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的眼神凝固了,我转过头,定定的看着赤炎。
我看到赤炎的脸色刹那间惨白如纸。
她看着我,徒劳的颤了颤唇,声音细的几乎让人听不清:“阿九........你怎么了?”
清澈如溪水的眼里,倒映出我血红的眼睛和浓郁如血的重华魔纹,她看着我,惊慌的伸手想要抚摸我的脸:“阿九?阿九?”
我看着她,慢慢的抬手,从发髻中拔出冲天戟,握紧了冲天戟。
我想要,用我的挚爱,用她的血肉,用她的肌肤,用她的魂魄,做出这么一面充满了杀戮血腥快感的鼓。
我要一根一根折断她的肋骨,她的指骨,她的腕骨,将这精巧绝妙的骨头一块一块剜出来,在手中细细把玩,我要听着她的哀泣绝望哭声入眠,伴着那皮肉所做出的鼓,伴着铃铛,和着哭泣声,一起摩挲,让它轻轻的发出清脆的鼓声。
声音一定悦耳动听,是世间最好听的血泪断肠之声。
我爱的人,就该有这般美妙的声音。
毕竟我是那样爱她,怎能不将她的一切都拆开,一点一点把玩,一点一点品尝,看她流尽血泪对月天明,爱她百般痛苦绝望之态。
我要,杀光。
第一个,是我的挚爱。
可似乎有人在我耳边呼喊,是谁,这般聒噪?
阿九,阿九,阿九...........
我迷惑了一刹那,赤炎已经抓住了我的手,掌心传过来的温度令人心底一暖,心头一颤,眼里的血红色渐渐消褪。
赤炎看着我,眼里尽是关切,神色温柔而忧心忡忡,温柔道:“阿九,你怎么了?”
我恍惚的看着她,半响才回了神,心底一凉,低声道:“无妨。”
樊篱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可他只是远远的站着,并没有什么举动。这四下的人都将我们看着,一时间,场面气氛极度微妙。
荆家长老看着我,面色阴沉难辨。我刚刚不过是想要提点他一番,我不是好惹的人物,可就在那一刹那,我便已经走火入魔了。
我听到心底的犹如炼狱恶魔的呼唤,它呼唤着我,蛊惑着我,杀光,杀尽,将这一切的一切都夷为平地,毁灭这个世界。
第一步,便是用我挚爱的鲜血拿来祭奠。
我面上虽然平静,可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心跳极快,几乎破膛而出。
我的时日,已经不多了。
阿爹第一次入魔,是阿娘难产的时候。可那是因为受了血腥之气的刺激,再加上阿爹因为听了天帝的话,当时对我起了杀心,所以才会一时控制不住,走火入魔。
而之后,距离阿爹第二次真正的出现入魔迹象才不过数年,阿爹便已经彻底走火入魔,再也不认得我和二哥,被我含泪送入幽冥陪着阿娘。
所以,等到真正的入魔之后,不过区区数年,我便会六感尽失,忘记一切,被杀戮的yù_wàng所主宰,杀尽身边所有见到的生灵。
众叛亲离,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真是可笑。
就算是魔族,他们虽然总是被仙界人间称为茹毛饮血杀人如麻的魔头,可他们却还有理智。
而我们朱雀战神一族,一旦入魔,渐渐的理智全消,只会成为一个只会杀戮的魔头,成为三界共同的祸患,受尽诛伐。
仙魔之间的界限,到底又在哪里?正与邪,真的只是凭借仙魔之族便能定义的么?
荆家长老的脸色分外凝重。
我站在他的面前,任魔纹尽消,却是再说不出一句威胁他的话来。
我知我时日无多。
可我现在就算拼尽性命,也要保住赤炎的性命。
冲天戟上滚过一道银光,化作一只素净的银簪,我将银簪握在手上,放进赤炎的手心里。
我拍了拍赤炎的手,荆家长老的眼睛下意识的便落到了我和赤炎相握的那只手上,脸色凝重,半响之后,他才说道:“重华将军,老夫竟然不知道,你还活着。”
我将冲天戟化作的银簪递给了赤炎,她抬起头来,犹豫了片刻,还是温顺的收进了袖中。
我松开赤炎的手,垂袖面对着荆家长老,刚刚变故突生,我实在没有原先那般和他虚与委蛇的心思:“本尊现在叫重华魔尊,又将和樊篱一同入主黑曜双城,荆长老不介意吧?”
荆长老白发白须,眼里闪耀着不一样的精明:“自然是不介意的。只是没想到,消失了四万年的重华魔尊,竟然会一朝又出现在魔族的黑曜双城之中,而且还是皇尊殿下的爱后。”
我朝他笑,风轻云淡:“这也只能说,你们皇尊殿下好本事。”
荆长老眉头一跳,突然笑起来,眼里闪着精明而诡异的光芒,恭恭敬敬的朝我单膝跪下,慢声道:“恭迎重华后主入主魔宫,同尊皇殿下共执魔族天下,愿皇尊殿下与重华魔尊福泽绵寿,功利千秋万代,让魔族昌荣繁盛,鼎盛与时。”
我朝他笑笑:“自然的。”
新生的魔族可能从未听过我重华战□□号。
可对于这些年纪大活过了四万年的魔族老者来说,重华战神,代表的曾是一个显赫不败的传说。
世代为战神之族的北陵朱雀一族,自远古以来,自出过一代女君,而且这位女君,武力强横战法绝妙,杀伐果决力大无比,相比于其他的先代战神来说,有过之无不及。
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所向披靡叱咤风云的重华战神,一生从未有过败绩,至多不是平手。
在我在天庭的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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