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几个媳妇问沈郁:“黄兄弟,你可有妻室?”
沈郁还没等说什么的,萧祁昱接上话了:“他有。”
那几个人失望了下,可转念一想又回过神来了:“那,怎么没有看见弟妹呢?”他们可是知道这房子里就住了他们叔侄俩。
萧祁昱不动声色的说:“我婶子在老家时去世了,”他也不让那些媳妇有续弦的话题,继续道:“我叔叔最重情了,他说这一生就只娶我婶子一人了,是不是,皇叔?”要敢说不是,他今晚掐死他!
他看着沈郁恶狠狠的笑,沈郁看了他一眼对着众人笑:“是啊,我亡妻已去,我发过誓,此生再也不娶。”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无比的平静,可萧祁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别扭,沈郁说的像是真的一样,这种感觉也让他心里不舒服。沈郁他真的不再喜欢别人了吗?
沈郁说完这句话后,便又重新把气氛带动起来:“六婶,你看这个花样还合适吗?配上你这块深紫的布好看,葡萄又代表着千子,是福寿的代表,老人家一定喜欢的。”
六婶被他说的连连点头:“好,好。”
几个人被他岔开了话题,又去研究他的花样子了,沈郁也一个一个的说,从他平静的表情来看,他是喜欢这份平淡的生活的。
他把他所有的感情连同过去一同埋葬起来,所有爱过的人,所有爱过的岁月都封存了。他的心仿佛随着那些岁月死了。
第114章
萧祁昱这天晚上没怎么睡好,沈郁最近晚上睡不好,他常做噩梦,因为用眼睛过多了,这是个财迷,一个村里的人来找他画花样子,于是他就一歇不歇的画,在衣服上描,这种就耗眼了,而且他的身体也没有好全,所以晚上不做梦才怪呢。
刚开始做的梦大概还是好的,都是些花样子的琐事,一会儿说栄绣房,一会儿说画个屏风,再到后面,便是噩梦了,开始喊他姐姐了。萧祁昱把他晃醒,不让他做下去,但凡他醒着就会把他推醒,死了一个城的人,够他做一晚上的。沈郁醒了后会看着他发一会儿呆,萧祁昱也睡不好,就没有心情哄他,所以他闭着眼把手放他背上意思性的拍两下:“快睡。天亮还早着呢。”
于是两个人再继续睡,这做噩梦的日子还长着呢,尽管能把感情选择性的封存,可到了晚上,最黑暗最脆弱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会出来的,那些死去的人,那些有过的亲情到死都不可能忘记的。
萧祁昱抱着他卷成一团儿,他太高了,张婶给他们的被子他一蹬脚就会蹬到头,蹬过了那就是冷,二月的初春还是冷的,风从那一丝被缝里吹进来,两个人一起哆嗦着抱成团。萧祁昱抱着沈郁心里开了个岔,到底哪儿透风了呢,他明明已经把窗户封上了啊。
直到下雨的时候,他们俩才发现屋顶透风,现在正哗啦啦的往下漏雨呢,这第一场春雨来的真是早啊。
这雨并不是半夜才下的,而是一大早就下,但是那个时候屋里不漏雨,直到半夜的时候开始了,这是下透了。沈郁跟萧祁昱两个人的床上摆上了他们家所有的盆,最后连碗都摆上了,两个人则披着被子坐在一块儿唯一不漏雨的地方大眼瞪小眼。
困死了,可惜现在连腿都伸不开,脚底下一个盆,掉个身也没有用,左边还有一个碗,沈郁终于不再睡了,他靠在萧祁昱身下,望着茅草屋顶笑了下:“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也就他还能这种情况下想诗,萧祁昱把被子往他身上盖了下,另一只手却在他腰上乱走,反正不能睡了,沈郁被他摸的全身发痒,伸手拍他:“不用你摸!”
萧祁昱道:“我给你抓抓痒。”
沈郁呸了声:“那你还真孝顺。”他身上的疤早就掉的差不多了,前几天很痒,萧祁昱这个混蛋借着给他抓痒的机会到处掐他。那双手一掐一个准,不知道练了多少次,或者是想掐他掐了多少次。
而现在根本不是掐,他这是纯粹的想摸他了,他那双手整天不是握砍柴刀就是握剑,磨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子,摸在他身上他真的要受不了,沈郁拍他手:“别摸了!”
萧祁昱也真就听话的停下了,他把手放在他腰间,身体后仰,贴着墙,然后就算这样,沈郁还是觉察出他的状态,硬邦邦的顶着他呢,沈郁不由的出了口恶气,活该!看得着不能上的感觉真好,他也有这样一天!
大概是猜出了他在想什么,萧祁昱终于不再忍了,他一手抄着他的背,一手抄着他的腿,把他合身抱到腿上了,就着这个抱孩子的姿势开始咬他,他该死的没头没尾的咬,先跟狼似的,把脖子咬一口,沈郁疼的时候他再舔一下,手攥着他的手腕,沈郁挣都挣不开,简直让他为所欲为。沈郁到后来也挣不动了,萧祁昱掐着他的七寸之地,知道他哪儿最受不了,深一口浅一口的咬,从脖子咬到了胸口,又顺着他的伤口挨个儿啃,而沈郁身上的鞭伤太多了,又多又长,被他这么一路的啃下去,简直像是一场另类的逼供。
沈郁身体酥软的起不来,连半靠在他身上都做不到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脚下的碗给踢翻了,萧祁昱咬着他的rǔ_jiān低笑了声:“皇叔,你把碗踢翻了。”
沈郁死死的咬着衣服,就是不想出声的,他已经被他压制的如此狼狈了,那唯一能够忍住的就是不出声了。
可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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