姑娘一发火,就是知县大人也得绕道走,这是整个衙门的人都知道的。
林诗音的船是午后时分进巷的,码头上停泊的商船都自动避开了,让出一条水道供六艘大船顺利通过。
六艘大船连同林诗音算在内,总共一千六百三十二人,这些人个个都是精锐,身经百战不用说,水战陆战也都在行,不比边关上的那些将士差,为了训练出这么一批人,林诗音和赵胜可算是呕心沥血了。
不止这些,晏修白还费尽心思在每艘船上各配备了九门红衣大炮,就为了这个,晏修白曾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是倾家荡产,差点没连内裤都给当掉。
当然,钱也不是白花的,它带来的利益更是巨大,船只下海的那天,他的目的地就只有一个,那些烧伤抢掠,经常骚扰沿海一带的倭寇。
晏修白以剿匪的名义上书朝廷,所遇到的阻碍可以想象,但他从来都是一个坚定的人,准备了这么久的事情自然不会因为一些挫折就打退堂鼓,最后连他公然招兵是怀有异心,想要谋反的言论都出来了,却还是没有让他改变主意。
关键时候,站出来支持他的却是燕长生,没错,苍爹他不做土匪,去做官了,而且混的比他好多了,人家现在是怀远将军,正四品的京官!
晏修白表示,他一点都不羡慕,真的!官做的再大又怎样,还不是被人骂成是万家一系的爪牙,所以他真的一点都不羡慕,真的!
因为燕长生的支持,他的计划终于顺利实施了,他本来是想要亲自带领这支队伍的,可自觉没啥缺点的晏修白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晕船!!
明明他以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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