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看着他,如同在看一块没有生命的木头,男人望着他的眼睛,恐惧如同牢笼将他整个人罩住,他的头不能转动,却能从余光中看着青年走到他的身后,抬手将他的往前按了按,使脆弱的脖脊骨暴.露在青年的视线之中。
“唔……唔——!”男人低头大喘着气,麻痹的嗓子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使他无法顺利地说话,只能将眼睛睁得极大,死死地盯着面前深檀色的地板。
他想要转头看看青年的模样,却始终不能如愿。
随后,他感觉脖颈一凉,脑后脊骨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他的视线就突然变得开阔起来,在漫天喷洒的红色血液中,他终于如愿看到了青年的脸,还有他自己没有了头颅的尸体——青年像砍柴那样,砍掉了他的脑袋。
而那个砍掉了父亲脑袋的青年,看着那个讨厌的男人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后,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小心地避开地板上的血液走到屋外坐下,用袖子擦干净斧头上的血迹,将它扔回原位后就坐到了木桩上,双眼盯着雪地上他流下的血液,一言不发。
直到黄昏时分,他才稍微动了动身体。
后院此时有些黑,因为所有的日落残霞都被小屋挡住了,那个青年从木桩上站起,抬起胳膊抱住自己,轻轻喃喃道:“好冷啊……”
好冷啊。
这三个字反复地出现在苏锦之梦里,频率和无头尸体,人头还有血红色的屋子差不多,却因为太过平凡而总是被他忽略。
然而三个看似平常的字,偏偏原身主客人格的切换点。
主体人格和客体人格的记忆是不相通的,苏锦之此刻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不会继续再做那个梦了,因为剩下的记忆,都是客体人格的。
而梦的最后,又和最开始的梦连接到了一块——他看到主体人格出现,疑惑地看向木屋,推开木门走了进去。随后,他踢到一个人头,沙发上坐着一具无头尸体,而他手里捧着的人头,是和他长得有些像的父亲的头颅。
那个头颅睁着眼睛,死不瞑目地盯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这里打雷下雨,又停电了,我电脑电量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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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精神病院的爱情故事 终
“艾帅不是人格分裂, 他杀人的时候是清醒的。”姜黎山给主任打电话,他停在一个窗户的旁边,外面雨势极大,天色黑压压的几乎要沉坠下来一般。
主任问他:“你已经确定了?”
“是的。”
“你是怎么确定的?”主任换了个坐姿, 打开电脑道, “把询问时的视频记录发给我看看,笔录资料也行。”
要断定一个人的病情不是说说就可以的,尤其是这些心理上的,在生理上一般无法检测出来的病症。每个心理医生在和病人交谈时一定会有录像,以便交谈结束后医生们查看病人回答问题时的表情,肢体动作, 眼神等,从而确定他的病情。
而没有视频记录的话, 心理医生是无法直接通过口述, 直接断定一个人有病的。
即使那个人真的有病, 这些法律规定的程序也是要走的,无法规避。
“暂时没有资料。”姜黎山眉头紧紧皱着,“我不是在谈话时发现他有问题的, 他已经放弃伪装了, 而且直接开口威胁我和另一个病人。”
这就是姜黎山为什么要马上把这件事上报的原因, 他得先申请警力将艾帅□□起来,不能让他继续再待在医院里面随意晃荡。
主任听了姜黎山的话有些为难:“姜医生,你也是知道要走的程序的,如果没有视频记录或者资料, 你得找到在场的其他医生或是护士为你作证才行。”
“好,我知道了。”姜黎山挂了电话,抬步朝艾帅的病房走去。
艾帅的病房被调去了高楼层,姜黎山在等电梯的时候,心脏就微微颤了一下,他回头看向自己的办公室,因为隔得远,什么也看不清。他犹豫了一会,忽然想回去看看青年,但就在他转身的刹那,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
姜黎山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进了电梯按下楼层数字,用电梯的人不止他一个,期间电梯来来回回地还停了几次,耽误了些时间。
姜黎山看着那停滞的数字,只觉得心脏颤得越发厉害,莫名的气息贯穿全身,堵塞他的血管堵塞他的气管,让他无法呼吸,如同皮囊里的血肉被注入了一种莫名的液体,带着莫名的烦躁,使他暴怒焦虑。
好不容易到艾帅住的那层楼之后,姜黎山却觉得脚步虚浮得厉害,他甚至站不稳身体,有着什么东西在快速失去的恐慌感,使得他整个世界都变得虚幻起来。
他抖着手走到房间门口,透过小窗看到一抹蓝,在他心脏还未落到原处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他叫去陪着青年的那个护士打来的。
滑下接听键后,手机里传来护士哆哆嗦嗦的声音:“姜、姜医生……”
姜黎山没有听清他说什么,因为病房里那个穿着蓝色病服的人转过头来了,他不是艾帅,而是艾帅的护士——艾帅有能力把其他病人洗脑成为像他一样的疯子,对护士也可以。
而且他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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