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下,我替郁拂管教你!”
“你凭什么!”陆挽仰着头全力扭动着,他的声音根本不清楚,但是还是咬着牙拼命提高音量喊着:“你凭什么替我哥管教我!”
“凭什么!我来告诉你凭什么!”
曲不言本来停下的皮带,此刻狂风骤雨般落下。
“就凭你不知好歹!就凭你费尽心机利用我!就凭你愚蠢地引起兰枢的注意!就凭你拿着自己的大学和未来在京大葬送!就凭你是郁拂的弟弟!他要是还在,一定,一定……”
“哥哥不会打我!”陆挽挣扎疼痛的汗水浸湿了大半个病服,手上的针管早被撕扯开。
“是!郁拂是不会打你!可我不是郁拂!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自寻死路!我今天,就替郁拂打醒你!”
陆挽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他只感到皮带雨点般抽在自己的身上。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疼痛。
接受已经疼麻木了的疼痛。他的身子,已经疼得无法抽动了。
“曲不言!”
“你给我住手!”
夺门而入的陈以臣扣住曲不言扬起皮带的手,又一拳将他砸向一边。闻人醉揽着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的陆挽,不住的喊着:“陆挽,陆挽!”
陆挽的身上,已经遍体鳞伤,从后背到大腿,全部是带血的青红愣子。密密麻麻的抽痕触目惊心。
闻人醉抱着郁拂,冲着曲不言吼:“曲不言!你是疯了吗!你这样做,对得起郁拂吗!”
曲不言一皮带抽在病床上,吼到:“我就是在替郁拂管教他!”
陈以臣向前一步抓起曲不言的衣领,咬着牙问:“曲不言,你自己看看,你看看你把他打成什么样子了!你究竟是在替郁拂管教他,还是在发泄!”
曲不言别过头。
陈以臣扯着他的衣领,将他别过去的脸拽了回来:“你觉得他利用你了是吧!你觉得他利用你引起兰枢的注意,让你受不了了是吧!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你要是不逼他离开,他会不计后果地利用你接近兰枢么!你曲不言是什么人!兰枢又是什么人!要不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他就算再没脑子,也不至于把自己逼上绝路,不顾死活地利用你曲不言接近兰枢!”
陈以臣一把推开曲不言,压着声音吼到:“曲不言,三年了,只要是郁拂的事,你就会变得丧心病狂!”
曲不言甩手将沾血的皮带摔进垃圾桶里,对着闻人醉怀里的陆挽:“我给你一周时间,想清楚你为什么留在京大。否则……”
“曲不言!”
陈以臣吼了一声,曲不言这次没有管任何人,直接开门出去。
陈以臣说得没错,他不是在替郁拂管教陆挽,他是在发泄。
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他们,都需要冷静一下。
闻人醉给陆挽上了药,换了只手挂水。
他乖乖趴在病床上,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他从进学校开始所筹划和算计的一切,一切的一切,全都被曲不言一眼识破。全都被他撕扯开来,暴露地彻彻底底。
他所有的心机和算计,在曲不言面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对,不值一提。
兰枢说得没错,他就是那个不值一提的蠢货。
本来以为,好不容易引起了兰枢的注意。本来以为,因为兰枢,曲不言可以没那么快把自己赶出京大。
可是现在,现在看来,曲不言根本不会让自己留在京大。也许等自己好了,也许后天,也许明天,他都可能让自己离开。
陆挽将脑袋埋进枕头里。他真的,真的无计可施了。他真的再也想不到任何办法留下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有什么办法,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下来?他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可以,他只想留下来……
陈以臣看陆挽也平静下来,才说:“这里,交给你了。我出去看看他。”
“好。”
闻人醉点点头。三年前,他们唯一的默契,是郁拂。现在,是陆挽。
还有曲不言。
闻人醉揉了揉陆挽乱糟糟的头发,轻声说:“不言他……他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陆挽侧过头,张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闻人醉,张张嘴,挤出几个音节:“我……想……留……”
闻人醉微笑着摸着他的头发,说:“我知道,你想留在京大。”
陆挽不再勉强发音,而是睁大眼看着闻人醉。
闻人醉垂下头,说:“小挽,虽然对你不太公平。但是,不言他是唯一可以替郁拂决定,你是不是能留在京大的人。他,比我们任何人都有资格做这个决定。”
闻人醉目光转向陆挽,继续说:“关于你想知道的事,还是由不言亲自告诉你比较好。我和以臣,都没有这个权利。我想,郁拂也是这样想的。”
郁拂,一定是这样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护腕(挽)小分队出现了~
出差还能码字码到自嗨的,也就太宰我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6章 06 曲不言的决定
宿舍顶楼,曲不言果然在这里。陈以臣提着一听啤酒,递给躺在围墙上的曲不言。撑手一跃,坐到了围墙上。打开手中的那听,灌了一口。
曲不言坐起身来,打开易拉罐,也灌了一口。
陈以臣看了看曲不言被自己揍得青肿的嘴角,问:“疼么?”
曲不言没有说话,只是又灌了一口啤酒。
陈以臣将手中的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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